【就是最棒的】:你指好兄弟一起進局子嗎?
【香山若水】:輔導員都沒批評,這事還沒定吧。
【就是最棒的】:哈,指不定真s了人!團夥作案!但是因為一個富二代,一個專業第一,壓下來了!
【貓貓可愛!】:不至于吧,校草男神人挺好的。那位陳以安呆呆的很可愛啊。
【就是最棒的】:人不可貌相!而且你知道嗎?他們寝室長回來了!
【李子】:這有什麼關系嗎?
【就是最棒的】:jrm想想啊!原先都是秘密執行任務,結果主導者回來直接進局子了!肯定幹了什麼驚天動地大事!
【财神爺保佑我】:比如紀家開放免費腦癱兒童救治?
【李子】:比如隔壁幸福小區地下燃氣爆炸?
【貓貓可愛!】:比如虐貓的出來了,并且涉及人命被當場擊殺?
【就是最棒的】:财迷你怎麼回事,要不你供奉紀晴夏吧。
【财神爺保佑我】:我對我推一心一意!
……
黎白看着群裡消息瞬間炸出一堆群友,叽叽喳喳議論如同小雞吵鬧,縱使有自己的瓜,但看着舍友被吐槽,瓜中本人不由大笑。不過顯然,鬧大了的話對方烨和陳以安來說相當難受,有些得壓制一下。比如什麼時候熱鬧,有人小道澄清一下呢?
看樣子,選課這事得提上日程了。黎白暗自決定,此時正值白天,恰好他通天沒什麼課。
一旁認真看書的陳以安聽着愣愣的放下書,問:“在想什麼呢?黎白?”
黎白揮揮手表示沒事,問:“話說方烨呢?他不是沒課嗎,怎麼也跑出去了。”
“方烨好像被輔導員邀去談心了,待會回來。”陳以安回答。
“談心,談什麼?”黎白歪頭不解,陳以安也搖頭。
窗戶一響,封四辰身形矯健翻了進來,落地拍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的遲鈍感太強了。”
陳以安懵懵地問:“這跟遲鈍感有什麼關系?”
黎白反擊說道:“哈,方烨那純粹是瞎操心,你們惹到了現在竟然是我第一個察覺!分明是你不想過多交涉,逃避的寝室長?”
回應他的隻有封四辰的冷哼聲。但黎白下一秒想到什麼,開心地湊上去說:“喂!四辰,下午便要抽空去處理小隊那邊,怎麼樣~興奮不!”
“聽起來你像是可以出去玩的京巴犬。”封四辰毫不客氣道,“但凡涉及到詭異的事情你就如此興奮,随便一個邀請就可以給你拐跑。”
陳以安默默把書挪上來擋住,專心看書。直覺告訴他,不要摻和這兩的拌嘴。
“比起那些,你還不如了解一下最近實際的一些事情。”封四辰把大衣扔回上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他有時候真不太理解黎白的腦回路,說他對詭異的狂熱還好理解,但做得到和處理小隊扯皮想要看看那個鬼嬰屍體也是獨具一格。說他在學校不少人認識他,還很親切,情商不低,但有時候他像是缺了根筋,出聲可以說是紮嘴,對惡言諷刺毫不退讓。
兩人已經分不清誰開始怼誰,誰刺人更多。甚至于封四辰思考了一段時間是不是這個人專門來惡心自己的。
“有啊!誰會像你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投入陰暗的下水道?”黎白合掌,侃侃而談,“天啊,難以想象你是下水道的老鼠還是追過去累的半死不活啥都沒得到的貓~”
這寓意、諷刺,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他得意洋洋的語氣讓封四辰深吸一口氣,腦裡盤旋着暴打他一頓的念頭。黎白是不是自從他回來,針對他表達不滿愈來愈明顯了?
但那樣又有什麼用呢?封四辰捏捏鼻子,他想不通。
“诶!寝室長回來了!”紀晴夏打招呼,賀淵抱着一個大箱子進門。他拆開,将一體咖啡機放在陽台外邊,換掉了舊的。打開開關,發出轟鳴。紀晴夏守在咖啡機面前做咖啡,拉着賀淵聊天。方烨推門而入就看見這一幕。
“新的咖啡機?”方烨詫異地上前看去,發現這咖啡機全套設施齊全,功率直逼2000w!
方烨悄悄瞧一眼封四辰享受地喝咖啡,出聲問道:“什麼時候我們宿舍這麼nb了?我還記得昨晚跳閘。”
“而且還是我洗澡的時候!”賀淵狀似生氣。
紀晴夏嘿嘿一笑,不懷好意地雙手捧作喇叭,換了個粗點的聲線:“阿姨——怎麼沒水了——”
賀淵一聽就知道他使壞學他。一巴掌拍他的背,拍的紀晴夏一個趔趄。方烨又看一遍咖啡機,猛然發現,不對啊,怎麼沒有插頭?
“哈哈哈,我自己也知道,畢竟不是私立學校,電力箱哪來這麼強啊。為了慶祝寝室長大發慈悲重新回來,我自然要作出表率!”紀晴夏笑着,把磨好的咖啡粉拿下來,細緻地壓平,鋪起粉餅。放上濾紙卡好,等待新鮮的咖啡出機。紀晴夏最終指了指咖啡機旁邊的闆子,解釋道:“所以我隻好之前讓我家的人改造了下機器,讓電力供應變成了靈力也可以供應了。”
“酷!”方烨比個大拇指,詳細觀察起機器。嗡鳴的機器發出蒸汽,紀晴夏用此沖洗了杯口。
“你不會是想要複刻吧?”賀淵道出了真相,“但你若是無法理解裡面的機械構造不就沒用了?”
方烨暗戳戳地拿起工具,被紀晴夏看着,不好意思地又放下:“我一個醫學生,不懂什麼電器,還是算了。”
紀晴夏滿意點點頭,接上咖啡,打上奶泡,做了一個完美的拉花。
“這杯咖啡叫周一快樂!快來嘗嘗!”紀晴夏端着咖啡,放上盤子,銀勺一放。濃郁咖啡味充斥了房間,咖啡面上,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日曆。
賀淵盯着咖啡,沒來由想起之前5人的烹饪。關于紀晴夏是寝室裡做飯監工,但是是觸手蛋糕。他遲疑地思考起,咖啡機做的應該不會有問題,于是放心大膽喝了一大口。
“好苦!”他捂住臉,遮擋住皺緊的面孔,這是他第一次喝咖啡。很奇妙的,他的味覺時靈時隐,有時候感知并不明顯。以前被拉去醫院看過,說是先天的。但這次,對咖啡正常的苦感知到了。
紀晴夏不死心,樂呵呵地轉身遞給方烨。方烨對紀晴夏遞過來的咖啡連連搖手拒絕,随之,拿出了一杯黑漆漆的飲料,說:“我身體不太好,長期吃着中藥。咖啡對我胃不好,不過…如果要論苦的話,可以試試這個。”
紀晴夏好奇地接過來,轉手遞給賀淵。賀淵剛被咖啡苦到,心想試試,難不成還有更苦的?一口喝下去,沒味道。紀晴夏似是得到保障,嘗了口。頓時面目扭曲,五官收縮,做出和賀淵之前喝咖啡一樣的表情。
“這是什麼?哇!好苦啊!”紀晴夏努力扯着嘴角笑,還是忍不住伸舌頭。
“涼茶啊!”方烨比劃着,做出贊賞。賀淵不信邪,又喝一口。此時他的味覺仿佛又隐形了,什麼都沒感覺:“好吧,我果然還是更喜歡辣的味道。”
“因為那是痛覺。”封四辰悠悠喝着自己手中的咖啡補充道,“但是吃多了傷胃。”
“有點怪,再喝一口!”紀晴夏愈戰愈勇,接過來再喝了一口。而賀淵直接把咖啡往紀晴夏手裡塞,毫不猶豫抛棄了它。
“哇唔,你們太客氣了!”紀晴夏一手拿涼茶,一手拿咖啡,左邊一口,右邊一口,順暢喝起來。隻是那臉上表情,可謂色彩紛呈。
一旁的幾人簡直看呆,感歎一聲:“6。”
賀淵心道:這小子,太舒坦了吧!又想起那個觸手蛋糕,渾身難受。不行,我得給他高低搞點事情。
封四辰喝完咖啡,翻身下桌,走到咖啡機前詢問:“還有豆子嗎?”
“有,在桌下面那個櫃子裡。你自己拿。”紀晴夏一隻眼閉着,一隻眼努力睜開,額頭上因為苦的皺眉成了“川”字。
賀淵聞言,發現自己恰好就靠在紀晴夏桌子旁,打開櫃子一瞧,雜物一片混亂。
“你這…”賀淵哽住,翻起莫名其妙多的雜物。用完的筆芯、儲存的文具、充電寶、充電線、一些奇奇怪怪的草稿紙、一堆盒子裡面全是各種茶包、一袋咖啡豆、幾袋各種各樣的小零食…
賀淵眼前一亮,從中取出了咖啡豆和一個小黑瓶。他晃晃手中的小黑瓶,一字一頓念出來:“黑色指甲油。”
“什麼?”黎白豎起耳朵,他對咖啡不感興趣也沒說話,手中正搖晃着可樂。
瞬間理解的是方烨,指着紀晴夏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東西,快塗給我看看!”
紀晴夏兩手放下涼茶和咖啡,暗道不好,拔腿就跑。靈活地晃過賀淵的阻攔沖向門口,怎料黎白恰好回來堵在門口,拿着膨脹氣泡的可樂,對準室内捏着瓶蓋!
“黎白!你要不要這麼狗!”紀晴夏左晃右晃,被牢牢堵在門口。他心一橫要沖出去,賀淵拽住了他的肩膀。
“你别急!黑色指甲油這種東西你都有,這不有就要試試用嗎。”賀淵本意是想拉住他,誰知紀晴夏直接一個後仰,連人一起摔在地上!
紀晴夏翻身要跑,沖着窗戶而去!
蔚藍的天,潔白的雲,大開的窗戶和窗戶上的防盜網。等等,哪來的網?
就這麼一猶豫,賀淵扯着手腕給他反手鎖死脖頸:“判斷錯誤了!憨批!”
紀晴夏瞪向方烨,方烨還回複了個微笑,小跑着竄到窗口堵住。
唯一的兩個逃跑點都被堵住了,賀淵也抓死了。封四辰悠然自在地解決完自己的咖啡磨粉,撿起地上的黑色指甲油,看着地上兩人纏鬥在一起,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四辰!救救!”紀晴夏吐舌頭渾身一攤,開始碰瓷,“賀淵力氣太大了!我被勒死了,勒死了!”
“哦,這樣啊。”封四辰坐視不理,打開指甲油,蹲下抓住紀晴夏的手就要塗。守在門口的黎白不知何時反手關門,掏出了相機,對準這邊。
“你們不講武德!”紀晴夏嚎道,“陳以安!陳以安!救救!”
原本在床上躺着裝死的陳以安唰地一聲坐起,像挺屍一樣。5人均是一震,看向他。
陳以安掃視一圈宿舍,一手還提着放在床鋪上的木劍,認真問:“怎麼了。”
紀晴夏咂舌,封四辰搶先一步說:“沒事,你繼續睡,紀晴夏要塗黑色指甲油。”
“哇啊啊啊!封四辰你個狗!”在紀晴夏的哀嚎中,陳以安點點頭,啪叽一聲躺回了床上,翻開書繼續看。
“No……”紀晴夏哭哭啼啼地嚎着,賀淵不留情面地給他按好,封四辰試圖精心給他塗好指甲油,方烨在窗邊守着鼓掌,黎白舉着攝像機,手中的脹氣可樂蠢蠢欲動。
“其實你看紀晴夏也沒咋掙紮,就是在那嗓門大的嚎。”方烨最後過來偷瞄相機,小聲說出了真相。
黎白拍手大喊:“懂了!果然紀晴夏喜歡這個黑色指甲油!”
“No!”得來的是紀晴夏的反駁。
“砰!”門猛地被踹開,一身吊兒郎當服裝的健壯男人站在門口。
那男人短發,叼着個沒點燃的煙,濃郁的眉毛,硬朗的五官,牛仔褲上還系着銀色鐵鍊。一眼看去,第一反應是對方是街頭混混,第二眼看去,像是來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