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查下,這幾乎不可能。盜竊、搶奪更是難于登天。”冷隊微微搖頭。
“你也說是幾乎。總之,感謝冷隊你的回答。”黎白打斷着,不怎麼留戀地挂了電話。而被斷絕電話的冷隊皺眉,放下手機,感知到紅飄帶移動過來才回過神來。白袍人飄動着金屬頭,不知何時從倒三角椎上,移動穿過了玻璃,出現在身邊。冷隊歎氣說着什麼,将挂在腰間的儀器遞給了紅飄帶。
此刻,看着黎白挂斷電話,酒館包間裡的賀淵終于忍不住急躁問:“你想到了什麼?藥劑有什麼關系?”
黎白默不作聲,擡眼看着紀晴夏,發出疑問:“紀晴夏,你家是醫藥行業吧?”
“是。”紀晴夏點頭,随即攤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我們家隻是開藥店,與研究并不熟悉。從來沒見過什麼研究院的人員,也未有合作藥物,國家這方面管控的很死。至于走私販賣,紀家已經光明正大開在了新區,有通行,何必觸犯法律?”
“信息還是太少了...”黎白低頭思索,他腦海中不斷閃過回溯前的所見所聞,記憶捕捉到了封四辰被千面魇魔攻擊的那一瞬。他記得,封四辰在被攻擊了那一瞬間,脫口而出“抑制”兩字。盡管轉瞬即逝,但黎白認為這代表他認出了“靈力抑制劑”的藥劑。
這居然在雇傭兵當中并不算秘密嗎?黎白怪異地想着,如果這是研究院的東西,又怎麼如此輕易給了雇傭兵?又或者說,這邊竟然也是顧客嗎?那麼,國家管控,到底幹了什麼?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冷隊所代表的處理小隊真的不知道。而千面魇魔,該死的,他一個第三的雇傭兵怎麼不撕完标簽,還自然和他聊天?研究院,研究院到底是什麼情況?黎白竟然感覺到了壓力,龐大無形的漩渦慢慢迫近,而他在窺見一角感覺到了窒息。
猛地肩膀傳來拍打,紀晴夏笑着晃出手機道:“這邊有新消息了。你忙碌時候我也沒閑着。”
“嗯?”黎白回神。
“瞧瞧我們寝室長跑到了哪了?”手機上正是定位,紅色圖标,周圍連接了一大片藍色範圍和線路,紀晴夏解釋着,“我發布了懸賞,靈力的對應搜索。這些都是探測到後的反饋,沒有準确定位。但隻要注意就能看見,活動範圍在逼近邊牆。”
“他去邊牆幹什麼!這裡到邊上高鐵都要幾小時,這是大清早就出發了!”賀淵惱道。
黎白定睛一看,發現标志在不斷閃爍,一直不能定位精準位置。他想起來封四辰的能力,道:“【紅閃】?這麼頻繁,這是在追殺誰?”
紀晴夏翻閱雇傭情況,那邊的地塊有一段無人區,任務隻有很少一部分,都是防範走私。他疑惑地問道:“是挺奇怪,封四辰什麼時候會接殺邊牆走私的活了。”
接這種單子,實際上并不讨好。抓拿、擊殺走私都是官方暗面的發布懸賞。據他所知,邊牆的界限都有參考【罩】的部分結界,因此除了【門】有軍隊守着,一些地方有破綻。走私犯通常都是邊牆外,有一個靈力者作為領頭,強行通過邊牆。稍厲害的走私犯會去走私邊牆外的急需,例如槍械、炸/藥、藥劑、食物、鹽等,抓捕、殺這種走私犯就是和邊牆外一些人對立。稍小的隻是劫掠普通珠寶,官方不在意,發布的賞金也少,沒有雇傭兵喜歡浪費時間。
“寝室長不是不喜歡麻煩嗎?難道因為信任問題,清理詭異的單子都接不到了?”紀晴夏道,不由笑起來,折扇擋住下臉,“那我得可憐他了。”
“來回趟已經超出賞金了,再怎麼腦抽也不至于那麼蠢,算術都算不清。”黎白嗤笑,卻是非常熟悉對方般反駁,“他一向目的明确。”
“也一向混賬。”末了,黎白又補充道。随意吃點餅幹的賀淵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否是表達贊同。笑個不停的紀晴夏翻閱着信息,道:“但我的确沒看出些什麼,一個老手,搶的都是珠寶寶石,在牆外翻倍都難。這樣的小活,沒人樂意管。”
寶石?賀淵下意識摸了摸網兜耳墜。
黎白眨了眨眼睛,興奮地閃爍着,如同狐狸一般笑着。這下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又有點子了。
“等會給我電腦一些時間,讓w來騷擾一下肆龍的任務進度。”
紀晴夏笑起來點頭,而賀淵,忍不住問:“上次到底咋了?”
“诶呀,男神就不用管了。畢竟你是有仇當場就報。但我們打不過寝室長,自然得後來找點堵。”紀晴夏謙虛地說。
賀淵欲言又止,悶悶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腹黑啊。”
“承讓承讓。黎白才是當之無愧好嗎。”
“你們是真閑。”黎白搖頭,平闆電腦算力低,他得等上好一陣子,“無聊就去探查一下吧。謠言倒是不少。廢棄醫院的鬼故事裡,名為趙清麗的女鬼鬼魂還在徘徊,而她的丈夫帶着活下來的女兒一直住在附近。算算年紀,已經上初中了。”
“初中?”賀淵疑慮,想起來上回回溯時間線裡,希望中學的恐怖傳言,“這倒是,我或許有點想法。”
“目前就你最閑嘛!去打聽打聽?”紀晴夏笑道。
“啧,知道了,活寶。”賀淵翻個白眼,現在他也不想待在這裡了。離預定的開直播間行動還有一小時,黎白和紀晴夏喜歡打啞謎聊天,他也不喜歡像個二愣子一樣待在這裡,立刻轉身出門去。
等齊叔重新落好門簾,紀晴夏等了會,問:“第三件事呢?”
“彌賽亞。”黎白盯着面前人的反應,停頓着,吐露出詞語,道,“我。回溯。最後。”
紀晴夏放下來折扇,難以置信拼接起信息。
黎白回溯之前最後時刻看見了彌賽亞!
“不。你看見或許都是幻覺...”
“賀淵。我很确定。現在,似乎你又給我新的驚喜了。”黎白打斷他,雙手十指交叉,将下巴放在上面。一雙眼睛裡興緻勃勃盯着紀晴夏。“賀淵就是彌賽亞,彌賽亞就是賀淵,這世界竟然可以有兩個相同的人存在?我說出口了,這是【事實】還是【已知】【推論】?”
“不...Fxxk!我還沒弄清楚。”紀晴夏深吸口氣,咬牙道,“别告訴賀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