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晴夏湊近,低聲咬牙道:“你以為定位器有用?别拿自己做籌碼!我警告過你,二重身不能見面!不能去!”
“什麼…”黎白心髒狂跳,卻一時失語。
“砰!”那邊揚起爆炸聲,将周圍聲音頓時掩埋。莫離猛然擡頭,白袍人注意到了直升機,袍子上符文亮起。
“小心!”莫離吼出聲,機械臂上弾出幾個小尖椎體,揮手間,磁控拽住了小尖錐。
陳以安疾跑而上,手上以劍為上,劃破空氣擦過符咒,護罩頓時亮起。賀淵一甩手,鎖鍊化作液态,頓時撲上去,企圖抓住白袍人。
白袍人的空袍子懸浮,飛得更高,躲開了鎖鍊極限距離,而面對着直升機前還未升起攔截的護罩,發出了無聲的尖嘯!
【織網】
無聲的聲波尖嘯觸碰上空間織網,攔截中刺眼的黑光在閃爍。
【扭曲】
無聲無息,黎白擡手間捏緊。聲波的無聲攻擊在扭曲中紊亂碰撞,頓時消散。
白袍人低頭,小尖錐已然出現在面前,閃耀出爆炸的光芒。幾聲閃爍的爆炸,白袍人炸得焦黑,墜落而下!還未落地,莫離奔在面前,一爪抓住了那顆“頭顱”。在炸毀的人皮面具下,隻有一顆金屬的圓球。咔哒一聲,莫離毫不猶豫将金屬頭顱和白袍撕開!下一秒電路扯出來,斑斑紅色未知的液體落下。若是湊近,能聞到血腥味。
莫離嫌棄地将撕扯出的金屬頭扔開。金屬頭咕噜噜滾落在地,像是開口的罐子,和白袍連接的口子不斷流淌出白紅的東西。
陳以安迷茫的望着“敵人”,疑惑地問:“那是什麼?”
莫離甩手道:“垃圾,髒東西。”
她高挑的身形在鬥篷翻飛下更為突出,轉身向幾人走來。
“你不是買高鐵票了嗎?”莫離将鬥篷收回身後帽檐,拉下褲子袖口掩藏外骨骼。
“那多慢啊!”紀晴夏為她的利落解決動作鼓掌,歎息道,“這種緊急情況肯定是批下來私人直升機啊!”
賀淵和黎白同時翻個白眼。
“啧。”賀淵煩躁地收回銀翼,看到黎白的反應,頗為暴躁道,“真不巧,他無緣帶走你了。現在的這位,恐怕是開罐白袍醬了。”
聽完賀淵的冷笑話,紀晴夏誇張地打了個抖。黎白抽搐了嘴角,面上卻沒有特别的表現。他似是靜默地觀察着這一切的動靜,從一開始自我的去留便置身于外。
“黎白,”紀晴夏看着他,笑問,“走嗎?現在隻有專機了。”
陳以安揮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朗聲道:“黎白?”
黎白嗤笑一聲,突兀地回複道:“自然,隻有這一班專機了,若不去,我又怎麼跟得上?”
他自言自語道:“我也突然想去看看封四辰的慘樣了。”
千冬鎮,從學校到這,乘高鐵4個小時多才到站。紀晴夏直接動用鈔能力,乘坐私人直升機花上1小時便到了。幾人望着手術室紅燈,一直安靜着沒有吭聲。無聲的死寂在醫院中蔓延,直到矮個子女生小步走上前。
紀晴夏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女生的局促,意識到對方是幫助的人。
“你好?”他親切地打招呼道,以一種親切但不失禮儀的社交距離,詢問了對方情況。
“是…列車出現了搖晃,很多人害怕發生了擁擠…車廂電閘炸了,傷到了…”
陳餅子小聲回複了很多,紀晴夏有了對當時情況更多的理解。與他所設想的不同,面前的陳餅子似乎并未消除記憶。盡管她竭力隐藏了,卻依舊出現了很多話語上的纰漏。對此,紀晴夏突然有了猜測。他拾起手機,将執政的頁面彈出,翻出來遞給對方看。
陳餅子一愣,小小地驚呼一聲,局促不安地向四周看去。
确定了,對方竟然也是靈力者!紀晴夏噓了一聲,狡黠地笑道:“不要太擔心,我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吧。”
“好、好的。”
“陳餅子同學,能給我說說真實嗎?”紀晴夏低聲問。
陳餅子遲疑了會,決定相信對方,在備忘錄上打字:“是雇傭兵。”
果然是千面魇魔嗎?紀晴夏還在思考,黎白的影子晃在了面前。
“你好。”黎白露出得體的笑容,插入了談話。此時的他完全收斂了神經質的氣質,新換的衣服還襯托出優雅和禮貌。
陳餅子困惑地看着他,卻見黎白又道:“雖然很不合時宜。但豆豆主播,我是你的粉絲,可以要簽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