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齊齊看向他。
“最後這一張畫,你沒不覺得很像立體空間結構嗎?通過點與點的連接,标注出距離的大小、遠近。其中覆蓋有遮擋的關系,可以稍微…判斷一下。”方烨緩慢說出口,面對三人的注目緊張地抓緊衣角。
封四辰回頭看向第四幅畫,一聲不吭地思索起來。
“這是怎麼想到的?”紀晴夏比劃幾下,愣是沒搞懂好奇問。
“因為…之前看黎白打架時候,和【織網】絲線密布空間時候很像。”方烨吞沒口水,道。
有了方向迅速做出反應的封四辰卻是接上說:“而這個整體可以看出來是一個不規則橢圓形加上空射線,正好代表了鳥巢。”
他指着畫,一根一根注意連接,在腦中開始構造空間結構,開口道:“中心的投影機器被标為最重要的起始點,随後,牆壁上一圈也是,或許和那些監視設備對應。”
“你在找什麼?”紀晴夏不解問,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方烨湊近,同樣在手中開始投影,立體化構造。不稍片刻,封四辰擡頭,正好撞上了方烨自行構建的投影框架完成。
一根根線的端點被取出,停留在半空中,透明去那些黑線。緊随着,沿着最外層每個端點連接,構造出半透明的平面,又随着射線的散布,挖去上層中央。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半球便形成了,如同一個破殼的晶體鳥蛋。此時的方烨卻是犯難,即便憑借想象力量構造出形态,他卻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麼。
“不夠,”封四辰搖頭,指着空間結構提示着方烨道,“我畫出範圍,你填。”
“藍、綠、紅、黃、黃、紅、藍、紫…”
紀晴夏和陳以安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們的動作,配合逐漸熟練迅速,終于将空間結構全部“上色”成功。而唯一的空白空間,也就此顯現。但僅僅隻是依靠這片空白,依舊無法确定這條軸線上的前後位置。
“把射線單獨取出來。”封四辰提醒道,方烨愣了會,手中的投影閃爍幾下差點熄滅。他咬牙堅持,氣呼呼地看向上面的畫一根根認真地拉出。加上射線後,能明顯發現絕大多數射線沖向的是天空,鳥巢未覆蓋的中央空間。少部分的射線在畫重沒有交集,卻通向某處方向。
“在這。”封四辰道,排除了有顔色的框架,融合收束線有問題的地方,幾人找到最終目标
“這是哪?”紀晴夏問,“我們怎麼找參考?”
“不用,我想這幅畫的視角就來自我們現在所在地,入口剛剛進入大廳。”方烨緊張地标出位置。他額頭密布汗水,集中精力的配合讓他消耗了靈力,疼痛不減。但成功創造空間構造使他感到成就感。
“因此這處空白便是出口方向。你記得慢點”封四辰囑托一句,快步向那邊走去先去探索。原本疼地打滾的紀晴夏走路有點瘸,擡起一隻腳幹脆半跳着跑去,活躍不已。方烨看着手中的構造依依不舍地散去,抓着陳以安遞來的拐杖,一瘸一拐走過去。相比之下,方烨顯得身堅志殘。陳以安走在同側都怕他直接倒了。
“不會是廁所吧?坐上馬桶,嗖地下去!”紀晴夏大開腦洞道。
“那樣不會臭嗎?”陳以安問道,“都腌入味了。”
紀晴夏尴尬地飛快移開目光,說道:“不都這麼演的嘛,廁所是相對而言私密的空間,完全可以動手腳!”
陳以安誠實地說道:“公共廁所容易滋生細菌,再怎麼也無法保障完全幹淨。空氣中的味道隻要待久了總會染上氣味。”
“而且蹲廁有時候會反流,很髒的空氣上升沾染造成細菌浸染。”醫學生方烨跳躍性科普道,“蹲廁比馬桶髒。”
“的确和掉下去有關,但機關是電梯。”封四辰回答道,“而且還是在維修的。”
幾人看去,隻見出口處同樣是長走廊,除了左邊的廁所,右邊的電梯大開。電梯裡面全是木闆修訂覆蓋,沒有燈光,似是故障停留。電梯門外也的确存在着黃色A字牌,告示牌上紅色的三角包含感歎号警告來人,下方字體表明“請勿靠近”。
“為什麼是電梯?”方烨問。
封四辰解釋道:“如果沒有錯位,那便是電梯門的開門鍵。最後餘留的交錯線原本端點被截去,宛如射線,那裡通向的是未盡空間。電梯向上下的延伸可以理解為未盡空間。”
“但電梯是壞的。”陳以安道。
“告示牌?這算什麼阻礙?”紀晴夏伸個懶腰,走上前把黃色告示牌舉起來,“垃圾誰亂放在地上的?”
他狡黠地笑着,抖了抖手上的告示牌。
“這是什麼意思?如果那張圖片就是指電梯的開關,那為什麼這個電梯是故障的?”陳以安面對紀晴夏的動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