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審判部要求上交那把刀,并且…審判者已經到來,必定會帶走賀淵。”
“賀淵絕非彌賽亞。”彥文說,“彌賽亞的精神海,是一片漆黑的深淵。賀淵靈動,義氣,為人剛烈。”
“但那些都不是證據!”鄭天雄吹胡子瞪眼。
彥文沉默片刻,說:“過法庭時候我會做人證。”
“即使是保證也難以搞定,别忘了是誰的許可。”袁紹光好氣地笑道。
“第五番隊察覺到了什麼,也許是誤會。我會告訴他們彌賽亞不是賀淵。”彥文堅持着說道。
“哎。”袁紹光頭疼地說道,“先是王級【特洛伊】,再是第五番隊【無色】。怎麼搞的?”
三人愈發混亂,教官組的其餘人前去重新組織這場混亂,暫時沒有用處的三人負責監視。閑着也是閑着,看着監控唠嗑。
拿着筆在白闆上一個個标注出現有摻和的勢力,彥文畫出關系網,卻始終沒有找到關鍵點。他沉思着問袁紹光:“議員那邊呢?”
“不知道。”袁紹光做出個雙手交叉的動作,抗拒道,“别問我,這方面從一開始注定了我要探究就沒什麼好事。”
“嗯……至少目前來看不會再有摻和的了。”見袁紹光并未得到他母親的留言,彥文自言自語道,“無銘,那把刀,真是特殊啊。”
“封四辰沒有家屬,詭具确實該沒收。但那把刀我們的确沒有找到。他們愛逼迫逼迫呗,交不出來還能壓我一頭?”袁紹光聳肩,頗為不屑道。此時他感到自己的感知系統中有些奇怪的動靜,挑起眉。
“我與封四辰之前的虛拟艙聊天時候,當涉及到無銘,對方的精神海如同黑洞,拒絕了訪問。”彥文低語着,記憶仿佛拉回到那次對話,他感慨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囊個鐵匠?”
“張老頭?他什麼都不肯說。無銘有那麼重要嗎?”袁紹光不解,“據我所知,如果一直找不到線索,那邊已經想讓彥文你去一趟了。”
彥文厭惡地皺眉:“協議就是用在這種地方?”
“而且我收到了研究院私信。”袁紹光繼續爆料。
“這很不對勁。不對勁!我叔難道沒有阻止?人死之前武器沒人動,人死之後怎麼都打明牌了?”鄭天雄想不清楚。
“待會還是交給我處理。鄭天雄你想不通别瞎想了。”袁紹光搖頭道,“研究院、軍事部、議員、王級,是相互制衡的。我們看似沾親帶故,實際不屬于任何方向,也不能偏向任何方向。”
“你的眼睛。”彥文遲疑問。但袁紹光絲毫不懼地繼續說:“放心吧,我瞎了照樣幹活。實在不行讓小不點給我做個機械眼安着。”
“哒!”彥文手中的筆落在地上,說不準是被沒拿穩還是被袁紹光驚世駭俗的話吓的,他撿起來時候道:“有意外。”
彥文眼神示意,握着筆蓋杵在紙上:“剛剛禁閉室監控被黑了,我的感知裡應該是阮家的小女孩。但很明顯,要過掉幾個守衛,現在還在運用空間波動的靈力合夥作案的目前隻有那個孩子。”
他輕笑着,卻是目不轉睛看着袁紹光挪移道:“還未成長起來的空間系啊。”
“嗯……”袁紹光對自己的失誤卻不怎麼在意,挑眉繼續感知着禁閉室的動靜,“挺有活力的,一群小兔崽子手段層出不窮,也不知道都是從哪學來的。那個柳胭脂也是,偷溜進辦公室抓貓的那人也是。”
彥文歎氣着回話道:“這可不簡單,我下的結界我自己清楚。”
袁紹光點頭:“不少有人聲稱看到過一個漂亮的女人。恐怕柳胭脂還沒走,但我沒有探查到屬于她的靈力波動。”
“楊勇醒來也聲稱他在見到對方後頭腦一熱就瘋狂地沖過去了,腦海裡盤旋着他最大膽想要做的事情,結界也沒能屏蔽。“笃笃笃。”筆尖敲在本子上,彥文搖頭,“公子到底想做什麼?還是說,這就是他想要的報酬?”
“噢,又是麻煩事。不過這邊的小姑娘好像還蠻有趣的。”袁紹光開着感知偷聽着對話,不由笑起來。
而另一邊,偷偷溜進去的阮婉玲憑借良好的夜視能力,摸着牆壁在暗得不見五指的通道中走向禁閉室。等摸到鐵欄後,又摸到了牆壁和鐵門。她敲了敲鐵門,不出意料聽見了裡面鐵鍊的響動聲。
“喂喂,賀淵?”阮婉玲壓低聲音問,她側耳傾聽沒有聽見對面人的動靜,又敲了敲門,這一次更大聲地呼喊
“賀淵?賀淵!”
“行了别吵了。”賀淵惱怒地回應道。
阮婉玲眼前一亮,這麼漆黑的地方她也并不清楚面前的禁閉室什麼樣子,摸索着鐵門的構造,不出意外發現這是幾重鎖的結構。再扒拉着看看有沒有窗,發現同樣上鎖了,不由洩氣:“诶沒辦法打開诶。”
“老實說,你救貓的時候好酷诶。”她自顧自地說道。
“而且啊,業火也好漂亮。雖然燒到我身上時候,感覺還是挺吓人的。但是竟然是虛幻的感覺,不會留疤诶!”
“我早就看過你和金天意打的一次了,力氣好大,如同怪力!之前一直沒找到你,還想比一比呢。”
“你到底來幹嘛的?”賀淵打斷她的碎碎念,無語地道。
“偷溜過來的。”阮婉玲眨眼,摸索着口袋扯出來一張紙條,“總覺得之前那麼想找你沒找到最後還沒法跟你聊聊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