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菊花不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是陳世美和何易的。
陳美譽和何易兩人對視一眼,緊接着何易轉頭看向我,一雙黑亮的眼睛看得我有些心虛,他一字一句道:“什麼菊花不保?”
我有些含糊地說道:“就是那天,我們去玩……,那些菊花……”
我撓了撓頭,轉頭向藍吟求助。
沒想到藍吟絲毫沒有懂我的意思,直接說道:“那天說去玩,我們去酒吧了。”
何易的臉一下就黑了。
藍吟在我身後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好嘛現在輪到了我的劫難。
“陳美譽帶我們去的,而且那個是gay吧,我們沒有進去。”我毫不留情就講陳美譽賣掉。
“是嗎?”何易的目光依舊帶着懷疑,我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但是一想到自己沒有做什麼憑什麼心虛的心理還是直接看了回去。
許是我的目光過于坦然,何易并沒有糾結于這個問題。
現在輪到了陳美譽。
“你那天發生了什麼?!”
“你那天有沒有豔遇?!”
“你帶着他們倆去酒吧幹什麼?!”
三口同聲,有質問,有八卦,不出意外三雙眼睛直直地看着陳美譽,陳美譽被看的雙頰通紅,剛開始還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不知最後想到了什麼理直氣壯道:“我是想找個酒吧放松一下,本來是看那個酒吧新開所以才想去體驗一下,誰想到是gay吧啊。”
說完他又呢喃了一句,不過聲音太小,我們三個并沒有聽見。
藍吟看起來并沒有打算放過他,一直追着他問個不停,最後把陳美譽問煩了,端起碗酒跑。
這一個小插曲在我們煩悶的學習生活帶來了一絲小插曲,接下來的就是設計師大賽報名了。
報名那天正好放假,比賽總共分為三輪,初賽,決賽,總決賽,前三名都有獎金,隻不過依次遞減而已。
報名那天是藍吟陪我去的,并且她非常熱心腸來當我的模樣,我誇耀道:“有你這張臉,我赢得機率又大大增加。”
一番話将藍吟誇的得意洋洋,我笑着拉着她離開了。
初賽就是海選,沒有題目要求,任選手随意發揮,一個星期後開始比賽。
時間并不充足,平常我既要上課又要複習,所以我決定用寒假做的那件粉色短裙,不過料子看起來很顯廉價,所以我決定換個布料,上面的裝飾可以拆下來放在新的裙子上,這樣我隻要縫合就行,節省了我不少時間。
等拆開後我又重新打版,設計了不少細節,服裝更加精美。
比賽那天我們是在寝室準備的,為了給我的服裝景上添花,藍吟還特意化了一個妝,我給她盤了個花苞頭,上面帶着粉色的發帶,脖子上也帶着同色系漸變玫瑰花,等所有穿戴完畢我讓她站在了我的面前。
面前的少女越發美豔,粉色短裙将她原本修長白皙的腿襯托的更加美麗,束起的頭發露出了她修長的脖頸,身上的衣服更是格外吸睛,腰間的玫瑰綴着細閃,顔色是绯粉色的,整個裙子從玫瑰開始漸變,依次是彤管色,淺粉色依次變淺,裙擺間還嵌着蕾絲花邊。
衣服襯人,人也襯衣服,兩者缺一不可。
我看着她總覺得還缺些什麼,看了半晌縱終于明白,從我桌子面前撕下一塊蕾絲,再撕下一塊粉色不了,随意一折再一縫,一朵精美的玫瑰花就出現在我的手中,我拿着那朵花纏在了藍吟的腿上。
好了,這下就完美了。
我滿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沒想到藍吟突然說道:“哇歐,簡幸姐姐,你工作起來真帥啊。”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繃不住了,撲哧笑出了聲。
來到比賽現場,我的名次是第五,還是比較靠前的,沒由來開始緊張起來,後面和現場工作人員聊天才發現初選那天多大兩百多人,原來這場大賽是很有含金量的,比賽的評委都是立德美院的老師。
立德美院可是華國頂尖學府,所以獎金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這場比賽第一名的頭銜,這可是含金量滿滿。
我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一個半路出家的溜子怎麼可能比的上人家專業學設計的,可是轉念一想,比個賽又不虧什麼,見見世面也算賺到了,帶着這樣的心态,我的心情更加平和,反倒沒有了剛開始的緊張。
一上台我對着上面的評委沒有絲毫露怯,雖然心中緊張的要死,但是還是将自己的設計理念說了出來,他們問什麼自己依依回答,等下台的時候我的心可算是全都放了下來。
我急切地拉着藍吟說着剛才的心情:“藍吟,你知道嗎我剛才緊張的要死,拿話筒的手一直在發抖,幸好這些評委看起來脾氣很好。”
藍吟笑道:“你一定會通過比賽的。”
我困惑了:“你為什麼這麼确定?”
藍吟說道:“你沒覺得這幾位老師看完你的作品後對你很滿意嗎?一直問你的設計理念,還問了你有沒有打算考立德美院的想法。”
我仔細回想了,好像确實有,不過我并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還早,我并不打算回去,我和藍吟便打算看一上午的服裝,就當是在米蘭時裝周了。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是辣眼,什麼樣子的衣服都有,朋克風的短裙,牛仔拼接成的短裙,這個是真的辣眼,牛仔還是各樣的顔色,還有芭蕾粉的褲子,看得大開眼界,其中也不乏有優秀作品也是讓我學到了不少。
比賽中途藍吟去上廁所了,我坐在位置上悠然看着工作人員免費贈送的時尚雜志,上面有不少剪裁方法,還是對我挺有用的。
“這本學的東西比較表淺,不如你看看這本,裡面都是曆年設計師的優秀作品,還是挺有學習意義。”
溫柔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猶如三月清風吹的人心曠神怡。
我下意識擡起頭,看見來人愣住了。
邊上不知如何坐了位與我年歲相當的女孩,她紮着麻花辮,耳朵上戴着白色珍珠,裙子是白色長裙,整體看起來讓人溫柔舒适,讓人聯想到夜間月光下綻放的昙花,高潔又優雅。
“你好,我叫江淺荷,淺色的淺,荷花的荷。”
“你好,我叫簡幸。”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剛才的你的那件裙子是你自己設計的嗎?”江淺荷低下頭翻着手中的書,語氣很是随意。
“是的,那件裙子是我寒假的時候設計的,前幾天又重新打了版。”我心中對于這件裙子還是很滿意的。
江淺荷聽後點了點頭,忽然道:“可以給我看一下你的設計稿嗎?”
我有些愣住了,若是欣賞作品,一般人不會直接上來要設計稿,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設計稿在學校,後面她又找我買那件裙子,我依舊搖頭拒絕,此時我心中的警惕已經成倍增長。
幾分鐘後,藍吟回來了,看見這人一臉狐疑,張口反問了幾句,江淺荷受不住藍吟的質問,匆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