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居然又敢砍傷我,賤人,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顔色看看我就不姓陳。”
我的左臉火辣辣的,耳朵更是一陣耳鳴,嘴中湧出鐵鏽味,我往地上吐了一口,果然是一片血色
因為剛才的那一刀,陳勝利順利被我激怒,紅着眼撲了上來。
剛開始我還能和我鬥上幾個來回,可是很快我就因為體型差距落下陣來,更别提我腳上越發刺痛的腳。
我被摔在了地上,陳勝利一下壓了上來,我瞪着他心裡一點也不服氣。
看着我面前的那張臉,心裡卻想将尖刀插進他眼睛,讓他永遠也不能用那猥瑣的眼睛看着我,還想将他摸過我的手指齊根砍斷。
我歇斯底裡地掙紮,陳勝利居然一時壓制不住我。
他生氣了,對着我得了臉左右開弓,我的臉登時火辣辣的。
“呸!”一口口水吐在了我的頭發上,陳勝利咬牙切齒道:“賤人,沒想到你還挺有力氣的,不過你還是省着點力氣吧,待會有你喊的。”說完伸出那雙手徑直來摸我。
這熟悉的場景不禁讓我想到了那一晚,那雙惡心的手在我腰間流連,我的腦子一片空白,全身發軟,淚水不受控制地在我眼睛留下。
不能害怕,你要冷靜,認輸那就完了。
我瘋狂尋找着四周有沒有東西,結果就看見了陳勝利搶走的那把刀子,就那麼直直躺在我的右手邊。
有救了。
我的身體再次爆發一股蠻力,那是我絕境之中的勇氣。
許是我片刻的安靜讓陳勝利放松警惕,他居然松開了我的腳。
我靈光一閃,擡起好的那隻腳往他□□提去。
陳勝利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随後便是痛苦,那張惡心的臉瞬間燒的挺紅,他憋住氣,瞪大了眼睛,我趁機用力一推,勉強掙脫出來。
可也因俄日我的掙脫,陳勝利也反應了過來,一隻手抓住我的腳。
我沒有管他,直直往那把水果刀爬去,爬了三步那把刀就被我拿到了手中。
有救了。
我一回頭想要拯救自己得勁腳,可是卻看見了陳勝利恐怖的臉,如果說之前他看我像是獵物,那麼現在他看起來恨不得撕碎我。
他猛的撲上來,我用力掙紮,一把刀再也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插進他的眼睛中。
“啊——”陳勝利從喉嚨之中爆發出痛苦嘶吼。
可是他還沒松開我,甚至也沒有管那隻被我捅壞的眼睛,他兩隻手緊緊掐着我的脖子,嘴裡不停怒罵。
“婊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我要死了嗎?
我喘不過氣,實現開始變得模糊,全身力氣仿佛被人抽走,就連手上防身的刀子也握不住。
我要死了嗎?
那一瞬我什麼也想不起來,腦子中隻是不停閃現着那幾個字。
我要死了。
忽然,脖子上的手突然被松開,我劇烈的呼吸着,因為動作過大而被嗆住,我用力咳嗽,咳得肺都要從我喉嚨跑出來了。
我抹掉我眼睛上的眼淚,終于看清了前方。
是何易從深坑中爬出來了,他和陳勝利在激烈争鬥,兩個人分别将對方往死裡打。
何易的身高太高了,陳勝利隻有被挨打的份,幾個回合下來,陳勝利躺在何易的身下一動不動,而何易依舊猩紅着眼一拳一拳地往陳勝利身上打。
拳拳到肉,我甚至能夠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會死的。
陳勝利會被何易打死的。
剛才被陳勝利怒打我沒有害怕,可是現在全身上湧了一股恐懼。
再這樣下去何易會把陳勝利打死的,如果何易殺了人,那以後該怎麼辦?
他那麼好,不能因為我而殺了人。
我驚聲怒吼:“何易!”我的聲音在這黑夜之中格外凄慘,就像是冤死的女鬼最後發出的不鳴。
我連滾帶爬跑到了何易的身邊,緊緊抱住他:“别打了,你别殺了他。”
别讓這個人渣污了你的手,别讓他成為你一生的污點。
如果你真的因為我殺了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語無倫次地說道,哭的上氣不接下去,許是我的哭聲過于慘烈,何易也回抱住了我,手掌按着我的腦袋,将我嚴嚴實實護在他的懷中。
那一刻我們緊緊相擁,整個世界都變得甯靜下來。
隻有我們。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我隻知道自己眼睛劇痛,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抱着我的何易忽然罵了一聲髒話,我擡頭看去,原來陳勝利這個畜生不知何時跑了。
何易想要去追卻被我緊緊握住手。
“你别去,你别去。”我哭的不能自已。
何易有些無奈,手緊緊圈住我,他說:“簡幸,我給你報仇好不好。”
不好不好。
法律會制裁他,你……你不要因為他而毀了自己。
我想要告訴他,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一刻我仿佛要将前十七年的委屈通通發洩出來。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哭的這麼慘,真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