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溫顔看向溫珩所穿的衣物,還有衣服,是溫珩一直接觸的。
尤其是身上穿的裡衣。
溫顔隐晦的看了一眼李蘭芝,毒當然不可能是李蘭芝動的手,是誰要陷害李蘭芝?
溫顔掃過柳疏桐和柳茵容,柳茵容那麼愛溫珩,就她的表現來看,她的的嫌疑要比柳疏桐小很多。
不是溫顔刻意針對柳疏桐,對溫珩下毒來博得溫弘注意,柳疏桐早些年前不知道用了多少次。
但當時與今日情況又有所不同,溫顔想不到柳疏桐給溫珩下毒的理由,畢竟她現在是太後,不需要去讨好溫弘。
溫顔心中的罪魁禍首還沒确定,柳疏桐就對着太醫說道:“去查查皇上貼身穿着的衣物,看是不是衣物有問題。”
溫顔心跳如擂鼓,在李蘭芝不解的目光下抓住李蘭芝的手,溫顔湊到李蘭芝耳邊低聲道:“你的裡衣——”
溫顔話還未說完,太醫就驚呼着吸引去所有人的目光,李蘭芝對着溫顔點頭,然後走到太醫旁邊:“找到帶毒的東西了?”
“是,皇後娘娘。”太醫将裁剪下來的裡衣放在托盤中,“是此物有毒,通過與皮膚接觸,繼而讓皇上中毒。”
柳疏桐聞言,指着那個裡衣說道:“将給皇上縫制裡衣的宮人帶上來,皇上身邊的侍女一同帶過來。”
李蘭芝的眉頭皺起,怎麼會是裡衣的問題,是誰要陷害自己?
李蘭芝下意識看向哭泣的柳茵容,又在下一秒否認。
不——不是她,自己和她并沒有任何敵對關系,沒有必要對自己出手。況且,給溫珩縫制裡衣的事,宮内本身就很少有人知道。
難不成是自己宮内的侍女?
可情況容不得李蘭芝去懷疑兇手,柳疏桐旁邊的人已經開始動身,李蘭芝上前兩步跪在柳疏桐面前,在柳疏桐疑惑的目光下緩緩說道:“裡衣是臣妾由縫制的,也是臣妾宮内的人送至皇上手裡。”
柳茵容呆愣的擡起頭看向李蘭芝,一時都不得哭泣,她下意識就要為李蘭芝說話:“這肯定不是皇後娘娘做的。”
柳疏桐制止柳茵容的話頭,她當然不覺得是李蘭芝所為,一方面李家和皇姐同氣連枝,另一方面李蘭芝實在沒有下毒的必要和理由。
柳疏桐沉默了半晌,最終說道:“皇後禁足,等皇上醒來由皇上發落。”
柳茵容還想湊上來和李蘭芝說些什麼,被柳疏桐拽着手腕匆匆離開,整座殿内,隻剩下溫顔和李蘭芝。
溫顔剛蹲在李蘭芝旁邊想勸上兩句,李蘭芝平和地站起來,順手理了理自己的裙擺。
溫顔蹲在地上吼道:“李蘭芝!”
李蘭芝坐在椅子上,手撐着額頭,有氣無力地回答:“在,皇姐請說。”
“你有懷疑的人嗎?”溫顔問道。
李蘭芝閉上眼睛:“沒有。”
溫顔看着李蘭芝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最終還是咬着後槽牙說道:“我知道了,我去給你找兇手。”
李蘭芝終于舍得給溫顔施舍一個眼神:“沒有人會覺得是我下的毒,我當然是清白的,你沒看見柳疏桐都隻是禁足嗎?”
溫顔說道:“隻是禁足?”
“兇手神不知鬼不覺瞞過那麼多人将毒下載裡衣上,我的裡衣是昨夜送過去的,太醫說這個毒兩個時辰就會毒發,誰能保證溫珩會在宴會前兩個時辰正巧穿上裡衣。如果那個人不拘是何時讓溫珩中毒,那她要陷害的人是誰?她難道覺得這種毒就能要了溫珩的性命?”
李蘭芝說的沒錯,不是接觸即死的毒,根本不會要了溫珩的性命,既然那個人選擇了有毒發時間的毒,那她必然是要陷害别人。
那既然溫珩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中毒,所有人懷疑的必然是負責宴會的人,也就是李蘭芝。但很奇怪,下在食物裡更能确保溫珩必然中毒,也能讓所有人懷疑李蘭芝,那人卻将毒放在裡衣上。
是誰能貼身接觸溫珩,甚至知道溫珩何時穿衣,同時又想要去陷害李蘭芝?
溫顔沒有想出結果,揉着李蘭芝的發頂:“你覺得煩了,就派人來找我。”
李蘭芝沒理會溫顔的動作,當着溫顔面翻了個好大的白眼:“你還是和那誰去卿卿我我,我在宮裡能出什麼事。”
溫顔怒氣沖沖收回手:“不識好人心。”
“皇姐回府吧,我去鳳儀宮禁足去。”李蘭芝本來在随意的擺手,在看見溫顔不善的目光後,立馬正色說道,“我等你為我找到兇手,還我清白。你知道的,我隻相信你。”
溫顔撇嘴,但心裡一下就高興起來,哼着歌慢悠悠回府。
李蘭芝無語,半大不小的人了,還要人時時刻刻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