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覺得我們驅魔人都有一顆聖母心。”凱瑟琳冷笑道,她的眼睛如獵鷹,專注的盯着獵物。毫無溫度。冷靜克制。
“那你就錯了,你一直不太擅長看人。”凱瑟琳譏諷道。
凱瑟琳的搶抵在喬安娜夫人的腦袋上,狠狠的頂着。
“你還真是帶給我不少驚喜。凱瑟琳。”那人開口。
“我以為你被燒死了,我親愛的女爵,看來降神會還有點東西。”凱瑟琳小聲的說,湊在耳邊,“可惜我快要拉不動了。”
子彈打穿了桌子。
房間裡的人四下亂跑。
“全部給我冷靜下來。”
歇洛克說。
他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就在凱瑟琳和召喚來的危險怨靈對話的時候,他快速的編制出一個魔法陣。
歇洛克趁機布置了陣法,控制了惡靈的活動範圍。
凱瑟琳乘機将喬安娜夫人壓在地上,拿起十字架,開始了驅魔儀式。
她随着帶着的十字架有強大的力量,是有神聖之力的聖器。
凱瑟琳口中開始念着驅魔的咒語。用的是拉丁語。
“啊啊啊啊啊啊!”
被惡靈附身的女人面容扭曲的在地上抽搐。
凱瑟琳沒有停下來,繼續驅魔,她用血在地上畫着咒語。
在衆人驚歎緊張的目光下,喬娜娜夫人身上浮出一個透明的靈體,凱瑟琳朝那幽靈打了幾槍。
接着那團可怕的靈體消失了,房間的溫度也跟着開始回暖。
一分鐘後,喬安娜夫人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她沒有受太重的傷,一切正常。
凱瑟琳如釋重負。
“要是正常人,脖子扭成這樣當下就死了。”凱瑟琳抹掉額頭的汗珠。
她站起來,整理衣服和零亂的頭發。
“要報警嗎?”凱瑟琳說。轉頭看着異常冷靜的歇洛克表哥。
歇洛克撿起凱瑟琳的手槍,砸開窗戶,放了幾槍。
“雷斯垂德很快就會過來。”他說。“總部就在附近。”
“那我們就喝點東西,等一會他們。”凱瑟琳坐回椅子上。
房間裡還清醒的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們面面相觑。活像受驚的鹌鹑。
“安靜點,不要緊張,那惡靈大概率是死了。”凱瑟琳說,她讓自己盡可能的平複下來,拿起一個沒有摔破的酒杯,倒上酒。
“真是有趣的一天。”凱瑟琳說。
看見一個老熟人,這讓凱瑟琳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她縮在椅子上,望着驚慌失措的衆人。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不贊成這些活動,因為很危險,足夠的危險。”凱瑟琳說着,猛得喝了一口酒。
“那麼,教授,您有什麼要說的嗎?”歇洛克走過去,看着坐在地上臉色發白的教授。
普雷斯伯裡教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他喘着粗氣,不安的望着歇洛克。
“不,一開始我不知道會這麼危險。”他說。
凱瑟琳望着普雷斯伯裡教授,她用低沉的聲音說話。
“每一個惹到麻煩的人都會這麼說,我不知道會這麼危險。”
喬安娜府邸的仆人們安慰前來的貴客,伊莎貝拉小姐也蘇醒過來,她指揮着傭人們,收拾這些爛攤子。
凱瑟琳和歇洛克還有普雷斯伯裡教授還留在房間裡,其他的人被送到了隔壁的會客廳。
“說吧,總比一會協會的人審問你強,你要等着你的朋友們幫你了事,你還需要點時間。”凱瑟琳說。
普雷斯伯裡教授有些猶豫。很快他從狼狽的狀态下轉換回來,變得冷靜。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并沒有影響到他。
“你用了違禁品,是嗎?”凱瑟琳說。
“藥效不是永久性的,我之前的實驗都失敗了,這次我本來以為自己有了突破,結果,害死失敗了。”
“我最關鍵的藥品是從黑市上買來的,花了不價錢,據說是一具吸血鬼的屍體。”
“很好,還有呢,你和喬安娜夫人認識多久了。”凱瑟琳追問道。
歇洛克倒是什麼也沒有問,他在一邊安靜的觀察着這一切,一面房間裡走來走去。
“其他的事情你們就沒有必要知道了,我說的也隻有這些。恐怕那惡靈和你淵源更深,驅魔人小姐。”
“我這是在幫你。”凱瑟琳強調道。
“幫我,得了吧,你還是個孩子,女士,你不要忘記,我才是那個活了很久的老家夥,我知道很多像你這些的年輕人不知道的真相,女士,你要是像懷着正義守護倫敦就不要探索真相,真相是,我的研究一直都不是違法的,法律隻針對平民。”
“那麼就是說你知道的事情并不少。”歇洛克轉頭,他的目光陰冷。
“與你們無關的事情還是少問。我會說這些隻是為了答謝你們,福爾摩斯先生,凱瑟琳小姐。”普雷斯伯裡教授平靜的說,“過不了多久我的實驗就會得到王室的贊許,政府也會扶持,因為這恢複青春的法術本來就是他們支持的,在實驗沒有完成之前,我沒有告訴身邊的人,他們也誤以為我是在為了自己,伊莎貝拉小姐,我的确追求過她,不過現在,我的重心放在服務王室上。”
“好吧,如果你認為你可以掌握一切那我也不會多問,畢竟我隻是一個下層官員。”凱瑟琳說。
普雷斯伯裡教授低下頭,他沉思了一會。
“你們是善良的家夥,雖然這句話聽上去并不像誇獎,你們也并非真正正義的使者。不過,我要提醒一句,倫敦的确有很多危險的地下組織,一些官方名下的秘密的研究所,我的實驗,神秘學協會的其中幾個部門不過是冰山一角。”普雷斯伯裡教授朝四下張望,“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年輕人。”
正說着,凱瑟琳聽見了樓下有警察趕來。
“下去吧。”歇洛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