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跟着上月和鳴人進了森林,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開闊地,地上殘留着不少樹樁,周圍一圈樹幹上挂着很多靶子,上面有不少苦無和手裡劍留下的痕迹。
這裡怎麼看也不像是野餐的地方啊。
佐助躲在灌木叢裡,全神貫注盯着兩人的動靜。
他看見那個女孩背對着他結印,随後突然卷起一陣大風,把樹幹上樹枝上挂着的活動靶子都吹得左右搖擺,她随風一躍而起,邊奔跑跳躍邊投擲苦無。
沒出幾秒,她已經跳回原地,轉瞬風停,二十多支苦無每一支都準确無誤地命中搖擺的靶子中心。
好,好厲害。佐助大眼睛瞪得圓溜溜。
鳴人像個彈簧似地跳了兩下,随後也開始練習,可惜就算是沒有起風他也一個都無法命中。
要是在學校,老師不是早就厭煩地讓他退下就是直接無視,可是這個女孩很有耐心的樣子,每一次都冷靜溫和地指出他的問題。鳴人也不像平時那樣耍寶丢臉,認真得讓佐助有些陌生。
雖然進展緩慢,但是很顯然,他一直在進步,終于,他同時命中了三個靜止的靶子。
“太好啦!”鳴人舉着拳頭又叫又跳,她也毫不吝啬地肯定他。
佐助忽然想起哥哥之前對自己說的話,意識到也許哥哥突然提起鳴人的名字并不是毫無理由。雖然這家夥看上去是一無是處的吊車尾,但也許稍不注意就會走到他前面——
不!他才不會這麼容易讓他追上!
他心潮澎湃,看他們即将進行第二輪練習,準備悄悄離開,沒想到剛轉身,一隻苦無就飛紮進身旁的樹幹裡,強大的沖勁讓苦無發出“铮”地一聲。
他被吓了一跳,想要逃開,卻發現他的衣袖被苦無紮進樹幹裡了。
“哦呀哦呀,以為是一隻小老鼠,沒想到是一隻小黑豹呀。”
佐助回頭,對上上月挑眉調侃的笑臉。
鳴人驚訝出白眼,指着佐助大叫:“啊!佐助,你怎麼在這裡,”随即他露出得意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是來偷學的吧?”
“誰要跟你偷學啊!”佐助氣得回嗆,“你這個超級吊車尾!”
“不是偷學你在這裡幹嘛,”鳴人扭着身體捂着嘴笑,“放心吧,隻要你承認,我還是會願意教你的~”
“我,我隻是恰好路過!”佐助心虛嘴硬,輸人不輸陣。
“佐助也是來訓練的吧,”上月出來打圓場,“要不要一起?”
“不是訓練,是修行,”佐助雙手抱胸,頭扭到一邊,“我不會跟你們一起的,我哥哥會教我,他是最厲害的人!”
“哥哥會教我~~那你哥哥現在在哪?”鳴人欠揍地學他的語氣,手搭涼棚放在眼睛上,做出遠望的樣子四處張望,忽然以拳擊掌,一副了然模樣,“我知道了,就是因為哥哥不願意教你,你才來偷學的吧!”
“你,這個,超級,吊車尾——”
佐助怒氣值拉滿,兩人眼看着就要打成一團。
兩人沖着對方還沒有跑兩步,腳下突然陸續襲來幾枚手裡劍,兩人猝不及防想要躲避,結果紛紛摔倒在地。
“你在幹什麼——”鳴人剛要對着上月抱怨兩句,對上她眼神立刻噤聲,縮成一團,變成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動物。
剛剛還和顔悅色耐心十足的上月,此刻的表情宛如恐怖的地獄修羅,她的身體周圍冒出實質化的黑氣:“再想動手,下次手裡劍瞄準的就是你們的腦袋。”
兩個小孩驚恐地往後縮了一步。
“不服氣就來比賽,誰赢聽誰的,怎麼樣?”
鳴人和佐助對視一眼,同時哼了一聲撇開臉。
上月使出影分身:“我會一對一教你們同樣的手裡劍術,下午茶前比賽定輸赢。”
“我倒是沒問題,”勝負欲在佐助眼裡燃燒,他冷笑,“有些人會因為怕輸不敢應戰吧?”
“說的是你自己吧,”鳴人伸出拳頭,笑得很自信,“我絕對會赢!”
佐助嘲諷道:“從來沒赢過的人真敢說啊,你隻會放狠話罷了,超級吊車尾。”
“你!”鳴人咬牙切齒。
到底有沒有不鬧騰的小朋友,上月感覺最近被這些精力旺盛的小朋友吸幹了陽氣。她一手抓住一個腦袋瓜,陰沉沉地恐吓:“先說好,我最讨厭小孩子打架,待會要是又打起來,我就把你們倆綁在樹上給我當靶子,明白了嗎!”
鳴人縮了縮脖子,唧唧嗚嗚地說知道了,而佐助臭着臉拍開了她的手。
上月的本體和影分身開始分别教導兩人。佐助的身體協調能力和領悟力明顯更高,而鳴人是需要開悟的類型,進展要慢得多,但是有了佐助的刺激,他也遠比平時更專注更攢勁。
佐助也意識到上月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厲害,雖然沒有哥哥那麼溫柔,但很有耐心,要求很嚴格,一點也不放水。
她比忍校的老師更敏銳,眼睛如同捕獵的鷹隼,看一遍就知道他哪裡有問題,立刻點明并且還能改變自己教學方式來幫助他精進。
鳴人每天都在她的教導下訓練嗎?
他心想着,咬牙練得更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