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開始構思一些不合法不正規的操作。
“那個那個,姐姐你能幫我也要一張嗎!?”鳴人雙手交握,眼睛仿佛強力電燈,屁股還在急切地扭來扭去。
上月驚訝道:“鳴人對簽名照也有興趣?”
“我看了預告,他好厲害!”鳴人張牙舞爪地模仿,“好像什麼忍術都會!”
他崇拜地說:“那個程度已經可以當火影了吧?好想去看看,我還沒有看過電影呢!”
一道閃電蹭地劃過上月的腦海。
“既然這樣,那一定要去看看才行了。”
上月眼裡猛然燒起勢在必得的火光,火焰灼熱得把鳴人硬生生逼退一步。
他摸不着頭腦:“什麼意思?”
“意思是——那天鳴人不僅可以去看電影,還能現場看到千代拓真本人!”
“诶——真的嗎!!!”
興奮的鳴人燃燒起比上月更烈的火焰,不過很快又偃旗息鼓,他露出擔憂的八字眉:“可是姐姐,井野不是說他的見面會票都很貴嗎?還是不要浪費比較好吧?”
鳴人每次擔憂家裡的财政狀況都會讓上月略感羞恥,為了不讓他有負擔,上月又開始睜眼說瞎話:“放心吧,這次是劇場裡有我認識的人,她可以幫我拿到門票,而且還是免費的哦!”
“真的嗎!!!”鳴人又激動起來。
看着他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睛,上月心虛目移:“那當然了——正好可以叫上井野,這樣她就可以當面找千代拓真簽名了。”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找她!”
話還沒說完,鳴人就從窗口跳了出去。
上月停滞了兩秒,随即迅猛地沖進房間,清點她可憐的财産,數了好幾遍,懸吊吊的心才落下來,沒事,區區兩張見面會的票還不在話下。
她趁着天色還不晚,立刻動身去劇場買票,走到劇場門口就被價目表吓得目眦欲裂——怎麼會這麼貴?!?!
以為綽綽有餘,實際杯水車薪。
前面幾排的位置因為價格太高,還剩下少許,上月走到售票窗口遲遲下不了決心。
“我要後面一點的吧——不,還是前三排吧——哎等等,果然還是後面一點——算了,還是給我前三排吧——等一下!讓我再想想!”
售票員伸手抓錢抓四五次都抓空了,早已經不耐煩:“你到底買不買?不買走開,後面還這麼多人呢!”
後面的人也不滿地附和:“就是,趕緊讓開!”
“别浪費我們時間行不行?”
“真是的,沒錢排什麼隊啊——”
被戳中痛處的上月渾身散發出危險的黑氣,她冷着臉猛地一回頭,一陣尖銳呼嘯的飓風驟然而起,身後所有人的帽子、海報被卷入空中,和樹葉、紙袋、飲料瓶亂七八糟地混在一起。
仿佛突然被按下靜音鍵,身後幾十顆被風吹成雞窩的腦袋靜若寒蟬,沒有一個人再敢說話。
售票員吞了吞唾沫,谄媚笑道:“沒,沒事,你,你慢慢選。”
上月臉黑得如同鍋底,把錢狠狠地拍在售票台上:“我要第一排!”
宇智波鼬被突然的大風吸引了注意,見劇場門口有一群人在排隊,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氛圍有些奇怪,便多停留了片刻。
很快他就明白這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本應該人聲鼎沸的地方,此刻居然安靜得落針可聞,甚至還有排在最後面的人落荒而逃的。
正疑惑之際,安靜的人群自動避出一條通道,一個女孩臭着臉從衆人敢怒不敢言的注目禮中走了出來。
最近越來越經常從佐助的口中聽到她的名字,剛開始佐助隻用“同學的姐姐”來指代,後來用“她”,而現在一不留神就會說出“杏姐姐”這樣的字眼。
用開心的表情,些許親昵的語氣。
“你很喜歡那個杏姐姐嗎?”有一次他這樣問。
小小的佐助皺着眉把頭扭到一邊:“我才不喜歡呢。”
不過沒過多久他又把有些發紅的臉轉回來,僵硬地補上後話:“不過也沒有讨厭她啦。”
佐助不是會輕易對外人表示好感的孩子,這樣疑點重重,具有神秘危險性的人能夠得到佐助的承認着實讓宇智波鼬産生了些許好奇。
也許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也許他對她誤會頗深。
這麼想着,宇智波鼬沒有離開,視線與她交彙的那0.1毫秒,他在猶豫是否要打個招呼。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看老娘宰了你。”
對面的上月咬着後槽牙,惡狠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