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月光澄澈空明。夜風拂過宇智波庭院裡的槭樹,輕柔地沙沙作響;院裡的景觀灌木叢裡時不時響起一兩聲蟲鳴,襯得夜色更靜,催人入夢。
在這一派祥和的夜色之中,宇智波鼬的房間裡正在展開一場劍拔弩張的對峙。
雖然上月對“老鼠”這個指代非常不滿,但明白眼下并不是抗議的時機。
“你深夜潛伏在這裡,有什麼目的?”
鼬拔出短劍,劍刃發出危險的嗡鳴,劍身反射着冰涼的月光,照亮了上月同樣冰冷的眼睛。
當務之急,是如何給出一個合理的回答,能讓她毫發無傷地走出宇智波大門。
現在鼬看起來并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否則剛才就直接鬧出動靜把富嶽引來了。
如果能給出鼬滿意的答案,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她要怎麼回答才能度過危機?
上月表面鎮定自若,實際心髒突突直跳。
這可不是什麼能夠存檔回溯的攻略遊戲,一步踏錯她就得含恨九泉了。
說自己突然迷路了,這個理由合理嗎?
久久得不到回複,鼬微微蹙眉,将短劍指向上月的脖頸:“為什麼不說話?”
為什麼?
當然是我還沒編好啊!
眼看鼬的耐心快要用盡,上月有一瞬間在腦海中看到了自己被嚴刑拷打的驚悚未來,在他舉起短劍即将進攻之時,她果斷地舉起手掌制止:“等一下——”
鼬停下動作,冷冷地看着她。
上月歎了口氣,忽然露出點羞澀的神情,她低着頭,扭扭捏捏地說:“其實,其實我仰慕你很久——诶!你幹嘛!”
她話還沒說完,鼬短暫停滞的短劍猛地向她刺了過去,劍風更加淩冽,每一劍都帶着懾人的破空之聲。
上月不得不連連跳開進行躲避,兩人在房間裡上演一場障礙物追逐戰。
兩人好幾次移動都差點把桌上的水杯,書籍和瓷器擺件碰倒在地,上月吓得渾身發毛,總是在最後一刻将掉落物準确接住,确保它沒發出一丁點聲響,搞得她狼狽不堪。
很快她就累得夠嗆,果斷舉白旗:“等一下!等一下!我說!我說!”
鼬腳步未停,懶得聽她胡編亂造,認為直接把她活捉盤問更簡單。
上月沒辦法,用幾個影分身同時使用花隐術,每個影分身分别說話迷惑方位。
“你先聽我說,”上月語氣誠懇,似乎還有一絲難以啟齒,“其實是這樣的,我這段時間又開始窮奢極侈,把掙的錢都花光了,實在是捉襟見肘了。”
聽到這話,鼬倒是停了下來,他看着面前花隐術狀态的上月:“……所以?”
上月見他停下,解除了隐身狀态。
她表情鄭重其事,甚至帶着些許悲壯。
“沒錯——我是來偷錢的!”
名聲什麼的,哪有命重要?!
鼬:“……”
能把偷雞摸狗的事情說得如此慷慨激昂的人,他沒見過第二個。
雖然上月覺得自己說得情真意切,但對鼬會信幾分還是惴惴不安,自己最近可是突然變暴發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支出,這個理由,他能信嗎?
而且就自己這幾年在木葉的人品,對孩子們那可是一擲千金,不辭辛勞,說會偷東西,别說他了,誰都不會信的好吧?
上月越想越後悔,這下糟了,找理由又失敗了!
還不如說自己迷路了呢!
正在她懊惱之際,瞥見鼬居然在緩緩收劍。
再看他眼神,似乎有點複雜,雖然很克制,但根據上月對人類的了解,她還是看出了一絲鄙夷之色。
上月如遭雷擊。
如此蹩腳的理由,他信了。
宇智波鼬,你對我的印象是不是有大問題?
鼬若有所思:“沒想到除了攔路搶劫,你還會偷盜。”
“……”
什麼叫攔路搶劫,那是你自願給的好嗎?那叫賠償費用懂嗎?
上月後槽牙都快咬碎,但此刻她隻能屈辱地低下頭,做出悔恨和羞恥的樣子:“對,對啊……”
“很可惜,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