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溢進窗沿,停留在鳴人眼皮上。他皺了皺眉頭,想要把頭埋進被子裡繼續睡。忽然察覺到床上隻有他一個人,瞌睡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從床上彈起來,房間裡空無一人。
他有些慌亂,跳下床就往客廳跑去。
一進客廳,溫暖甜蜜的香味撲面而來,隐約能聽見廚房裡有人在哼唱一段變調的旋律。
不怎麼好聽,但是熟悉得讓人很安心。
鳴人擔憂的表情立刻切換成開心的笑臉,他啪嗒啪嗒跑進廚房,期待地問:“姐姐,今天吃什麼?”
“今天吃烤三文魚,炒面還有土豆炖肉,”上月拍掉他想偷吃的手,“先去洗臉刷牙。”
鳴人剛要動身,看清上月的臉之後走不動道了。
他表情探究地仔細端詳。
“怎麼,看呆了,”上月把臉湊近,得意地笑着說,“姐姐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吧?”
鳴人點點頭,忽然興奮起來:“是什麼新的變身術嗎!”
上月:“……”
不是變身術,是她化了妝。
“嘛,難得的休假,當然要好好打扮打扮轉換心情,”上月把齊肩短發往身後一甩,“怎麼樣,很漂亮吧?”
雖然很多年沒化了,但手藝還是在,她相當自得。
“可是,”鳴人雙手枕在腦後,笑嘻嘻地說,“姐姐不化妝也很漂亮啊!”
噌!
鳴人的話正中上月靶心。
“噢!我的天使!”
她捂了兩秒心髒,随即捧起鳴人的臉蛋砰砰砰親吻起來。
鳴人猝不及防,在她手中徒勞地掙紮,等他被上月滿臉幸福地箍在懷裡時,魂魄已經飛走了大半。
兩人吵吵鬧鬧地吃過早餐,上月走到門口,目送鳴人帶着便當蹦蹦跳跳往學校跑去。
直到鳴人的身影消失,她才松懈下來,無力地坐到沙發上。
她的臉色太恐怖,不化妝遮蓋住的話簡直像一具活骷髅。
僅僅一個晚上,她原本飽滿的雙頰明顯凹陷不少。
不過是跑兩步路,她就全身癱軟,喘息不止。她實在沒精力準備豐盛大餐,倉促地做了一些家常小菜,味道很難和之前比較,但萬幸鳴人并不挑食。
身體幾近崩潰的虛弱抗議讓她心慌,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會持續多久。
現在别說A級任務了,C級D級她都得拖後腿,絕對會讓人察覺異常。
怕什麼來什麼,就在她慶幸現在還好是休假時間時,門鈴響了。
辛通知她有緊急任務,她的休假被強制結束了。
上月歎了口氣,認命地打開了門。
開門瞬間,辛愣了一秒,立刻後退一步查看門牌号。
“沒走錯,是我。”上月沒好氣地說。
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像在看陌生人:“你,你怎麼?”
“是的,我知道,很漂亮。”上月伸出手掌提前讓他停止贊美,“直接說任務吧。”
辛:“……”
誰問你這個了?
辛頂着一頭黑線,憋着一口氣跟上月講述了大緻情況。
原來是昨天有人闖入日向分家這事。木葉高層懷疑是雲隐村強帶雛田未遂,又想對分家的甯次下手,但還好也沒有得逞。
這次的嚴重程度遠比不上上次,畢竟甯次隻是分家,身纏咒印,幾乎不會洩露出白眼的秘密。但為了讓日向家安心,木葉也需要做個樣子,撥人去暗中保護一段時間。
上月一聽松了口氣,那就是純站崗了,不用戰鬥那都好說。
“上面懷疑敵人還會動手,這次的敵人行蹤隐蔽,和之前那個忍者不可同日而語,屆時千萬小心。”
上月敷衍地點點頭——那人還會不會動手,她還不清楚嗎?
臨走她回屋三兩下把妝卸掉,抓起一把兵糧丸吞了下去。
現在身體虧空嚴重,這些東西隻是杯水車薪,但總算聊勝于無。
她素面朝天,雙眼無神地走出大門時,辛又被吓退兩步。
上月眼内紅血絲遍布,眼圈漆黑,雙頰凹陷,神情疲憊呆滞,簡直比索命的遊魂烈鬼還要可怕。
辛站在門口,嘴唇嗫嚅半天:“杏,要不,要不你還是回去再化回來吧……”
偏遠安靜的小院裡,鼬和止水正在聊天。
“這次要去多久?”
“少說也要三個月吧。”止水估摸道。
他接到一個長期任務,三個月都是往少了算的。
“時間這麼長,補給應該會比較麻煩。”
鼬把上月給他的兵糧丸都帶來了,準備送給止水做備用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