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矢口否認,試圖為自己登徒子的行為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是……幫忙……”
唐晰塵“哦”了一聲。
身上這隻全身發熱的小貓拱進他的頸窩又聞又親,又熱又濕的吻從他脖子親到喉結。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她的後頸,由着她予取予求。
床是新換的。結實,足夠折騰。門也在他回來後反鎖好了,沒有鑰匙唐栀出不去。
她在浴室裡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腦海裡回放:曼妙曲線沒在水下,隻餘雪白皮膚和烏發構成強烈對比,唇偏偏還紅的異常,簡直就是水妖。那雙波光潋滟的眸看着他時,他是強忍着沒有直接将人抱回房間。
總歸她今晚跑不出這間屋子,他盡可以慢慢等待。
聰明的雄獅隻需稍稍誘導,峰回路轉總會讓獵物自投羅網。
唐晰塵的放任讓唐栀身體裡的火燒得更加厲害,她撫上他的臉,指腹摸他的唇。
“你的唇,看起來好好親。”
她的目光難得帶有明顯的侵略性與占有欲,唐晰塵不讨厭。隻是她一直盯着自己,眼尾泛紅,目不轉睛,卻沒有其他動作。
“不嘗一下嗎?”
他攬住她脖子,将人往下壓,結果剛要親上去給她個突破口,被對方伸手制止。
唇瓣貼着她灼熱的掌心,唐晰塵挑挑眉。
真能忍。
“唐晰塵,我是誰?”
見他不說話,她明顯急切起來,手指抵着他的咽喉微微用力,像是非要逼他說出自己是誰。
“沒必要威脅。”唐晰塵握住她手指,放到自己嘴邊,“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說。”
“那你說我是誰……”她明明眼神渙散到不行,身體難耐的貼着她,卻還隻執着的想要這一個答案。
唐晰塵撫上他的眉眼,一寸寸掃過。
暴雨夜縮在他懷裡的她。
在樓梯口等待他出差回家送他擁抱的她。
人前淡淡疏離的她。
不顧一切飛奔而來的她。
發病時任由自己吞噬的她。
伏在他身上肆意妄為的她。
一個個片段構成眼前的人,鮮明真實,難以忘卻。
“唐栀……”他貼在他耳邊,聲音缱绻又啞,“是唐栀。”
這是解開束縛的開關。下一秒,滾燙唇舌侵入他的口腔,他按着她的後腦,任她親着,任她按着,但不讓人逃離半分。
他帶着她手放到自己長褲的扣子上,“你想讓我如何?”
唐栀伸舌舔去唇角水漬,目光滾燙,聲音像化了的糖,一路甜進心髒。
“……幫我。”
他捏她又軟又飽滿的唇,拇指緩緩抵進她張開的唇瓣裡,看她目光迷離。
“好。幫你。”
他發病時,她是他的解藥,那麼如今她有難,他也可以做她的解藥。
他看她目光迷離,唇角有絲液落下,于是喉結在黑暗中深深滾動,眼神翻湧着暗色的霧。
——也隻能是他。
唐栀不願意從他身上下來,他就隻好用這個姿勢抱着她。唐栀有點急不可耐,但唐晰塵實在不願意傷她,隻好強行将她手背在後面。
“唐栀,你乖點。”
唐栀不願意,靠在他頸窩處哼哼唧唧的,完全像是讨甜頭沒讨到就鬧别扭的小孩子。
他不願意傷她,雖說她已經足夠熱情,但他還想繼續調動起她的情潮。唇舌被他親得又軟又濕,身體也不住在他身上扭,不知是覺得被他以這個姿勢束縛不舒服,還是想渴求更多。
最後一刻,他松開她手,聽見她終于在自己耳邊尖叫起來。
風吹破窗簾,悠悠飄在半空,難舍難分。
熱汗落在一起,粘膩又親昵,幾次過後,她突然撐不住了,她覺得唐晰塵比她更像吃錯東西,她淚眼婆娑的推他肩膀,皺着好看的眉,“唐晰塵我不行……”
“噓……”滾燙的氣息舔舐她的耳垂,“真的不行?”
“那聽你的。”
于是他停下來,臂彎環着她纖細腰肢。
可沒過多久,她又開始不舒服的哭,嘗到甜頭又怎麼可能忍耐空虛。
纖瘦脊背靠着他滾燙的胸膛磨蹭,唐栀側着頭親他的下颌。
“繼續……繼續……”
他實在壞心眼,連親吻都吝啬得隻在她嘴角輕輕淺淺親一下,徘徊在入口,卻不長驅直入。
“剛剛,是你說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