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他遊輪裡玩得逍遙快活,我沒興趣摻和。怎麼,唐少爺如今改行當說客了?”
唐栀心裡驟然一緊,瞥了一眼杜晚晚,果不其然看到對方發亮的眼。
她就說唐栀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和關涼鑫這麼熟悉,如今又證明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是唐晰塵……
得來全不費工夫!
杜晚晚聽到唐晰塵這三個字,一下明白眼前這個讓她一見鐘情的男人就是她日思夜想想要見上一面的太子爺。那個原本隻存在于自己想象中的形象瞬間有了更為确切的模樣,甚至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完美!
對嘛,西城的太子爺就該是這樣一副風姿,舉手投足自有難以言喻的貴氣和淡淡威嚴,濃眉黑眸,郎豔獨絕。
眸中難以克制的閃過沉醉與迷戀,杜晚晚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她眼中,除了唐晰塵以外的所有事物在此刻都成了背景闆,
所以她自然也忽略了唐栀愈發深邃冷沉的雙眸。
“原來您就是唐先生,我……”
“班長,我記得,在班裡有幾位也是你好姐妹吧?”
唐栀突然截住了杜晚晚的話,然後随後說出幾個人名。
這話題轉得生硬,杜晚晚手腕又被唐栀攥得生疼,可礙于唐晰塵和關涼鑫還在看着,又不好說什麼,隻好說認識,确實和她玩得很好。
“班長很有威望呢,那幾位也都很崇拜你,自覺圍在你身邊,你說什麼是什麼。”
杜晚晚看着唐栀溫溫柔柔的笑容,莫名覺得有些不對。
“哦,你認識啊,”關涼鑫挑眉,“這幾個人我熟啊,之前在賽車場為難唐栀,後來和我比賽壓了我一個包還輸了。”
“年紀不大,臉皮倒挺厚,和一個剛碰賽車的新手比賽,原來那幾位就是你姐妹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杜晚晚下意識就想和那幾個人劃清界限,“隻是彼此的長輩有合作,所以……”
“剛才不還承認是姐妹嗎?這麼快就裝不不熟了,”關涼鑫似笑非笑,“杜小姐,變臉變得真快。”
杜晚晚臉色難看。
唐晰塵淡淡掃了她一眼,隻一眼,便如千鈞壓力,近乎漠然的疏離真正讓杜晚晚在他們面前被劃出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割線。
杜晚晚手指在顫,她沒見過唐晰塵如此迫人的眼神,也終于明白剛剛對她不冷不熱的态度已經算得上是關照。
唐栀看向賽場,異軍突起的3号馬獲得勝利,而杜晚晚看好的8号馬成績一般。
那場賽車唐晰塵在場,隻是沒想到前因後果居然是這樣,他隻扔下一句“我記住你了,杜小姐”,然後徑直拉走唐栀。
唐晰塵此時的記住絕不是什麼好事,看着那道離開的挺拔身影,她臉色蒼白,試圖上去解釋,又被關涼鑫一個眼神攝在原地。
“杜小姐,别自讨沒趣,有些事唐栀不想計較,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寬容大度。”
“下次出來演聊齋前先藏好尾巴,扮個四不像隻會贻笑大方。”
……
唐栀被唐晰塵拽着走了幾步就停下,她大約猜到這是私包的方向,但她突然對賽馬會沒什麼興趣了。
唐晰塵突然遞過來一張馬票,上面正是三号馬。
“……這不是我的,我沒說要買。”
“我買的,分給你。”唐晰塵也看出唐栀不想再待下去,“上次不是說想去澳城塔嗎,我陪你去。”
“唐晰塵,你是不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杜晚晚已經知道了我和唐家的關系,你該派人去和她談一談。”
“……”
唐栀看見唐晰塵站在她面前,唇齒間吐出三個字,“所以呢。”
他傾身,單臂攬住她不讓她跑,“唐栀,你是覺得誰見不得人?”
唐栀皺眉啟唇,然而話還沒說出口,走廊盡頭有一群人走來。
黑衣制服,唐栀見過他們,唐家的保镖。
領隊的男人先向唐晰塵恭敬問好,随後才對唐栀說,“唐栀小姐,唐總想見您一面。”
唐栀長睫一顫,唐承也來澳城了?什麼時候……
那……
“您的母親也來到了澳城,唐總說,您大約很想她,所以讓我們,務必邀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