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素禾想都沒想地關上了門,有點懷疑人生,外面站着的是什麼東西?
超能力者協會終于發現了她這顆遺珠,準備派人把她接回去了嗎?
可為什麼這個人會頂着一張晏深的臉?
淺素禾又開了門,見晏深正一臉挫敗地系上浴袍的帶子,把那原本裸/露出來的好看的腹肌,又嚴嚴實實給遮住了。
她一把把人拉進了家裡,開口便是一通教育:“你大中午的穿成這樣站人門口是想幹嘛?得虧我這層沒别的住戶,但你好歹也考慮下門口那個攝像頭吧?你想讓看到這段表演的保安叔叔怎麼想?”
晏深垂着眼乖乖挨訓,手上還在不安分地弄那浴袍帶子,兩根手指繞着那根帶子攪啊攪的。
見他根本就是一副什麼都沒聽進去的神情,淺素禾歎口氣,妥協般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腹肌挺好看的。”
晏深倏地擡起眼,聞言又想去解那兩根浴袍帶子,淺素禾連忙擡手攔下。
“别别别,你讓它在裡邊好好待着吧行嗎?”
少年人的手有些涼,淺素禾隻握了一瞬便放開了。
晏深似乎内心天人交戰了一番,最後還是聽話地系好了帶子。
她退後半步,問他:“你為什麼會是這種形象出現在我家的門口?”
晏深看着她,用背台詞般的生硬語氣說道:“時照哥家停水,我剛好在洗澡,過來借一下浴室。”
好拙劣的演技,好生硬的台詞。
這就是喬時照那句“你給我等着”的後續嗎?
喬時照,你想毀了我嗎?
淺素禾捂住臉,頭疼。
晏深現在這樣子,肯定不能就這麼讓他出去,監控拍到倒是沒什麼,回頭喬時照找物業說一聲就行了,最主要是晏深本人。
晏深不惜用一場如此自砸招牌的拙劣表演,也要來找她興師問罪,作為捅出這一切簍子的罪魁禍首本人,淺素禾覺得還是應該承擔一下解釋的重責。
家裡那隻大金毛鬧脾氣的時候老媽是怎麼哄的來着,呼噜呼噜毛?這樣能行嗎。
淺素禾分開兩個指頭偷偷上下打量着晏深。
晏深捕捉到她這一絲偷看的目光,雙手又有些蠢蠢欲動,“要看嗎?”
看你個頭啊?
淺素禾羞憤轉身。
照晏深這恨不得她立馬就把手摸上他腹肌的架勢,還呼噜呼噜毛呢,自己要真敢伸手,那呼噜到的是什麼毛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晏深追上她,賣力推銷自己,“看看吧,喜歡的話還可以摸。”
淺素禾捂住耳朵加快腳步,把晏深帶到浴室門口後,直接就把人給推了進去,“你自己進去多摸摸吧。”
“砰”地關上了門,也不管裡面的晏深有什麼反應。
她回到主卧的浴室裡,對上鏡子裡的那張臉,打開水龍頭濕了濕手,然後重重拍了上去。
臉紅什麼?我問你在臉紅什麼?
水很涼,臉上的溫度漸漸下來,連帶着心裡那一點點的躁動也消了下去。
淺素禾平靜下來,扯着嘴角闆起個臉,擺出一副面無表情的冷漠臉,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複習了一遍:“你不是我的菜,咱倆沒可能,你放棄吧。”
很好,這才是真正的演員水準。
晏深像是已經知道被她看穿,索性也就不裝了,出來後便大搖大擺地坐下,直勾勾地盯着淺素禾看。
淺素禾正低着頭敲手機,試圖把點姐内心裡的那些髒話,用雙手打出來反饋給喬時照,奈何喬時照閉眼裝死,無論淺素禾怎麼罵都不回話。
對面那道目光強烈到不可忽視,淺素禾隻好佯裝鎮定的問:“你不是今天殺青嗎?怎麼剛殺青完就往喬時照這裡跑?”
晏深:“昨晚殺青的。”
“殺青了就好好休息,給自己放個假,在家睡睡覺不香嗎?”
“可是你說了殺青了可以來找你的,你還說腿長在我身上你不攔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淺素禾擡起頭。
“就在你說看看腹肌的那天晚上。”
……
淺素禾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不記得了嗎?”晏深繼續說道,“還是說,你當時心裡想着的其實都隻有看看腹肌?”
天神,降下一道雷,劈死我這個不知死活,連小孩都敢調戲的美麗女人吧。
“淺素禾,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喬時照?”
嘶,這問題是得好好琢磨一下該怎麼回答。
方案一:你不是一殺青就過來找喬時照了嗎,你還要留在他家洗澡,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