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秦頌明顯有些無措。
“不好意識,我不知道你已經換口味了。”
“你叫我來是幹什麼?如果是叙舊,那這杯咖啡當我請你的,我還有事。”薄惟依舊表現的不近人情。
“不是的,阿……”一句阿若未叫成就被薄惟眼神制止了,“我隻是想解釋一下。”
“先生,您的美式。”體貼的服務員小姐把咖啡輕輕的放在了薄惟面前,薄惟淺淺一笑,禮貌緻謝:“謝謝。”
當面對秦頌時,他那副儒雅禮貌的模樣瞬間消失不見,隻剩下不耐煩。
秦頌顯然被這态度刺激的有些無措,隻能硬着頭皮解釋:“我當初要出國并不是要躲着你,我是迫不得已的。”
薄惟輕抿了一口咖啡,語氣淡淡的反問:“那你出國之前的那幾天為什麼不接電話?讓我想想,你大概會說是你父親不允許,對嗎?”
“我沒騙你,我真的是被逼無奈的,他們不允許我和你聯系……”
薄惟出聲打斷了秦頌:“我理解,沒人願意收留那樣一個負債累累的喪家之犬,你做的很對。”
“我父親在那年去世,公司内部勾心鬥角,而我孤立無援,被人構陷欠下一大筆錢,甚至被逐出了繼承人之列,但是我當初打電話并不是想拉你趟這趟渾水。”
那隻是一個溺水之人在瀕死之際渴求的一點溫暖而已,隻要一點,當時的顧雲若就能捱過那個寒冬,顧雲若要的隻是一個承諾,一個毫無法律效力的承諾而已。
隻要當時的秦頌說自己會陪着他,那顧雲若就會一輩子對他忠貞,可是他沒有,他瘋一樣的逃掉了。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辦法……”秦頌還欲再說,但薄惟又再一次打斷了他。
“服務員,買單。”薄惟拿出手機準備付錢,就聽見門口一道聲音傳來。
“你怎麼也在這?”是陸繹的聲音。
薄惟循着聲音向後望去,隻見陸繹身邊還有燕時瑾,此刻正在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
買單就這樣被打斷了,因為陸繹帶着燕時瑾坐了過來。
“秦先生你好,我們昨晚見過。”陸繹伸出手與秦頌交握後在薄惟身邊落座。
“你好,我記得你,陸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姓陸?”陸繹看了身邊的薄惟,薄惟搖了搖頭表示不是自己介紹的,但陸繹卻裝沒看懂一般繼續說:“看來他已經和你介紹過我了”。
薄惟:感覺好像聞到了一絲火藥味……
“你怎麼會和燕醫生到這裡來?”薄惟的話中有些愠色,因為原主是個陰晴不定的主,被他看見自己的伴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陸繹在桌子底下輕輕捏了捏薄惟的掌心,像蹭人的小貓一般把薄惟的尖刺全都順下去:“我今天正好碰見了燕醫生,我為了感謝他請他吃飯,他拒絕了就挑了這個咖啡廳。”
像是串供一般,燕時瑾還在對面點了點頭,但薄惟根本沒看,他的關注點不在這裡。
“他給你治病我是付了錢的,你感謝他什麼,真是多此一舉。”最後那句話不是惱怒卻好像多了幾分醋意。
眼看着顧雲若又要發作,陸繹連忙扯開話題:“燕醫生好像還是你的校友呢。”
薄惟輕撇燕時瑾一眼,那人依舊老好人一般的笑着,讓薄惟感到有些不爽:“是嗎?不認識。”
“我比你們低一級,算是學弟,不認識也很正常。”燕時瑾臉上依舊保持着得體的微笑。
反倒是秦頌好像被捉奸在床一樣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