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該發現的,那麼多次脫離原著,他早該發現的。
桑知寒把人抱的更緊了,他知道讓薄惟舒服的角度,他把薄惟的頭放在自己鎖骨上,這樣他就不會扭着脖子,在紅六都沒發現的時候,桑知寒落下兩滴淚。
他低頭親了親薄惟,現在沒有解藥也可以了,是薄惟的話沒有藥也可以,他就是薄惟的解藥。
燕時瑾回到包廂後看到空空的房間,秦理隻在手機上給他留了一句:“先走了。”
他本想出去告訴顧雲若,但是一出門就看見陸繹抱着顧雲若,正在低頭親吻他,燕時瑾喜歡的顧雲若回來了,但也永遠不會回來了。
司機一直在外面等着顧雲若,看見陸繹抱着顧雲若出來時,急忙幫忙打開車門,他不敢多問。
桑知寒先把薄惟小心的放在後座,薄惟借此機會吞下了藥,車子裡的空間有限,薄惟一個大男人躺不下,桑知寒上車後把他的腦袋小心地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指仔細的攏好遮擋他眼睛的發絲。
車裡的擋闆已經被桑知寒降下了,薄惟的身上還是很燙,桑知寒手指卷起薄惟的頭發在手中把玩,從前戀愛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
後座的燈沒開,隻有外面路燈微弱的光透進來,照的這一方小天地朦朦胧胧。
“去最近的酒店。”薄惟的情況應該堅持不到家,桑知寒隻能把他先帶到酒店。
因為太過于高興了,桑知寒差點忘記保持人設,好在這段原本的劇情是陸繹喝了藥後先是被燕時瑾發現,後來顧雲若急匆匆的趕過來,把他帶到最近的酒店做了一晚。
現在劇情反轉過來,于情于理不算ooc,畢竟他們是合法夫夫,陸繹做不到把他一個人丢在飯店。
吃了藥之後,藥效發作需要點時間,但好在薄惟沒有繼續沉淪下去,他開始逐漸适應這種像是踩在棉花裡的感覺,他循着本能想要去降下點車窗。
桑知寒注意到身邊人的動作,把他撈了起來,捧着他的臉問他:“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馬上要到酒店了。”
“熱……好熱,把窗戶開一點。”
桑知寒把人扶了起來倚在自己肩膀上,擡手降下了一點車窗,風剛溜進來一點桑知寒就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用大衣輕輕的攏住薄惟,現在的風太冷他害怕薄惟會因此發燒。
薄惟的手被桑知寒輕輕的攥在手裡,手指被他随意的揉捏着。
薄惟看着陸繹的側臉欲言又止,不用問也知道,不會是他想的那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怎麼可能兩個人都綁定了系統又都在一個劇本相遇,不會這樣的。
但薄惟想要借着藥效騙自己,他享受此刻的獨處,哪怕如此短暫。
車子停在一家連鎖酒店樓下,司機下去辦了入住手續,手續辦完後桑知寒帶着薄惟上了樓。
在這段時間裡,薄惟的大腦已經基本上清醒了,但他覺得還不如不清醒,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是喝了藥,結果一到酒店一點事都沒有了,不是很奇怪嗎。
而且因為自己喝了藥的緣故,陸繹對他寸步不離的,他根本沒有什麼操作的空間,藥效還沒過,他腿還是軟的,也隻能借着陸繹的力走。
陸繹摟着自己用房卡開了門,屋裡有些冷,薄惟被陸繹放到床上,身上還蓋着陸繹的大衣,陸繹走到門前調試了幾下空調又折返回來。
從薄惟躺在床上的這個角度來看,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洗幹淨的小羊羔,等待着被主人享用。
薄惟實在是想不到辦法,索性裝睡,反正在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像是要昏厥了一樣,但畢竟不是真睡,薄惟覺得要把握“敵情”才能更好的做出反應,因此他眼睛留着一條縫觀察陸繹。
陸繹慢慢的向薄惟走進,直至陰影完全籠罩住薄惟,陸繹隻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不燙了。”
“這是烈性藥嗎?怎麼這麼快就發作完了?”桑知寒疑惑的問紅六。
紅六十分嚴肅的回答:【是的,不然再喂一次?】
桑知寒瞪了紅六一眼表示拒絕,緊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一下。
【不過,我有件事要說。】
“說。”
【其實秦頌給你的那杯酒是沒有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