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麼看見他生氣的樣子,朕就開心了呢?】
彈幕:【哈哈哈哈】……
謝藏樓:“……”
時稚迦腳步輕快的轉回桌邊,坐下一手拿點心一手拿茶壺開吃。
吃飽喝足,時稚迦翹着二郎腿撐着下巴看着謝藏樓。
謝藏樓深吸口氣,臉色已經好了些,這才轉身看向時稚迦。
時稚迦打了個哈欠,挑釁的看着他。
謝藏樓看了時稚迦片刻,收回目光,坐在一旁的羅漢床上,拿出奏折看了起來。
時稚迦:“……”
他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的糕點有一搭沒一搭的吃了兩塊,擡眼看看謝藏樓。
【不打我?】
【不打我我走了~】
【哼哼。】
謝藏樓:“……”
吃完一塊點心,見謝藏樓毫無動靜,當他不存在的樣子,時稚迦并不生氣。
一回想起謝藏樓剛剛黑的滴水的臉色,他就想笑。
拍拍手上的點心渣,時稚迦起身,最後給自己倒了杯茶,放下茶杯,轉身就走。
等人走了,謝藏樓放下奏折,捏了捏眉心。
開心了幾日,大朝會上,見謝藏樓又恢複如常,時稚迦決定來個大的。
這日休沐,天色已晚,時稚迦還沒回宮。
鎮南王府中,甯奚風忽然進來,“王爺,陛下好像出事了,我們的人跟丢了,九千歲已親自帶人去尋。”
謝藏樓蹙眉,起身,吩咐調集更多的人手去尋找。
但是到了半夜,仍舊沒有找到時稚迦。
謝藏樓派出了更多的人,連王府的護衛也派出去了,徹夜全城搜查。
直到黎明前,甯奚風臉色沉重又古怪的來禀報:“王爺,先帝禦賜的聖旨和寶劍丢了。”
謝藏樓:“……”
清暑殿
時稚迦從寝殿暗格出來,從墨統領手中接過聖旨和長劍,笑了。
還沒得意多久,姜常侍從門外道:“陛下,王爺到了。”
時稚迦笑盈盈的将聖旨和長劍收好,這才道:“不見。”
于是,從黎明到天亮,謝藏樓就讓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清暑殿門口的樹蔭下。
時稚迦則坐在清暑殿寝殿,讓人關上殿門。
這一夜行動雖然隐秘,但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猜測紛紛。季徽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夜從城外軍營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場景。
“這是怎麼了?”
季徽城問謝藏樓,謝藏樓兀自喝茶,不理。
季徽城又隔着殿門喊話時稚迦,沒人搭理。
他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急的團團轉,最後一跺腳,找風壬筠去了。
内侍省
季徽城火急火燎的找到風壬筠:“到底怎麼回事?”
風壬筠翻着卷宗:“日常演練罷了。”
季徽城無語:“昨天晚上那麼大動靜?你管這叫演練?”
風壬筠回過頭,眯着眼睛打量他。
季徽城後退一步,輕咳,招呼姜常侍問怎麼回事。
姜常侍看了眼已經重新看向卷宗的風壬筠,說起了原委。
聽完後,季徽城一陣無語,看向風壬筠:“所以,你配合他玩被綁架的戲碼,實則調虎離山,在老謝抽調王府護衛後,暗衛去偷東西?”
季徽城不可思議:“你就縱容默許這些暗衛,還陪着他一起鬧?”
風壬筠頭都沒擡:“我說過了,我們台城司和内侍省,隻聽陛下的。”
季徽城大無語。
他看着不為所動的風壬筠,運了半天氣,轉身大步出了内侍省。
時稚迦被堵在清暑殿出不去,在樓上透過窗縫看樓下堵門的謝藏樓。
冷哼。
從窗邊坐回桌邊吃水果去了。
季徽城從遠處過來,一腳踹開了殿門,噔噔噔上樓,很快,清暑殿便傳來一陣鬼哭狼嚎。
片刻後,季徽城出來,對謝藏樓說:“我已經替你打了他一頓,他已經認錯了,你别跟他較真。”
“是嗎?”
謝藏樓看向匆匆過來的簡常侍:“陛下知錯了嗎?”
簡常侍沉默一瞬,艱難開口:“陛下說,要把您吊在城門。”
季徽城:“……”
謝藏樓臉上陰雲密布,輕笑着握緊手中的茶盞。
“咔嚓!”
價值連城的茶盞,卒。
下一刻,他淡然起身,轉身離開。
波瀾好像過去了,又好像沒有,季徽城好說歹說,也沒從時稚迦那裡拿回聖旨和長劍,時稚迦咬死了長劍和聖旨失竊和他無關。
日子一天天過去,謝藏樓一如往常,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
季徽城焦頭爛額,觀察良久發現似乎就這樣了,悄悄松了口氣。
但大外甥這邊還在生氣不搭理他。
季徽城買了一大堆東西,許了一籮筐的承諾,才勉強将寶貝外甥哄好。
謝藏樓那日之後仍舊每日進宮,隻是不在神龍殿留宿,見到時稚迦也依禮行事。
時稚迦得意過後,大朝會上,看了眼謝藏樓淡然的側臉,又有些茫然無措。
這日,兩人在禦花園偶遇。
謝藏樓行禮過後,和時稚迦擦身而過。
時稚迦冷着臉,袖子裡的拳頭握緊。
休沐日,時稚迦将自己關在寝殿裡一天一夜,第二日開始也不再關注謝藏樓,一頭紮進了攀登科技樹的事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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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時光匆匆而過,又一年過去,新年将至,時稚迦到了弱冠之年。
期間時稚迦全部精力用在了勇攀科技樹上,進一步改進造紙和活字印刷術,大量的印刷書籍,降低書籍價格,打破世家壟斷。又制出玻璃,冰,白糖和精鹽,銷量極好,獲得了巨大的經濟利益。并制出了水泥和焦炭,用在軍事、建築等方面。
因此,在朝野的聲望越來越高。
新年大典時,時稚迦沒出現,他正在命工部建立的秘密基地埋頭研究灌鋼法來煉鋼,周圍是焦炭,高爐,水車和木風箱,他指揮着工匠忙碌,就見簡常侍匆匆而來。
“陛下,王爺還政,已經回西南了。”
灰頭土臉的時稚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