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成雪歎了歎氣,“怎麼會這樣......”
王元修再次輕叩房屋門扉,沒想到,裡門也沒有關緊,屋内空無一人,幾人便小心走了進去。
秦什環視着屋内,簡陋的屋子什麼都沒少,看來屋主離開得匆忙。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牆上那幅畫上。
“不對......”秦什喃喃道。
穆成雪聽到他的聲音,沿着他的視線看向了那幅畫,好奇問道:“怎麼不對了?”
“這幅畫......”王元修仔細端詳着畫中女子,傳言中的魔族芊辭似乎有了容顔。
雙眸皎若朝霞,身姿灼若芙蕖。
秦什移開了視線,他執起畫像旁的鸢尾花,奇怪的是,那花瓣不僅沒有凋落,反而嬌嫩欲滴,和新采摘下來的一樣。
“是有人用靈力護着。”王元修道。
也就是說,屋主極其珍愛這一幅畫,若真離開了這裡,他不可能不帶走這幅畫。
秦什連忙走出房屋,隻見遠處岩洞上方如烈日燒雲,底下的岩流仿佛随時都要噴湧而出。
不知過了多久,周遭的草木漸漸枯萎發黑,然而,卻久久未見謝挽璃幾人回來的身影。
穆成雪越來越煩躁,“我去看一下。”
“不可。”王元修阻攔,眼下絕不可以再出亂子。
穆成雪道:“總不能就這麼幹等着吧,萬一師姐他們出什麼事了......”
“不會......”
王元修話音未落,穆成雪便打斷了他,“倘若他們真出事了,你擔當得起嗎?”
兩人起了争執,秦什輕咳了一聲,道:“我去四周看看。”
“不行。”
“不可。”
王元修和穆成雪同時出聲,再怎麼也不可能讓秦什去查看情況。
秦什:“……”
方山弱弱道:“前面那裡好像躺着個人。”
幾人走過去查看,是一個蒙面黑衣人,穆成雪蹲下扯開布條,随即探着他頸側脈搏,神色一愣,“死了。”
“怎麼死的?”王元修問道。
穆成雪面色一冷,她探着黑衣人眉宇中間一道極小的傷口,其上萦繞着一縷淡淡的魔氣,“魔族。”
聞言,幾人神色戒備,穆成雪越發着急,“師姐他們是不是也遇到魔族了?”
沉默片刻後,秦什小聲道:“應該不是。”
“你怎麼知道?”穆成雪質問。
秦什看着黑衣人,道:“這是鳳鳴谷的人。”
說着,他蹲下從黑衣人身上搜索着什麼,果不其然,身上有一塊鳳鳴谷的令牌。
“怎麼是他們?”見狀,穆成雪嫌惡地後退了幾步,幸災樂禍道:“惡人自有惡人磨。”
見秦什将那令牌收下,穆成雪疑惑道:“你拿這東西做什麼,也不嫌隔應?”
“也許以後有用。”秦什輕聲道。
話音落地,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轟鳴聲。
穆成雪再也不顧王元修的阻攔,壓□□内躁亂,直直朝着岩洞方向飛去。
見狀,方山也緊随其後。
沒辦法,王元修隻好帶着秦什一同趕過去,但沒走多久,秦什的呼吸越發沉重,體内的靈力難以壓制,似脫缰的野獸橫沖亂撞。
在一座懸橋旁,秦什擺擺手,“我……我在這等你們吧。”
王元修自然不肯丢下他一人,可不遠處岩洞的方向隐約可以聽見打鬥聲,無奈,他叮囑道:“我去看看,你别亂走動。”
秦什點頭,“嗯,我知道了。”
王元修離開後,秦什就地盤腿打坐,隻不過,周圍的熱浪讓他很難集中精神,運行了一遍小周天後,體内的躁動稍稍平息了下來。
“司川,司川……”秦什小聲喊道。
下一刻,一個迅疾的身影從旁邊倏然出現,“公子。”
秦什問道:“方才鳳鳴谷那人是不是你殺的?”
“嗯。”司川輕輕颔首,他拿出一個藥瓶,道:“他妄想對公子出手。”
“這什麼東西?”秦什接過那個藥瓶。
他剛想打開,司川制止道:“這是迷香。”
秦什雙眼一亮,道:“那這個給我防身吧。”
司川道:“一切聽公子的。”
“那這樣的話,你再幫我一個忙呗。”秦什熱切地看着司川。
“公子請吩咐。”
秦什看向岩洞的方向,道:“司川,你幫我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麼。”
“是。”話落,司川倏地一下沒了身影。
秦什再次盤腿打坐着,這次,他凝神靜氣,疏導着體内的靈力。
但剛運行氣息到一半,不遠處忽然傳來山體轟塌的聲音。
驟然間,秦什心頭一緊,靈力逆行,如用針尖刺入經脈,他沒試過這種情況,慌亂睜開了眼睛。
還沒等他緩過來,穆成雪嘶聲裂肺的聲音響徹天際,“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