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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思華年(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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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飛撞毀那破舊閣樓的梁木時,耳畔好像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急切地喚她的名字。

額間的天衍劍令自行浮空,與那天衍劍陣遙相呼應。想必陸吾的師兄師姐們定然在佾城之外等着,晏淮鶴也在吧。

所以,是不是被他看見了自己如此莽撞的行為了?

等會兒又要挨罵了吧。

祁桑被壓在斷裂的木闆之下,衣袍已然破開好幾道猙獰的口子,全身都是落下來的灰。露出的一截手臂布滿血絲,燦銀的紋路在肌膚上明明滅滅,卻也壓制不住在她體内暴虐的力量。

這承載了佾城整座城百姓怨念的玄水鑒碎片在侵蝕着她全身的經脈,像是要将那藏于她體内的玄水鑒碎片引出來。

兩相抗衡,誰也鬥不過誰,受苦的隻有她這個血肉凡胎。

她閉上眼,疼到一定程度,身體便會麻木,已然沒什麼知覺了。

體内修為還在往上攀升,直到乾元境巅峰才有所緩解,不再向上。

要躺在這等着麼?剛才那一下想必是來自青主翡玉的分身,那一鞭完全不含糊,背上皮開肉綻,稍微動一動,便會有血肉黏在布料上被牽引着撕開的刺痛。

更何況七業不在手上,手上連稱手的兵器都沒有。好累啊,幹脆躺在這裡等晏淮鶴怒氣沖沖來撿她算了。

可他也受傷了吧。

現如今她修為才是最高的那一個,怎麼着也輪不到他來救她啊,太丢臉了。

祁桑呼了口氣,想起佾城之中隐隐與自己産生共鳴的氣息,很熟悉,結界破開之後,她便可以笃定這氣息來自什麼。

白送的東西不用白不用,左右辛凜都發現自己的蹤迹了,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落了一身傷才真的會讓他瞧不起。

祁桑睜開雙眼,清淺的眼眸慢慢漫上層璀璨的焰茫,鎏金色的瞳孔中燃過一絲赤紅色的火光。

她長長歎了口氣,周身燃起溫和的火,她用着僅剩的最後力氣開口念道。

“時火之隙,請動十方,尊吾诰令,現!”

話音落下,佾城之下有什麼東西在不止地顫動。

祁桑仰頭看着眼前灰敗的景象,免不了回憶起自己曾經第一次接觸隙火這東西時的場景,那大概是她初入息岚的第二個月。

那時自己傷好了七七八八,也勉強會翻開楓睢留下來的秘籍,開始從頭修煉。可惜日複一日,自己的修煉成效不佳,無論多刻苦努力,她的修為就隻在那最初的地方來來回回浮動。

楓睢來看過她一眼,許是明白了什麼,三日後他便硬生生将那截神獸指骨打入她的體内,她意識清醒,指骨入體的那瞬間,近乎痛到暈厥。他封住了她的靈脈,一言不發把她扔去了一處冒火的池子裡泡着。

那池中的就是息岚隙火。

隙火入體的滋味不好受,尤其那時靈脈被封,正是她無比虛弱之際,對萬法都十分敏感,神魂如薄紙般脆弱。隙火徑直灼燒着她的骨髓,一點一點蠶食着她的清醒。

她意識不清時,甚至會下意識掙紮着想從池子中離開,可還沒碰到池壁便被一股巨力掀翻,跌進了水中。

修者記憶力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正如此時此刻,她分明刻意叫自己不去記得那些過往,卻還是清清楚楚地記住了那人說的每一句話。

那個人神情嚴厲,看她的眼神帶了些惡嫌,一字一句地道:“你若連這個都撐不過來,有什麼資格做她的女兒?”

“我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活着從這裡爬出來,然後告訴我,你不是廢物。”

“她拼盡全力護下來的人不該是廢物,明白麼。”

“……”她沒回答,或許是壓根連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三個月,肌膚被火燙燒,泡在水中腐爛,而後又重新長出。一來一去,身上近乎沒一塊完好的地兒,全是吃丹藥重新生長出來的。

也好在終究是将隙火馴服下來,收為己用,哪怕過程那般痛苦,到最後她離開那池子後,每每在夢中遊蕩之時,還會想起被火焚身的痛楚。

隙火槍原本隻有一柄,是楓睢所用,乃是他早些年尋了一截神龍龍骨,融了他一半心血打造而成,是當之無愧的神槍。

可等她從那隙火池出來的那日,這柄槍居然被改成了兩柄,多出來的那柄要比他自己所用的小上一點,不至于讓一個半大的孩子拿都拿不起。

她無需去思考楓睢的用意,隻需聽他所講,學好槍法便是。

而那柄槍,她在前往墜月谷取銀蟾淚之時,擱在寝殿角落,并未帶離。

從始至終,她便沒有将那柄隙火槍當做自己的武器,它不過是楓睢借于自己的。

自然也沒有認主。

赤紅的長槍自廢墟之内飛身而出,直沖天際,一時之間連黑壓壓一片、氣勢磅礴的天雷都顯得遜色幾分。

不遠處,裂口之外,晏淮鶴與翡玉交鋒已過十招。他身上多了好些口子,臉上也落了血痕。

晏淮鶴先前本就與泉先鬥過一番,又以靈血傳信,此時身上的傷還未痊愈,靈力更是早有枯竭之相。

對上翡玉,已是強弩之末,撐過十招都能算對方留手。

翡玉大概沒用全力,她像是在等候着什麼,逗貓一般同他切磋,逼得他節節敗退。

眼前又是一鞭子下來,晏淮鶴堪堪躲過,劍招變幻,轉攻為守,心思卻不由得放在那沖天而起的隙火槍上。

翡玉明顯發現了他的心不在焉,懶洋洋地笑了笑:“怎麼?陸吾的年輕劍君很是狂妄啊,同本座鬥武也敢分心?”

愠然的話語落下,倏忽之間,起鞭掠空,驚起“啪嗒”一聲巨響。

攻勢避無可避,晏淮鶴隻得堪堪舉起離厭,以臂相抵,抗住陡然加大的威壓。

可身子還是不受控制地往後連退好幾步,直到背上忽來一隻手撐住了他。

柔和而熾烈的靈氣在背後散開,因着太過熟悉,連護體靈障都沒有反應。

“我說晏淮鶴啊,戰時分心,如此大的破綻你都露出來了,還是和我換換,别做什麼師兄了,當個我的師弟怎麼樣?”祁桑眉眼含笑,半是戲谑道,聲音雖因方才的傷而有些沙啞,卻格外堅定而安心。

聞言,晏淮鶴眼睫輕顫,沒回頭去看她,臉上亦不自覺揚起笑,溫柔的笑意在眼底蔓延,低聲喃喃:“你無事便好。”

“嗯,你也平安。”祁桑笑了笑,從他身後走出一步,與他并肩而立,“此番沒出什麼大事,有驚無險便是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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