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小師妹她是劍宗美強慘 > 第200章 千秋昭歲(十五)

第200章 千秋昭歲(十五)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就像是故意躲着她——

思及此,她感到莫名的煩躁與失落。

聞言,光絲仿佛沉思一陣,而後搖了搖頭否認。

見它否認,耷拉的嘴角揚起,神魂又問:“那你想要回去嗎?回主魂那裡。”

魂絲猶豫了下,似乎拿什麼望過來一眼,而後蜷縮起來,做下什麼決定,像鼓起什麼勇氣似的,失魂落魄般往外飄去。

“欸,你居然真的想要回去——”神魂驚詫十分,蹙起眉,趕忙攔在小小的魂絲前頭,不許它離開,“但契印還沒有結束,你需在這裡多呆一陣,不能走。”

她說完,複而又強調一遍:“你不能走,隻能留下來。”

魂絲聽她這番話,在半空愣了一下,而後才慢吞吞準備再度縮回那個小小角落裡。

那一瞬間,祁桑以為它還想跑,當即便隻有一個念頭,抓住它。

“不許再躲去角落了,為何要躲着我?我很可怕麼?”

神魂不再顧慮,伸手一把捉住這根如光如影的魂絲,牢牢攥在手心裡,如獲珍寶。

神魂相觸的那一瞬,正沉神打坐的祁桑蓦然睜開眼,意識仿佛被什麼巨浪用力拍下水,波瀾不止。

她咬住唇,壓下心底的異樣,神魂沒有松手,反而越攥越緊,在識海中固執道:“晏淮鶴,你現在這部分是我的,不準逃。”

未曾經她同意,就給她下了這什麼鬼契印,魂絲落入她的識海也像是躲避什麼洪水猛獸般縮在角落。

來來回回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麼?她不同意。

魂絲其實壓根沒有掙紮,應該說自被她的神魂攥入手心的那一刻,溫熱的觸感蔓延到全身,讓魂絲從頭至尾軟了下來,拾不起絲毫的力氣,隻能任她宰割。

沒人注意到,早已全神貫注于調息的晏淮鶴耳後的肌膚紅了大片,意識險些從靜思中狼狽跌出。

但他确确實實神入玄虛,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隻不過憑借魂魄一體,有了些許反應。

歸根結底,還是錯過了知悉這件事的機會。

已被緊緊擁進神魂中的那根魂絲與主魂的牽系變得極弱,已然忘卻自己緣何而來,心甘情願沉浸在暖烘烘的識海中。

祁桑心念不靜,坐着打坐一個時辰,也沒能靜下來。

東方既白時,她将視線從窗外的濃霧上移開,落在凝神靜氣的晏淮鶴身上。

她走到床沿,離他很近,而後傾出半個身子,往他身上靠,卻又沒有靠近,隻是低頭盯他發呆,無聊到開始數他額間細碎的發絲有幾根是亂着的。

晏淮鶴是在她靠過來的瞬間醒來的,可一直沒有睜眼,似乎是好奇她想做什麼,默默等了許久。

直到極力克制的心跳再也掩飾不了前,他才裝作剛剛醒來的模樣,神色意外地睜眼看向她。

祁桑眼神不躲不避,被抓個正着也不覺慌亂,她神情略顯好奇,問話近乎脫口而出:“晏淮鶴,你穿過紅衣麼?”

陸吾弟子袍為天水之色,他自己的衣裳大多也是淡色素色為主,很少看他穿别的什麼衣裳,玄色都少。

沒來由般,她似乎很像看看穿紅衣的晏淮鶴會是什麼樣。

“印象中,該是未曾。”晏淮鶴雖不明她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認認真真回話。

祁桑可惜道:“欸,那往後——”說不準可以借試煉之機,騙騙他,讓他穿上給她一觀。

他打斷她,阻止她的胡思亂想,隻道:“往後若要紅綢披身,那或許是與心愛之人成親的日子,怕是無法滿足師妹的好奇心。”

晏淮鶴這句話中意有所指的意味太重,偏偏她沒有聽出來,隻是覺得“心愛之人”這四個字與他着實不搭。

“……晏淮鶴,你居然有喜歡的人了?”她追問出口,旋即震驚于自己内心的起伏,也意外于自己的刨根問底。

晏淮鶴反而問她:“不該有麼?”

“……”祁桑被他問得一時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有什麼好震驚的?

晏淮鶴有喜歡的人,也是他的私事,問這麼清楚做甚?一笑置之便好。

可如此一來,仰靈峰便隻剩下她和半年回不來一次的師尊了。

他會離開的吧?

他們也不過是師兄妹,就算這些年歲裡時常相伴,但終有一日也會各自踏上自己的路,分道揚镳的。

但往好處想想,無論如何,和陸吾其他的師兄師姐一般,陸吾都是他們的家,又沒變過什麼,就算分别,往後也定然會有重逢的日子。如果其他師兄師姐找到屬于自己的美滿,她會感到高興,會情不自禁祝福。

可當這個假設落在晏淮鶴身上,她發覺自己做不到,無法拿這些話說服自己。

為何獨獨不能坦然接受這一件?為何要用一個“也不過是師兄妹”來可惜他們之間的情分,難過于尚未到來的離别呢……

祁桑想不明白。

她好似有了分别心,滋生出自私的情緒——來源本能的占有、索取,以及不可控制的、那些不算正面的情緒統統冒了出來。

為何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顆星鵲石不能是赤色如火的顔色——

想法從心底升起的那一刻,她不由得愣在原地。

在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之前,在自己自以為輕松,想着不過是在師兄妹的關系上做一個加減之時,祁桑突然意識到,她大概、可能,或許是想要晏淮鶴喜歡自己。

這樣就不用去糾結什麼,哪怕自己還不知道對他到底是喜歡還是别的什麼。

她不懂的,都可以去問他。更不用擔心,那莫須有的離别。

好沒有道理。

原來自己是這麼想的……

“你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其實——”

在他不緊不慢的話語中,祁桑蓦然直起身,若無其事地繞過屏風,走去窗前:“不用告訴我,這是你的私事,我們也隻是師兄妹,不用告訴我這些事。是我口無遮攔,讓你為難了。”

“我的意思是……”晏淮鶴随之起身,理了理衣袍,打算解釋。

“你又想搬些大道理訓我話?我不聽,不想聽。你就當我無理取鬧吧,天衢劍君。”祁桑一字一頓道,見他走來,往一旁避開,将抗拒寫在臉上。

頭一回聽她如此喚他,晏淮鶴微愣,指尖停在她發尾處,凝望了片刻,終究沒說什麼:“……”

-

小重山地界碑前。

有二人風塵仆仆,剛至關隘,此時天光乍破,烨烨日光背行而來,迎上籠罩整個小重山的靡靡山霧,便見霧氣升騰,越發迷蒙。

為首的女子身着紅衣,霞色輕紗罩衫,行囊輕簡,不過腰間所配的一枚玉質細膩的令牌。

晏樂于關口前停步,接待的妖使恭敬來迎,寒暄客套幾句後,她便道時辰已近,要趕時間進去。

沒料到被攔下來。

妖使面露難色:“抱歉,二位貴客似乎并未帶上‘九餮鲲座’請柬而來。若是拜訪各位大人的話,那還需今日一事結束,這幾個時辰裡,君上不會客。”

“……請柬?”晏樂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東西她還真沒有,遞到朝來庭或是懸星崖的帖子大多被她堆在角落,懶得看。

她偏頭看向素來循規蹈矩的人:“你打算如何做?硬闖,你肯定又要唠唠叨叨不停。”

妖使維持着一副從容不迫的微笑,将毫不避諱的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

朝來庭的人裡頭,約莫隻有一位行事如此風風火火。

晏樂此話看上去是禮貌問下他的意見,實則是警告他要是想不到解決辦法,她就準備硬闖。

慕叙甯臉上挂着溫雅的淡笑,朝妖使不疾不徐道:“我曾聽聞,憑‘天地一擲’的血麟印便能無須請柬入這‘九餮鲲座’一觀,此傳聞是真是假?”

“血麟印?閣下是李家少公子還是慕家公子?”妖使帶了些試探的意味,但猜也猜得出,跟這位不拘禮節的少庭主同行,還能是誰?

慕叙甯沒有與他人虛與委蛇的耐心,冷然道:“我的身份不重要,使者隻需告知,今日這小重山,我們二人能進還是不能?”

這位公子看起來客客氣氣,實則語氣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強勢。

妖使不敢怠慢,為他們開路,隻道:“二位既有事在身,小妖自然不敢耽擱,不過如今霧氣未散,二位萬望小心。此外,若無必要,還請避開忘憂古寨繞路而行。”

“多謝。”慕叙甯微微颔首,擡步便走。

晏樂本想問一問為何非要特意指出讓他們繞路而行,但慕叙甯這家夥一言不發便走了,隻好按下疑惑跟上。

路上,她徑直問出口:“你為何不問個清楚?”

“沒有必要。”

言罷,便不再說一個字。

晏樂喜動不喜靜,對上他這副冷臉更覺不悅:“慕叙甯,你這脾氣我受不了了,此案結束你就收拾收拾,回你的玉京去,朝來庭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私以為,華頌殿下要更令庭主頭痛。”慕叙甯補充道。

她挑了挑眉,不以為意:“……那又怎樣?朝來庭沒我不行,有沒有你卻是無關緊要。”

“少了無關緊要的人,少庭主是準備硬闖,與餮天鲲切磋一二?”

“……”晏樂一時語噎,她頓了頓,“這些雜事本就一直是你負責,我隻是習慣了,再往前可不會如此。等你走了,我自然不會犯如此錯誤。”

慕叙甯是受五大宗之意前來朝來庭,明面說是協助,實則算是監察一二。

傅老頭沒時間搭理他,便将這家夥打發給她,她本就不大情願。更何況,此人嚴以律己就算了,還要拉着她一道,出口的話滿是挑剔,她恣意慣了,不受拘束,自然懶得被他管教,心裡想的最多的便是他自請離去。

可惜,沒成。

她遲早要将這家夥從朝來庭扔出去,而後寫上“慕叙甯與小狗不得入内”的木牌挂在大門前!

晏樂被他氣得不輕,禦空飛到一半猛地頓住,看向忘憂古寨的方向,她似乎感應到了另一枚清心扣的存在。

眨眼間,她喜上眉梢,将不好的情緒一掃而空,丢下一句“你且等着”,便消失在原地。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