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蟲幾乎是迫不及待回家。飛車裡,他們已經撕咬一路,希迦弓起後.腰抵住前排靠背,額頭死死貼着雄蟲的,同時将細密連綿的吻如雨般落在雄蟲揚起的臉龐上。
“要釋放嗎。”
西諾則難以抑制地去啃咬雌蟲的下巴,脖頸間布滿薄汗:“......怎麼還未到家......”
飛車停好,他們踉踉跄跄下車,如未開蒙的野獸般纏鬥,彼此兇殘拉扯着往屋裡走。約會時間很晚,管家和仆蟲都已睡着,空曠偌大的客廳隻留昏黃光源,他們沒有繼續開更多燈,也沒發出太劇烈響動,很快糾打着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别着急。”西諾胸膛劇烈起伏,掙紮着想要從這場戰争中脫身,他不習慣在非卧室的地方,這或許是個很羅曼的主意,但還是以後再考慮吧。“上樓。”
希迦一言不發,襯衫上面兩顆扣子已經崩裂開,露出強壯緊.緻的胸膛。
他們互相拉拽對方,試圖重新站起。
卻又一起滾落到一雙棉兔兔鞋旁。
棉拖鞋上的兔頭往後縮了縮。
“......喬裡?!”西諾率先認出憑空出現的蟲, “你怎麼在這兒?不是在科林家過夜嗎?!”
小個雌蟲穿着睡衣,假裝看不到面前極度混亂的畫面:“我從全息遊戲艙出來找水喝,科林竟然出門了,他丢我一蟲在家!”
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副官似乎感應到喬裡控訴,“叮!”希迦的腕表立刻響起。
雌蟲上将掃過一眼,面無表情點擊語音公放:【報告老大,快速軍事法庭已走完流程:中央軍六軍四二隊一三八支隊上校蟲喬治法勒判決結果如下:涉及13宗軍事犯罪,永久流放R847礦星。】
西諾:“......”深更半夜彙報工作?這隻鍬族閑成這樣?
希迦收起腕表,對喬裡斥責:“去睡覺。”
“我睡飽了......”喬裡縮脖子。
“那就去執行任務。”希迦将貼身的密鑰丢過去,“繼續監控。”
“是!”喬裡像被雄父雌父雙雙斥責後又得到糖果的蟲崽,趕緊跑掉。
小小插曲并未過多打擾兩蟲熱情興緻,等周圍重新沒有他蟲,希迦試圖将忍耐地萬分痛苦的雄蟲扛抱上樓。
可雌蟲自己也虛.軟地厲害,渾身不斷散發的費洛蒙要求他立刻躺.倒。
“家裡也有遊戲房,該升級了......”西諾竟然還有餘力思索。
沖進卧室,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洗漱。濃郁的信息素已經充斥滿整個空間,比水汽更讓蟲渾/身.濕.漉.漉。
“這是對你今晚和爛桃花說話的懲罰。”西諾在雌蟲鎖骨上咬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淡淡粉紅色在晶瑩水珠襯托下分外鮮豔。
“爛桃花?”希迦無語,“你的爛桃花更多。”
“那些小聲蛐蛐?”西諾不認可,“他們都不敢舞到我面前。”
黑發雄蟲假裝沒有送花事件,被銀發雌蟲推離挑眉觀看,隻好又找補道:“玫瑰花自然不算,我碰都沒碰,是蘭德爾收走的!”
“我會送你一束更大的。”雌蟲重新咬住雄蟲的唇,頗有些報複意味,“就在明天。”
離開公共場合,褪去約會禮服同時也褪去了僞裝,伴随着炙熱情感是再也無法掩飾的醋意。
這讓西諾忽然意識到,他們兩個蟲都遠沒有看上去那般大度,希迦作為一名縱橫四海的枭雌,也難逃愛情獨占欲的影響。
果然雌蟲又不經意地問:“請問雄主有納侍的計劃嗎?嗯?”
身為帝國上将,希迦自然有的是辦法約束雄蟲,讓雄蟲一生都處在他掌控的陰影下。
可做不到,和心裡想不想,是完全兩碼事。
雄蟲都是多情的。他此刻不會否認西諾對他的真摯情感,但這不妨礙西諾想要同時将愛播.撒到其他雌蟲身上。
“你在開什麼玩笑?”西諾嘶了聲,“慢點......慢點!”
西諾翻身掌握主動權,他看了眼卧室陽台,伸手去按床頭智能按鈕。
窗簾徐徐拉嚴,四周陷入冬夜特有的朦胧昏沉,僅能依稀辨識出物體大緻輪廓。
“慢慢來。”西諾摸索着描繪手掌裡的線條弧度,回答道,“我不會納侍,這不是本雄子風格。”
感受到掌心裡軀.體一僵,西諾在黑暗中勾起一抹淡淡弧度,“上将吃醋好像有點嚴重啊。”
雌蟲不答話,西諾卻感受到對方驟然收緊的力量。“你......”
西諾考慮要不要施展精神力觸手。他的觸手比較纖薄,呈細長須狀,一般情況下很難被蟲發覺。但他不想被當做稀有物拉去實驗室切片研究,所以格外謹慎。
上輩子,他沒有告訴過包括雌父伊倫在内的任何蟲,最終這個秘密随同他的屍體被永遠掩埋在瑪瑙河肮髒的淤泥中。
灰暗記憶緊接着襲來。希迦當初同他結婚是看上他的S級,可他在兩年婚姻中隻對希迦進行過一次精神力撫慰......
那一次,本來就在幾天之後,希迦迎來罕見的狂躁型發.情,幾乎是強硬地将他從床上揪起,他在武力脅迫下不情不願實施撫慰。
即便是那一次,他都沒有使用精神力觸手。
随後他們大吵一架,希迦在身體狀況極度堪憂下提前返航,暴死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