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笙直接将她打橫抱起,“摟好我的脖子。”
葉清晨順從的,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
陸與笙仰頭喘了口氣,“老闆,我們走了。今天謝謝您了!”
“好好,再來啊!”
涼風中,陸與笙抱着葉清晨回到那個小小的賓館裡。
“你好,我要一個房間。”
前台的長臉女人頭也沒擡的回複道,“幾點了,哪還有房間,今天周末不知道啊!”
說完她才擡起頭看眼前的兩個人。
她突然認出被陸與笙抱着的女人,“這不是二零一的那個姑娘嗎?你女朋友已經開好房間了。”
她瞄了一眼陸與笙,又重複道,“二零一。”
瞧着她滿臉的不悅,陸與笙知道多說無益,他說了聲謝謝就抱着葉清晨走到樓梯那邊去。
打開房門,他先是用手開啟了牆邊的燈光,一陣炫目的七彩閃光驟然亮起。他吓得趕緊又把燈光關閉,想了想,又按了一下,發現才是正常亮光。
“呼~太吓人了!”
他把葉清晨輕輕的放在床上,開始環視房間内的擺設,他不得不佩服這些情趣賓館的想法,“真是……夠傻的啊!”
尤其是看到床邊的長長直直的穿衣鏡時,他突然面皮一緊,“這……這也太那個了吧!”
這麼大的屋子,空曠的地方多了去了,單單把穿衣鏡放在床邊,想幹嘛不言而喻。
他轉頭去看葉清晨,她已經完全睡了過去。
他幫她脫了鞋子,放好背包,看着她的毛衣是緊緊箍在身上,突然想起剛才她張開雙臂讓他檢查的模樣,臉上不禁紅了起來。恍然間,他趕緊将被子給她蓋好,可又擔心她穿毛衣蓋被子太熱,想了想又把被子往下拽了拽。
等他覺得一切都打理好了,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他正琢磨着去附近的哪個賓館湊合一晚。
走到前台想問問附近哪裡還有賓館,隻見前台早都收攤了,除了一盞照明燈,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最重要的,這家賓館的大門居然還在裡面上鎖。
他隻好悻悻然的走了回去。
打開房門時,發現葉清晨已經不在床上。
他急得滿腦袋是汗,突然聽見半透明的衛生間裡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葉清晨?”
他走過去,發現她一手撐着牆面,一手捂着胸口,腦袋紮在馬桶裡。
“你還好嗎?” 陸與笙趕緊給她倒了杯清水,“漱漱口。”
葉清晨接過水漱口之後,看了他一眼,“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滑了下去。
“你……”陸與笙趕緊抱住她,将她送回床上,她上身的毛衣已經沾染了嘔吐物的痕迹。
陸與笙抓耳撓腮的在屋裡踱來踱去,最終咬了幾下牙,終于走到床邊,将她的上身靠在自己的胸口,幫她把毛衣脫了下來。
毛衣的裡面隻穿着文胸,純白色的,還帶着漂亮的蕾絲花邊。陸與笙緊閉着眼不敢去看,趕緊扯被子給她蓋好,隻見她扭着腿哼唧着,“褲子!不舒服。”
陸與笙雙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是你讓我脫的啊?可不是我主動的,葉清晨你聽見了嗎?”
他開始彎腰幫她把褲子脫了下去,一條同色系的蕾絲花邊小褲褲露了出來。
“媽的!”陸與笙來了脾氣,“愛誰誰!就這樣吧!”
他把包一扔,開始進衛生間洗澡,洗完了,還投了投毛巾給葉清晨把臉和手指都擦了幹淨。他坐在床邊跟她自言自語:“葉清晨,我出不去了,我不是成心要和你住在一起的。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會占你便宜的。”
說完,他像是要證明自己,又加了一句,“我們是朋友。”
圓圓的貝殼床上隻有一床被子,陸與笙穿着一件T恤和短褲乖乖的躺在床的一邊,為了不碰到葉清晨,他特意将身體靠在床邊。
“呵!”一天的疲勞讓他很快的沉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腦子裡出現了很多情景。
葉清晨在哭,葉清晨在笑,兩人手挽手的站在海邊大喊嬉戲。
葉清晨喊完之後突然抱着他撒着嬌,“親親!”
陸與笙沒有拒絕,他低下頭看着她,“波妞,宗介喜歡你。”
紅色飽滿的嘴唇閃閃發亮,陸與笙壯着膽子吻了上去,可是,突然海水暴漲,暴風狂作,眼前的女孩子變成了巨型魚。
她撕咬着自己的嘴唇還低沉的告訴他,“藤本說了,他不會放過你。”
巨型的魔爪沖他襲來,在他身上胡亂的揉捏着,恍然間,他看見他的波妞被邪惡的藤本帶走了,随之而來的還有女人不斷地尖叫聲。
“波妞!”
陸與笙大喊道,他猛然睜開眼睛,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臉上被一隻手緊緊扣着,身上被另一隻手在胸口摸來摸去,可是耳邊還真的有女人的喊叫聲。
他趕緊推開臉上的手指坐了起來。
細細聽了聽,那聲音是隔壁傳來的。
那聲音不止有喊叫聲,還有氣喘聲,伴随着還有一些模糊不清的說話聲。
身上作亂的手指是葉清晨白嫩的雙手,他謹慎的托着她的手臂把它放回主人的身邊,剛想将她推的遠點,葉清晨就又靠了過來。
“我哪兒不像女人?”她低聲的哭訴,半睜半閉的眼睛盯着黑暗中看不清的男人。
她拽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憑什麼這麼說?”
陸與笙俯下身輕聲的呼喚她,“葉清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隔壁的聲音一直都不肯停歇,他本來就很心慌了,身邊的女人又極不清醒,他很想把手從她身上抽回來。
他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慢慢的抽動自己的手指。動作間,葉清晨突然給了他一巴掌,“混蛋,你就是個臭流氓!”
還沒等陸與笙反應過來,葉清晨翻身将他壓在身底,兩隻手扯着他身上T恤使勁兒搖晃着,“臭流氓!臭流氓!你找什麼人不好,非要吃窩邊草。”
陸與笙被她壓的喘不過氣,他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人喝醉之後真的是可以力大無窮,哪怕她隻是個女人。
好在他的手臂很長,雙手固定在她的腰上,低吼她,“葉清晨,你看清楚了,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