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伯恩精神百倍的下樓吃飯。
到了樓下之後,他驚奇的發現一起同行的兩個人早就坐在了桌子旁。
“你們這麼早?”
葉清晨禮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之後繼續吃着東西,而陸與笙卻有點尴尬的坐在她的對面。
“姐夫,不知道你幾點下來,沒給你點,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過來。”
沈伯恩直接跟他一起走開,“行,咱們一起去,你告訴我在哪。”
兩人離桌子遠了些,沈伯恩才問道:“你倆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
陸與笙已經走到早餐的櫃台邊,“你好,一份早餐。”
他說完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咳嗽了一聲,“沒什麼事。”
沈伯恩回頭去看,葉清晨不似昨天對陸與笙那般熱情,冷清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搭着陸與笙的肩膀晃了晃,“說說。”
“也沒什麼。”陸與笙把昨晚葉清晨和呂欣欣打電話的事情說了,“後來晚上睡覺時,我就是問了一句。”
沈伯恩琢磨了下呂欣欣其人,“嗯,問什麼了?”
“我說,要是呂欣欣讓你把我介紹給她,你是不是也會願意?”陸與笙看着沈伯恩一臉的疑惑,急忙的解釋道,“姐夫,她自己說的,什麼都肯讓給她的朋友,我就是随便問問,沒想到她就生氣了。”
沈伯恩愣了幾秒,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早餐,才開始大笑,“然後呢?”
“然後她讓我睡沙發上去了,可後半夜實在太冷了,我自己又回到床上睡的,可是她一直都不肯理我。”
陸與笙邊跟他往回走邊嘀咕着,“我真的就是問問。”
沈伯恩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好好,我知道。哈哈!”
兩人坐回自己的位置,沈伯恩開口說:“你們商量好沒,今天是怎麼打算的?”
兩人同時開口:“吃完就走。”“一會兒就走。”
葉清晨說完白了陸與笙一眼,扭頭看沈伯恩時語氣才緩和了些,“沈哥,地圖我們都看過了,咱們三個人換着開,直接開到星星峽那裡行嗎?”
“嗯,行倒是行,要是直接去哈密确實有點遠,而且過了交界處肯定要限速。就是那地方太小,住宿條件可能不太好。”
葉清晨對沈伯恩以前當兵的身份其實有點好奇,聽到他對這邊的地理位置如數家珍,她很感興趣的問了他好幾個問題。
“沈哥,我上學時就很喜歡地理課和曆史課,後來學了城市規劃,就越發覺得有意思了……”
兩人邊吃邊聊了十多分鐘,陸與笙悶悶的低着頭,突然,他站起來說了句:“你們聊,我回去收拾東西。”
沈伯恩忙停了話題叫住他,“與笙,我也吃完了,咱們一起回去。”
為了趕路,三個人收拾好行李直接出發。
沈伯恩本想自己開車,讓他們多休息休息,可陸與笙主動要求自己先開.
葉清晨聽到後臉色變了變,沈伯恩聽到後馬上跳到副駕駛的座位上,“行,那你先開,正好我回幾個消息。”
葉清晨慢吞吞的坐到後面的座位,她緊靠在沈伯恩後面的位置上,“沈哥,玉門關是在哪裡?”
沈伯恩轉頭看她,又看了看黑着臉的陸與笙,随便的打着哈哈,“從咱們這兒開過去也得四個多小時,跟星星峽正好是兩個方向。”
他說完就拿着手機做出很忙的樣子。
一路上,葉清晨偶爾會問幾個問題,可沈伯恩不是嗯嗯啊啊的就是拿出電話打給家裡的陸與其。
車子一路行駛出了市區,正好前方有個服務景區,葉清晨低低的說了句,“那個誰,我要去衛生間。”
陸與笙回頭質問她,“那個誰是誰?”
兩人之間的氣氛異常,沈伯恩趕緊打圓場:“與笙,我也去。”
車子終于在服務區門口停下,葉清晨剛下了車就看見服務區裡售賣的裕固族的紀念品。
一對卡通版的情侶小人立在攤鋪上,邊上還有一些閃閃亮亮的裝飾物品。
“真好看,請問這種是怎麼戴的?”葉清晨拿起一個佩帶似的東西,“這兩種好像不一樣啊?”
她習慣性的扭頭去問陸與笙,可是他黑着臉靠在車邊,似乎根本沒看自己的方向。
她撅了撅嘴将那佩帶小心的放了回去。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還懶得理你呢!”她一步三回頭的走向衛生間,發現陸與笙完全沒有關注自己。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習慣陸與笙時刻對自己的關心,此時,看見他對自己毫不在意的神情,心裡總覺得有點失落。
衛生間裡的人不算少,這些年出門旅遊的人确實越來越多,或許是在西北的城市裡,葉清晨發現這邊的人穿着各異。
有出門旅遊的運動裝,有附近工作的制服裝,還有一些身穿少數民族的袍服的人。
衛生間到大門口的一路上都是售賣紀念品和吃食的小攤,出來之後她穿梭在來往的人群裡,看着擁擠又陌生的人群,她心裡有點不安,快步地想要趕緊走回到自己的車邊去。
擠着擠着,一些人就和她擠在了一起。
“麻煩讓一下,我過去。”她分開前面的幾個人,想要穿過去,幾個滿嘴說着她聽不懂的話的人并沒有理她。
她着急的從另一邊繞了過去,前面一個賣切糕的人熱情的招呼着她,“姑娘,來塊切糕吧?”
她趕緊揮了揮手,“謝謝,不用了。”
她可是記得去年發生的那件轟動全國的天價切糕事件,她才不想被人當傻子宰了。她躲閃着那個熱情的小販,尋找着大門的出口。
攤販前一個男人從她的側面走來,和她碰撞了一下之後也匆忙的從人群中前走了過去。
“呼!這麼多人,終于出來了!”
她松了一口氣,終于又見到陽光的照耀,匆忙的朝着剛才停車的位置走了過去。可是過去了之後她才發現,車子并沒有停在那裡。
“人呢?”她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那輛紅色的越野車,突然間,她心中急速的緊張和恐懼,“陸與笙!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