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簡直覺得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這女人看起來不止幼稚可笑,怎麼看都不會像是吳隊長說的那種精明有心機的女人。
這時,他看見她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幹淨的紗布,再從礦泉水瓶裡倒出水來浸濕,一下一下的給陸與笙擦着臉上的污泥和嘴角邊額頭上的血迹。
她把他扭曲的身體拉直,讓他的後背倚靠在身後的花架上,“與笙,與笙,是我。”
好在剛才章弘那記勾拳并沒用盡太大力氣,陸與笙被她搖晃醒來時隻是覺得下颌骨疼痛難忍,他活動了自己的面部肌肉,确認應該沒有骨折。
眼前出現的女人讓他倍感震驚,“嘶……”
葉清晨扔掉手中的紗布,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快速的低語:“左哥就在外面的車上,沈哥已經先過來了。”
說完她才開始抽泣。
身後的石柱上手揪住她的衣領将她向後拖開,“别廢話了!陸與笙,趕緊說,東西到底在哪裡?”
看着葉清晨被拖拽倒退,陸與笙大口的喘氣:“你住手!邢烨,是邢烨!我的大學同學,他幫我把快遞收起來了。”
石柱松開手掌将女人扔在地上,嗤笑一聲:“強哥,你說的沒錯,這臭小子,還得是你相好的才行!住址?”
等陸與笙說完,章弘站在門邊的陰影之後望了望地上的女人,“石柱,你看好他們,我去打個電話。”
他轉身要離開時才想起來大山子也在屋裡。
“山子,我用用你家的座機。”
大山子隻是點頭身體卻絲毫未動,章弘沖他招了招手,“在你卧室裡還是在客廳?”
大山子擡眼望他,明白他是想要自己和他出去,他用餘光看了看地上正在往前爬行的女人,強忍着自己心裡的不适,“走吧,客廳裡。”
兩人開門出去的時候,大山子聽見身後女人輕呼一聲後被石柱踹倒在地,他剛想回頭去看,章弘已經拉着他的手臂帶着他走了出去。
雜物間裡,男人猥瑣的笑聲和女人的掙紮聲不斷響起。
兩人走到座機邊上,大山子指了指電話上貼的紙條:“區号。”
章弘答:“嗯,明白。”
大山子知道不能在這裡繼續停留,幹脆走到自己的卧室裡,監控器上畫面正顯示着雜物間裡的一切舉動。
葉清晨因為石柱的壓制正在奮力掙紮,陸與笙強撐着身體往前挪動着。大山子再也看不下去,他打開卧室的窗口将手邊的水杯扔了出去。
這卧室外面的不遠處就是院落的後門,藏在那裡的男人按照約定好的信号已經開始動身。
他輕手慢腳的走到園中一個葡萄架子邊上,将地上的花盆一一搬起,花盆下面有一層用來掩蓋的幹草,他用腳踢了踢,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鐵門。
門上有個鐵環,他用力拉動,門開了,他沖着裡面黑黢黢的梯子下方喊了一句:“左馨?”
不一會兒,木梯上面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左馨幾步跳了上來,小聲的問道:“是現在嗎?”
“嗯。你哥呢,還好嗎?”
“他還好,在下面呢。”說完,她眼睛開始發紅,“傷的不輕,不過還撐得住,正好讓他看着那個傻子。”
“好,你沒事了吧?”沈伯恩上下打量她。
左馨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露出堅定的微笑:“沈哥,幸好你剛才來了,那個傻子力氣實在太大了。”她甩甩頭,“不過現在我沒事了。”
沈伯恩的眼神裡露出敬重的神色,“好!章弘已經被引到休息間去了,雜物間裡現在隻有石柱一個人在。”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快速的将地上的甘草鋪上,又将花盆重新放好。
“這邊走,咱們隻能從正門進去,我去引開章弘他們,你去救與笙和小葉。”
“好。”
陸與笙手上的麻繩已經被他用刀片徹底割斷,可是因為他捆綁的時間太久,兩隻手腕已經完全不聽了使喚。
眼見着葉清晨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欲行不軌之事,陸與笙強撐着胸口殘餘的氣息大聲的呵斥着他:“劫持罪不夠,你還要給自己加上□□罪嗎?”
石柱根本不理會他在身後無力的指責,他看的出來,跟剛才那個左馨相比,陸與笙更緊張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
他很享受這種在暴力和痛苦下的喚起體驗,這讓他感到極度的興奮和刺激,讓他更加想在陸與笙的面前,讓他親眼看着自己征服他心裡最重視的那個女人。
陸與笙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用盡全力控制着自己顫抖的雙手拿着刀片,沖着自己腳腕上的繩子割了下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他甚至割到自己的皮膚滲出了鮮血。
他很清楚這種罪犯正是因為想獲得快感,才會對女人用這種殘忍的手段。
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讓他根本沒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葉清晨的腳已經夠不到地面了,她被這種恐懼緊緊的扼住了咽喉,感到自己都無法出聲尖叫,她隻能徒勞的踢打。
看見她如此的驚慌和恐懼,眼前的男人越來越加興奮,葉清晨忽然停止了自己掙紮的雙手,握緊他胸口的衣衫,“地上太涼了,你能把外套脫下來給我墊一墊嗎?”
說這話時,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石柱對她的這個反應感到新奇,剛想回頭去看陸與笙的神情,葉清晨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而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去幫他解開他外套和内衣間的套衫。
地上的陸與笙也愣了幾秒,但是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是葉清晨在給他争取時間,他咬着牙快速的割着腳上的麻繩。
石柱單手捏了捏葉清晨腰間的皮膚,另一隻手握着剛剛解開的腰帶,臉上閃過一陣輕狂的笑容,“你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