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并不信什麼詛咒,雖然她本身處在一個怪異的遊戲中。
但她仍然更相信是有人假借“詛咒”的名義,策劃了這一場“謀殺”。
突然,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如果真的是詛咒的話,那也是卡蘭特的姐妹在詛咒他,這是你們家族的事情,跟我們無關。”
說這話的是夏芸芸,她的身份同樣是卡蘭特的騎射課上的同學,名叫芸莎莉爾。
“不管怎麼樣,我要離開這裡,我等不了警官的到來,我要立刻馬上離開!”夏芸芸說着,轉身就要走。
三三兩兩的人,也跟着她的腳步。
沒過一會,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驚呼聲。
林沐和周餘白等人好奇的出去查看,隻看到譚修文正在用力拉扯着大門,可無論如何門都無法打開。
而此刻,入戲的乘務員突然一改剛才的風格,她走到他們的身後說道,“卡蘭特死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嫌疑人,想要逃離這裡,隻需要找出你們中的邀請者即可。”
這輪遊戲就是一場“盛大”的劇本殺。
“那不就是找兇手嗎,故意邀請我們所有人來,就是為了見證卡蘭特的死亡!”充蘭雙手叉腰。
對,目前來講的确是這樣。
可乘務員接下來說的話,卻給這輪遊戲增添了緊迫感。
“你們看門上的那個挂鐘,現在是”下午六點,當時針指向午夜十二點時,就是遊戲結束的時候,屆時,各位需要投出心目中的人選,投對者獲勝,投錯者淘汰。
場上超一半參與者投中目标人物,目标人物淘汰,反之,獲勝。
祝各位好運。”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大廳。
林沐仔細回想着剛才乘務員說的話。突然發現這和一般規則不一樣,“目标人物”是可以和少部分投對的參與者一同獲勝的。
這大大減少了參與者的人員缺失,但同時也讓“個人戰”的意義變得更加深刻。
畢竟隻要我投對了就可以,其他人和我沒有關系。
這樣的想法,隻會讓這個本就不團結的團體更加破裂。
或許,這也是遊戲本來的設定,它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還有六個小時,要找到兇手,很不容易。”
林沐看向周餘白,“你覺得和詛咒有關嗎?”
“你是想說,兇手借用‘詛咒’來謀殺卡蘭特并且栽贓給他的姐妹。因為目前看來,你們三姐妹的嫌疑很大。”
林沐皺眉看着他。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周餘白不解。
林沐搖了搖頭,反問他:“你知道玩劇本殺最忌諱的是什麼嗎?”
周餘白:“什麼?”
林沐:“不入戲。”
說完,她歎了一口氣,轉身就下了樓。
隻留周餘白還站着原地思考這奇奇怪怪的三個字。
樓下,人群聚集。
劉玲芳也在張貴棟的攙扶下,下了樓。
林沐這才發現,張貴棟其實長得不錯,穿上這件衣服更是有一種柔中帶剛的氣質,和車上看到的邋遢男人完全是兩種模樣。
記憶中,他的身份是玲麗莎的管家金斯棟47歲,一直照顧着玲麗莎的生活起居。
他開口,“誰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兇手才行。不管是詛咒也好,還是謀殺,總有罪魁禍首。老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就先扶她去休息了。”
劉玲芳的卧室和其他人的不在一起,在樓下,張貴棟說完之後,就要攙扶着她回去。
可能是人物設定的緣故吧,當前的他看上去和車上的狀态完全是兩個人。
看來張貴棟也是意志力比較薄弱的人。
“等等,老夫人,您還不能走。”
人群中,一個看上去和池信成年齡相仿的男人走了出來。
何康,目前叫康也納,50歲,經營一家報社。是當時環境下新聞傳媒的“壟斷者”。
為什麼說是“壟斷者”,因為在沐妮卡的記憶中,他靠着邪惡手段,打壓同行,逼的同行退出市場,然後自己一家獨大,一家獨大後,他所有的新聞報道也是十分惡臭,據說,隻要你有錢,黑的都能給你寫成白的,因此還有不少被抹黑的男男女女,在他的“惡意”的造謠下,走向生命的盡頭。
他拿着一本書,就像拿住他的人設,慢慢踱步走到了人群中間,看着劉玲芳說道,“老夫人實在抱歉,剛才的那位女士說過了,所有人都是嫌疑人,所以您還不能休息,更何況,你又是卡撒家族的核心,卡撒家族的詛咒因為女人的嫉妒心而存在,您也是女人不是嗎?”
不知道是在裝人設,還是真的意志力很薄弱,林沐覺得他似乎可以在角色和自我之間切換自如。
說出這番話時也十分冷靜平常。
隻是……女人的嫉妒心?
他真的聽明白“瑞克拉詛咒”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嗎?
劉玲芳聽了這話,很是震驚,能看出來她的意志力的确很薄弱,完全被角色所操控,說出來的話也是擲地有聲:“那可是我的孫子,我怎麼可能會害我的孫子。”
何康卻搖了搖頭,“這說法并不正确,如果按照您的說法,那作為姐姐和妹妹的另外三個人也将毫無嫌疑,可按照詛咒來講,明明她們才是最有嫌疑的人才對。”
“你的意思是,三姐妹中的誰,策劃了這起抹殺,并且套上“詛咒”的殼子,并且把所有人都困在這裡,等着大家把自己找出來?”
林沐擡頭看過去,喬思搭着毛茸茸的披肩走了出來,她的裝扮看上去很貴氣,再看身份時也的确——她是查曼白的姐姐思諾特,40歲離異單身。
何康皮笑肉不笑,“并非如此,我是覺得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思諾特女士您,您也有嫌疑。”
“那你這話說的就有問題了,你剛才不是說跟詛咒有關嗎?那我能有什麼嫌疑?我隻是個外人,和你一樣都是外人。”
“對,但不同的是,您想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