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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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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場4第四章

似堡壘這樣的組/織,其定期内部拍賣會怎麼算都是個大事,是以其場地設在堡壘最大的酒店之中。會場裡滿目晶瑩,華彩生輝,不同年代地域的裝修風格融合得異常完美。舉目望去,隻見得流光溢彩、氣象雍容,偌大一個浮華堂皇的名利場。

這會場的中心是展台,四周整體呈兩重圓環形,環圈之中設有一套套極為精緻的桌椅,若四散的珍珠一般錯落跌宕地鋪陳在這滿目奢華之中。再往外則是一圈位于二樓的華貴包廂,其格局類似于一些環境高雅的歌劇院,這顯然是為堡壘的負責人與一些等階/身份較高的角鬥/士所準備的。

李/明夜到得不早不晚,此時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但場中已經有了不少人。她左右望了一圈,輕輕/松松地把自家男人與旁邊那個人高馬大的美國佬從這滿目浮華中挑了出來,随後她便笑了。

衆所周知,文森特是個大紅人,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的真名就在擂台大廳那榜單上明晃晃地挂着(雖然他升級以後專注毆/打靳一夢,還沒打過公開擂,所以已經光榮掉榜了),是以他到哪裡都自帶名人效應,廣大人/民群衆的眼珠子就跟粘在了他身上似的,摳都摳不下來。然而這位大紅人實在是酷,而且他一酷到底,不論是行/事作風還是長相氣質都酷得和普羅大衆很有差距,怎麼看怎麼拒人于千裡之外,所以外人通常不會主動和文森特打交道,一切好奇通通止于各種千奇百怪的臆測。

然而忽然有那麼一天,好奇群衆們發現這個家夥居然出現在某個以社交為主題的場合,而且身邊還多出了一個小哥,這小哥雖然面相是冷了點兒,但言辭得體風度合宜,而且長得還很帥……于是接下來的發展就可想而知了。

李/明夜遠遠地看見自家座位附近人來人往,氣氛極為熱烈,文森特老神在在氣定神閑,靳一夢笑臉迎人應酬迎合,她實在憋不住幸災樂禍,不由在内心狂笑。據她所知,靳一夢其實是一個不愛說話而且非常怕麻煩的人,他尤其痛恨所有叽叽呱呱的陌生人。幸虧這到底也算是工作,而靳一夢對于所有工作都擁有極高的容忍度,否則他此刻心态應該已經崩了。

左右距離拍賣會開場也就不到十分鐘,李/明夜随便拉上阿斯特羅走過去,立刻便将靳一夢解脫了出來。阿斯特羅輕車熟路地将人潮帶走,靳一夢長長出了一口氣,在團隊頻道裡欣慰地感慨道:“我第一次看這個小白臉這麼順眼。”

李/明夜輕咳一聲敲了敲桌子:“那我呢?”

靳一夢擡眼看過去。李/明夜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小禮裙,款式簡單卻精緻,不僅腰線收得極為曼妙,肩臂也設計得非常漂亮,将少/女那過于單薄的線條修飾出了些許誘/惑而豐/腴的成熟感。她的頭發挽得蓬松而慵懶,妝容精雕細琢,卻并不顯得濃豔刻意,隻是讓她看起來仿佛憑空長了十歲,而這正是一個女子盛放的年齡。

在海霧的玲珑妙手之下,這個站在流光溢彩中的女人成熟、精美而優雅,連笑容都精緻得恰到好處。靳一夢仰起臉看了她一會兒,想了想,表情誠懇地說道:“我說這位美/女啊,咱倆最好趁我女朋友還沒來,趕緊聊個天留個姓名編号什麼的,你覺得呢?”

李/明夜忍不住噗嗤一笑。文森特鄙夷地斜了靳一夢一眼,風/騷地撩了撩頭發:“你這也太粗/魯了,女孩子不會喜歡這種搭讪的,看我的。”

李/明夜配合地忍住笑,作出期待的表情。文森特清了清嗓子:“嘿,這位年輕的女士,請問東方女孩都像你這麼可愛嗎?我認識另外一個東方女孩,她和你一樣可愛,就是沒你這麼漂亮……”

“你們夠了!兩個流氓。”李/明夜終于失笑,她在靳一夢身邊坐了下來,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哪裡有這麼誇張,我隻是化了妝而已。”

“對啊,就是我寶貝兒化完妝太好看了,好看得不像真的。”靳一夢用語氣很是認真地評價了一句,看起來他确實對這樣的李/明夜有些陌生。不過他下一刻就原形畢露,手借着椅背的遮擋,朝她腰後伸了過去:“不然你讓我摸/摸看,我身邊這姑娘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李/明夜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了過去,靳一夢眼明手快地截住了。他抓過她的手遞到唇邊,在手背上輕輕/吻了一記:“嗯,是真的。”

李/明夜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臉紅,遂加了點力想抽手,結果居然抽不回來,也隻能任由他握着。靳一夢若無其事地摩挲着李/明夜的手腕,她手腕内/側的肌膚微涼、細膩而柔/軟,絕佳的手/感撫平了靳一夢心頭上那一星半點的毛刺。

——方才李/明夜是與阿斯特羅一同出現的。或許是由于出身上流社/會的人都有共同的追求,比如那些精緻奢華的愛好品味、優雅風趣的言辭客套、賞心悅目的完美儀态……這些都是他們的家世所賦予他們,且融入他們骨肉的東西,就像血液中的鐵元素一樣,始終存在卻不動聲色,直到他們站在這璀璨奪目的燈火之中時,才會乍然地顯露/出來。

于是在那一刻,他們看起來異常的和諧,仿佛來自于同一個世界——或者說,他們原本确實就是同一個世界中的人。

平心而論,靳一夢在兩性/關/系上确實不怎麼大度,但李/明夜實在是極為知情識趣,于是他平時所表露/出的所謂“醋意”最多也就是個情/趣,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逗姑娘開心。但是剛才那一刻,他确實是被那個場景刺了一記,這一記針/刺極為微小卻非常嚴重,它昭示出了一個虛幻得不值一提,卻又實際到令他不得不在意的問題。

他忽然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看阿斯特羅非常之不順眼了。阿斯特羅長相英俊、風度絕佳、手腕圓融、實力強悍……這都不是他所介意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也不差,人總是對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毫不在意。他對于阿斯特羅的敵意,來源于那個男人所展示出的另一個世界——那個最光鮮亮麗也最龌龊黑/暗的世界,那個世界歡迎如李/明夜與阿斯特羅這樣的人,因為那才是他們真正的、共同的故鄉。

靳一夢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多少有點神/經過敏,所以他立刻打住了沒有繼續往下想,甚至沒有做出任何表現。他隻是将李/明夜的手合到了自己腿上,很自然地在團隊頻道裡向她介紹了幾個比較有價值的角鬥/士,順便附送上幾句點評以供參考,文森特偶爾也插兩句嘴。李/明夜聽得很認真,她一貫很重視靳一夢與文森特的意見。

待李/明夜把她錯過的情報補完,靳一夢方才問道:“阿斯特羅找你過去說什麼了?”

“這個事情有些複雜。”李/明夜微微皺眉,理了理思路,方才繼續說道:“堡壘的士兵級負責人斯克芬奇與堡壘的軍官級負責人沙文·弗瑞曼似乎有一些權力矛盾。根據阿斯特羅所說,斯克芬奇的意圖是一升級就取弗瑞曼而代之,所以他一直沒有升級,而是選擇經營勢力積蓄力量。出于某些我還不知道的原因,弗瑞曼沒有選擇鏟除斯克芬奇,而是扶持了與斯克芬奇有矛盾的阿斯特羅……事關堡壘的内鬥,阿斯特羅沒有說得太詳細,這是我的猜測,不過應該與事實相去不遠。”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文森特露/出了極為頭疼的表情。

“馬上就有了。斯克芬奇很可能會在這次的酒會上招攬我們,阿斯特羅找我是為了提醒我,堡壘的大型内部紛争在即,讓我們不要站錯隊,或者幹脆就不要站隊。他還十分周到地為我提/供了一個拒絕招攬的借口。”

“什麼借口?”

“斯克芬奇有一個奴/隸級召喚師情人,她的名字叫做菲奧娜·福克斯,這個女人……哥,你還記得你的T病毒強化嗎?就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她享有斯克芬奇的一些資源,如今也把她的舔食者進化到傳/奇等階了。”李/明夜說到此處,下意識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吧,她有可能沒有參加本次拍賣會,也有可能正坐在二樓的某個包廂裡……無所謂了。據說她十分憎恨我,因為我在試煉宇宙裡害死了她上一支團隊的全體成員。”

靳一夢了然地點點頭,那滿地堡的喪屍确實讓他印象深刻——這深刻印象倒不是來自于危險,而是來自于一個出身D級科技宇宙土包子的破碎三觀。自從經曆過那個該死的喪屍驚魂夜,他再玩生化危/機系列遊戲時,心情都略微有些複雜……

“你在試煉宇宙裡幹掉了一支角鬥/士團隊?”文森特囧了一下,用吐槽的語氣接話道:“你怎麼不順便把那個召喚師一起滅了呢。”

“這确實是我的失誤。當時我還是個年輕的候選者,而且我的精神狀态也不太穩定,所以确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唔,我那時候應該多待一段時間的。”李/明夜的語氣有些心不在焉,她對于所謂的“仇敵”一向有些不以為然:“還好我吸取了教訓,目前為止,除了福克斯與冷泉英子以外,我應該沒有其他仇人了……米瑞斯他們不算吧。”

“你好歹也重視一下啊,寶貝兒,畢竟是有人想殺你嘛,一不小心是會死人的。”靳一夢有些無奈地規勸。

“這世上有多少人幫我,就會有多少人想殺我,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重視得過來,我們這麼忙……我會重視,肯定重視,現在就重視,我馬上就去問阿斯特羅要出席人員名單。”李/明夜被靳一夢瞪了一眼,趕緊投降。

靳一夢歎了口氣,文森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能當上你的仇人真是不容易……”他很快就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吐槽,而是問起了正事:“那你打算加入堡壘的内部紛争嗎?我不贊同,太麻煩了。”

“我也覺得不論怎樣,咱們最好都不要摻和進去。”靳一夢刨除了對阿斯特羅的本能敵意,非常客觀地分析道:“我們不論是幫阿斯特羅還是幫斯克芬奇,都得加入堡壘,但是我們一旦加入堡壘,勢必要吸納堡壘的成員,我們人又少,到時候就無法保證獨/立性,最後就不得不死心塌地地給其中一方打工。他們那檔子事兒是說不準的,要是赢了就皆大歡喜,輸了就得完蛋……何必呢?本來曆練裡就一堆破事了,回家了還得跟着瞎折騰,這不神/經病嗎!再說了,咱們現在就掙得少了?非得指着他堡壘發财?”

“我也不想摻和這個事情,不過具體還是等斯克芬奇和我談完了再說吧!拍賣會就要開始了,你們先看看物品名冊。”李/明夜把兩本精緻的厚冊遞了過去,随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靳一夢握着。她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無所謂地舒了舒手指,與他十指相扣:“一會兒的酒會上,如果有人找你們聊天,注意不要被套話,暫時裝作不知道這些事。在這個站隊的當口,我們的消息來源也會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我們的立場,我不知道阿斯特羅有沒有給我埋下一些這方面的陷阱,總之我們在還未确定目标之前,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至于這麼恐怖嗎?”文森特有些錯愕。

“恐怖談不上。放心,情況并不嚴重,我這麼提醒你們,隻是不想因為任何疏漏而被拖下水。别忘了阿斯特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次若不是斯克芬奇有/意招攬我們,他未必會向我透漏内/情。你想一想,如果我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李/明夜說到此處,不由冷笑了一聲。恰在此時,場中/央響起一記鐘鳴,混沌而厚重,壓過滿場的繁華喧嚣。

這意味着拍賣會即将正式開始。場面登時安靜了下來,李/明夜也就随之停住,沒有繼續往下說。然而這個戛然而止實在是意味深長,畢竟阿斯特羅或許不一定存有壞心,但他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他們之間到底有着不同的立場。

文森特一念至此,當即念頭通達。他有些郁悶地在團隊頻道裡抱怨道:“說真的,路易斯,我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從我走進那個金光閃閃的大門,不對,自從我第一次在鬥獸場中穿上一身該死的西裝……”

團隊頻道都是心念交流,若是做的熟了,一段話也就是兩三秒的事兒。文森特話到此處,場中/央那錯彩镂金的自鳴鐘堪堪響起第二聲,他停頓了一下,在悠悠餘音中繼續說道:“……我的未來就改變了,而且它會變得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也許吧!但是,我鼎鼎大名的屠/夫,對于你來說,這扇門其實一直都在那裡,隻是你以前從來沒有想要走進去而已。”李/明夜輕輕笑了一聲,輝煌的燈火落在她身上,她的面容被精美的妝容抹去了皮膚的柔/軟質感,變得宛若瓷器一般的光潔美好,也如瓷器一般堅/硬且沒有溫度。她溫和而平靜地說道:“但是不論怎樣,你早晚都要走進這扇門的。”

第三聲鐘鳴響起,一些西裝革履、華衣豔飾的男女走上了中/央圓台,其中的拍賣師開始宣讀拍賣規則與競價階梯。圓台中心斑斓絢麗的彩色玻璃若花瓣般張/開,一個晶瑩剔透的玻璃櫃緩緩升起……

拍賣會開始了。

.

堡壘雖然不是鬥獸場中最大的組/織,卻也是一方豪強,财大氣粗,其内部拍賣會中的物品縱然是已經被特/權階層與高層人/士篩過一遍的貨色,卻也絕對不是地攤貨能比拟的。而且說句實在話,這等内部拍賣會也是堡壘展示自身勢力與團結盟友的一種方式,若是拿出來籠絡人心的東西檔次太低,那這拍賣會索性還是不用開了。

在此舉個非常簡單的例子——在本次拍賣會中也出現了類似“增益類消耗品”這樣一聽就非常掉價、應該滾出去和地攤貨相親相愛的拍賣标,但是這個“增益類消耗品”卻是整整一組(20個)B級飲用型藥劑!使用該藥劑後,角鬥/士将會獲得全部基礎屬性臨時上升5點的增益狀态,持續30分鐘,冷卻2小時(角鬥/士可以直接使用特效來使用該物品,也可以真的飲用/藥劑,但用量需自行控/制,而且即使在冷卻時間内狂喝藥劑也不可能破除冷卻時間限/制,反而會引發負/面效果)——要知道這藥劑所帶來的增幅雖然是臨時屬性,卻也是超過了一件B級裝備了!更何況這藥劑不僅受衆面極廣,更是有足足20瓶之多?是以也引發了一陣競價狂潮,最後以兩萬八千塞斯泰爾斯的标價被堡壘某個士兵級外圍團隊收入囊中。

這個價/格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夠溫柔,畢竟消耗品這玩意兒顧名思義,用了以後就沒了,而兩萬八千塞斯泰爾斯卻是可以購/買一件至少C級而且屬性極好的裝備。如此一對比,藥劑喝了以後頂多把空瓶子廢物利/用一下,裝備卻是恒久遠永流傳的東西,乍一看起來,舍裝備而取藥劑似乎有點腦殘,但其實則不然。

這藥劑屬性如此之彪悍、數量如此之衆多,很明顯,它是堡壘某位高階藥劑師的作品。這名牛逼轟轟的藥劑師名叫蒂亞娜,據說師承自哈利波特宇宙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内普,又經自己鑽研努力,方才有此成就。

蒂亞娜女士的奮鬥史在此姑且不提,直接說重點——隻有龐大的資源、良好的天賦、刻苦的努力與絕佳的機緣,才能造就一個高階藥劑師。而與此同時,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藥劑的彪悍屬性更是需要昂貴的材料才能支撐。于是顯而易見的,偌大一個鬥獸場,也隻有極為龐大成熟的組/織,才能擁有高階藥劑師這樣優秀的輔助人才,而且還多是兼/職(比如堡壘的希德目前還兼任槍/手)。

所以現實情況并不是藥劑穿腸過,裝備永流傳,而是C級裝備常有但牛逼藥劑不常有,正所謂物以稀為貴。似這種藥劑,不僅外界市場上決計不可能出現,就連純商業性質的拍賣會上都很少會見到高階藥劑師的作品——後者乃是由于高階藥劑師多敝掃自珍的緣故。畢竟鬥獸場裡可沒有什麼版權保護/法,萬一自家的牛逼配方被别人給琢磨走了……别的姑且不論,憋屈糟心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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