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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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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9第二十章

這天夜裡,風雨大作。就像以往一個月的任何一個夜晚一樣。

傑克·斯帕羅站在窗台,俯視下方世界。遠處燈塔明光依舊,太陽般閃耀,不畏懼任何自然天威,但它所光耀的城市卻是軟弱的,軟弱且安靜。他頭一次見到圖特加黯然失色——這座臭名昭著卻又永遠生機勃勃的犯罪之都。沒有酒館的嘈雜,沒有妓/女的吵嚷,沒有粗野的謾罵與激烈的鬥毆,沒有黃金與刀劍的聲音。那些燈紅酒綠與喧嚣熙攘歸于平靜,把圖特加變得像拔光羽毛的孔雀一樣,晦暗、笨拙且醜陋。

在嚴格的宵禁/令之下,城市不情不願地入睡,建築好似擠作一團的幼獸,身軀顫顫巍巍,在狂風暴雨裡瑟瑟發/抖,顯得楚楚可憐,但他能夠洞悉那可憐面孔背後的放/蕩。13家酒館仍在低調營業,5家妓院關上/門悄悄開張,還有632名閉燈接客的暗娼。魚市街的女/奴聚/集在一起,用蕉葉糊上窩棚的縫隙,在滴滿雨水的泥濘地面上升起一小團火,借着光亮趕工白日裡未完成的針線活,低聲交流着關于戰争與工作的消息。無數竊竊私/語随風而來,萦繞耳畔,窸窸窣窣,嘈雜不堪。好在他足以承受,也早已習慣。

我當初選擇風,是想要風一樣的自/由,傑克偶爾會想。那時他年少輕狂,希望能夠像風一樣,自/由地航行在遼闊無際的海洋。直到他突然明白,自/由并非選擇,而是權力,于是他想起昔日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今夜這個想法突然複蘇,就像青石闆路被雨水洗去歲月賜予的風霜和泥土。他歎了一口氣,暗自決定放過那些陽奉陰違悄悄違背戰時宵禁的家夥。已經一個月了!他們是海盜而不是僧侶。這幫家夥白天要去附近海域巡遊護航,有時甚至會遭遇生命危險,而此時的他們,不過是想痛飲朗姆酒,再找個姑娘過夜罷了。

忽然間,閃電撕/裂長空,伴随喀喇喇的一聲轟鳴,把世界照成慘白。今夜的雷雨格外暴躁,傑克心想。恰如他此刻的心情。圖特加的戰況十分焦灼。巴布沙沒有選擇正面進攻圖特加,這樣的話他幾乎毫無勝算,因此他選擇了其他方法。

圖特加雖大卻不過是個海島,商業固然發達,卻并非豐饒之地,本地種植園大多種植經濟作物,日常補給本就依賴大/陸海貿或家臣艦隊。更何況此時的圖特加已經聚/集了太多人?那麼多人,那麼多船,吃喝拉撒,船隻維修,火/藥炮管,刀槍劍戟,這一切幾乎都要依靠外部輸送。就像心髒依賴血管輸送血液。

巴布沙正試圖切斷那些血管。裡海海盜王的艦隊在風暴之外遊蕩,海盜黑帆來去如風,襲/擊往來商船,騷擾巡遊戰船,掠奪送來的補給。為維持圖特加/群島的加勒比海航運中心之地位,同時也為供給考慮,他不得已停止了白天的風暴,派出家臣在周邊海域巡視護航,僅在夜晚讓風暴再次将圖特加保護起來,讓大家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得益于他和家臣屬下的努力,巴布沙的惡/毒戰術并沒有完全取得成功,但慌張的居民與生意受阻的海商卻把他的每一次戰果都擴張到十倍大。他們惶恐不安,他們議論紛紛,他們的不滿情緒日益高漲,懷念往昔的繁榮。有人已經開始懷念巴布沙那短暫的統/治,即使他并沒有真的讓他們餓過一天肚子。

就連家臣們也開始産生不滿。他們不想固/守圖特加,也不想日複一日提心吊膽地在海上巡曳,更不想為保護海商而損失自身,甚至丢掉性命。沒有财富進賬的日子已經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裡的每一天都在增加他們的焦慮。他們是海盜,海盜的天性就是劫掠,而非守護。他不可能束縛他們太久,因為他們雖然未必敢反/抗他,卻也有逃跑的膽子。一個月,已經不算短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他們竟然很給他面子。

赫克托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在等我犯錯,他希望我犯錯。那條該死的毒蛇!即使洞悉了這一點,但他仍為此深感焦慮,因為他不知道怎樣才算是不犯錯。

不論如何,局勢必須得到改變。傑克暗自下定決定,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遠處漆黑的深海。

閃電适時暴起,伴随着轟隆雷鳴,再次劃破蒼穹,好像真有一位憤怒的雷神正在雲端揮灑怒火,鞭撻這黑/暗的世界。這場雷雨的暴/虐程度雖然很符合他此時的心情,卻着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也許是我無意識的影響,也許是自然元素之間互相影響導緻的結果,他心想。即使是超凡脫俗的半神,也無法完全掌握大自然的奧秘——那是真神的權能。

回卧房的路并不短,走廊裡靜寂漆黑,沒有哪怕一盞燈。這是他的命令,既然他下令宵禁,自該以身作則。所幸他沒有下令禁酒,所以在路過半瓶朗姆酒時,信手将其拎起,一邊往前走,一邊往嘴裡灌了一口。路過書房時,他不經意地往敞開的房門内瞟了一眼……随即頓住腳步,又退了回來。

書桌與長窗之間站着一個人。

閃電再次亮起,猩紅的地毯被照得慘白,來客那身鮮紅鬥篷的風采卻絲毫無損,仍舊像血一樣妖/豔。桌上的海圖波濤洶湧,半空中雷雲郁積,電蛇縱橫。崖岸上燈塔大放光輝,照亮來客的面容。肌膚如玉,輪廓秀麗,目光卻是劍一樣的雪亮和鋒利。傑克立即認出了這張令他印象深刻的臉,他迄今為止所有盟友裡最可怕的一個,路易斯·科蒂。

“科蒂夫人。”在驚怒浮于面容之前,傑克先綻放出一個微醺的笑容,“深夜降臨,有何貴幹?”未等她開口,他就帶着誇張的笑容欠了欠身,“請原諒我的怠慢,尊敬的使徒女士。我該停止風雨、敞開大門,把地毯從碼頭一路鋪到門口,再找幾個漂亮女/奴沿路抛灑鮮花,以這樣的禮儀迎接您才對。這樣過來真是太委屈您了,請恕我無禮——假如我知道您要來的話。”

“坦白來說,沒有得到這些,我也很驚訝。”李/明夜淡淡說道,面無表情,平靜泰然,“我就這樣走進這棟房子,任何人都能像你一樣用雙眼見到我,隻要他在我面前。但我沒見到一個護衛,也沒見到一個仆人,更沒見到一盞亮着的燈。于是我隻好默不作聲地走到這裡,而不是去仆人房把那些睡着的人叫起來,向他們讨要我的儀仗,這樣顯得太過虛榮。斯帕羅先生,你隻給你/的/人開半日薪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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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迅速确定了她目前的狀态。一層似有若無的朦胧力量包裹/着她,使人難以通/過任何魔法伎倆鎖定她的存在,然而……恰如她所言,那股力量并沒有遮蔽她的形影。他看着她,産生一種奇妙的預感,在他的靈覺之中,那裡空空如也,但他的肉/身感知明确告訴他,她就像這裡的任何一件陳設一樣真/實。非常奇特的力量,他心想,同時亦深感疑惑,畢竟他記得很清楚,上次見面時她絕非滅靈者。他不知道這是他永遠無法/學習的魔法,來自她吃掉的第一個、同時也帶給她第一次死亡的強大敵人,是那位絕地大師最精心的創作。

所謂“滅靈者”,乃是本宇宙中一類數量極稀少的智慧生物的統稱,可能是人類,亦有可能是類人異族。他們的社/會特征非常明顯:大部分是孤兒,從小就因種種緣故落入極其孤僻的境遇,難以與同類建立任何意義上的情感聯/系。這世上确實有些人生性孤獨,但這些天煞孤星之所以被稱為“滅靈者”,乃是因為一個非常魔幻的緣故——他們生來就同靈之海絕緣,不受任何非物質魔法因素的影響。這是一種極其特殊的體質,特殊到他們隻需要站在那裡,就能破除靈能者嘔心瀝血施展的魔法、抹殺工匠苦心孤詣制/造的聖遺物、驅趕千辛萬苦從靈之海來到現世,意圖興風作浪大開殺戒的邪/惡生物。要是把他們的骨灰做成子彈,那就更加了不得,假如惡/魔比較弱,說不定會被徹底幹掉。在這個靈能與魔法的世界,他們簡直就像BUG,而這對他們而言并不是什麼好事。

需知在這宇宙,靈之海與物質宇宙互相對應,恰如一枚硬币的兩面。這世上絕大部分智慧生物都受靈之海影響,換而言之,這世上絕大部分智慧生物都有些靈能魔法天賦,即使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類,甚至剛出生的嬰兒,都是這個世界的宏偉魔法的一部分。值得一提的是,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宇宙裡的天賦者往往比其他宇宙的同階土著修行者更為強大,他們能夠使用本不屬于他們的力量,偶爾還會爆種或神靈附體,使出超階的魔法。而滅靈者否認靈之海的存在,驅逐魔法的效用,自然會将身邊的正常人一并否認和驅逐。

滅靈者數量極稀少,且通常夭折于幼年,因為他們出生後不久,他們的老爸老媽親戚朋友就會在命運的流轉與魔法的流動之下,以各種合情合理的緣故,主動或被動地離開他們,嬰孩缺乏照顧,自然很容易翹辮子。不過說句老實話,隻要滅靈者被擁有神秘力量的組/織發現,那他們通常都會過得很不錯。畢竟半神不常有,而在對付其他組/織的靈能者或驅趕觊觎現世的惡/魔之類的事務上,滅靈者說不定比半神更好用——有時隻要加急快遞過去一小瓶血就夠了。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李/明夜雖然在諸多方面都符合本宇宙對靈能者的定義,其實卻并不是靈能者——她用雲杜之術隔絕自己與靈之海的聯/系之後,确實無法使用學自本宇宙且未經法則化的魔法,但這顯然并不妨礙她使用自身法則範圍内的力量,比如用一個原力大比鬥輕/松蓋死敵人。她當然也不是滅靈者,她的血和骨灰無法驅逐魔法和惡/魔,那是阿斯特羅的天賦。值得一提的是,阿斯特羅也不能算滅靈者,他的破魔之血确實具備甚至超過滅靈者的效用,但二者遵循的是完全不同的原理……而且很顯然,阿斯特羅和李/明夜在人際交往方面絕對沒有滅靈者的困擾。

在高度懷疑傑克·斯帕羅與古天人幸存者關系匪淺,且剛把古天人文明老巢之一翻了個底朝天的情況下,李/明夜認為在與傑克見面時還是小心為上,畢竟她并不怕傑克·斯帕羅,但那古天人幸存者卻是深淺未知,多少令她有些顧慮。岡恩曾勸她:“永遠不要在對方選定的戰場開/戰。”——而靈之海正是古天人最熟悉的戰場。他們本就是沒有物質實體的生靈。

片刻的靜默之後,傑克回答了李/明夜的問題。“我當然沒有這般小氣。”他說道,同時謹慎地打量着她。正常來講,半神不怕滅靈者,但假如是半神等級的滅靈者呢?滅靈者無法修/煉靈能魔法,因此這是從未有人遇到過的問題,而他也并不想知道答/案。“既然我下令宵禁,再亮燈就不合适了,總得以身作則才對。仆人都很高興能睡個好覺。”

“護衛呢?”

“我要護衛做什麼?”傑克發出一聲輕笑,“我就是這裡最強的人。”

又是片刻的靜默。“我把他們派出去了。”傑克妥協地說道。

“去尋找巴布沙的補給線?”

傑克聳聳肩,“您真敏銳。”

“這顯而易見。”李/明夜說道。在她看來,這确實顯而易見。同時這也是靳一夢的判斷。

兵法有雲,十則圍之,因為在同等條件下,守城一方總是比圍城一方更加從容。如果巴布沙意圖騷擾甚至斷絕圖特加的補給,那麼很顯然,巴布沙方面就必然不會缺乏長期的、充足的補給,因此他才能作出這樣的決定。然而這怎麼可能?至少傑克想破頭都想不通。

需知出了圖特加就是大海,廣闊浩瀚,一望無際,絕美卻貧瘠。作為當地領主,傑克對鄰近海域的熟悉程度自然是非比尋常,外頭确實有零星/島嶼,但頂多隻能補充些水果淡水,想打獵都得碰運氣。退一萬步說,巴布沙的武/器損耗和彈/藥補給從哪裡來?肯定不是椰子樹上掉下來的,但最近一處能購得這些補給的地區遠在天邊,哪怕是号稱加勒比海航速女王的黑珍珠号,也得紮紮實實航行足足一個月。這其中肯定有鬼。

“你認為敵人在島内。”李/明夜的語氣平靜而笃定。

傑克歎了口氣:“說來真是令人傷心,背叛,再一次!但是……不錯,我确實是這樣認為的。”排除大國海軍海商源源不斷給巴布沙送物資這等天方夜譚的小概率事/件之外,這是非常合理,且唯一合理的推測。

正因為這個,傑克才下決定僅在夜間興風布雨、日間派人四處巡查探訪、頒發宵禁政/策。一方面以軟弱被動的姿态面對巴布沙的咄咄逼人,盡可能使内鬼與敵人放松警惕,而另一方面,規律性、周期性的活動也有利于他的心腹摸清敵人的行動規律,進而排查出可疑人/士。但與此同時,他又為此深感憂慮。

傑克和巴布沙曾是朋友,甚至可以算是至交。他們毫不猶豫地出賣過彼此,然後在第二天又為對方支付酒債和嫖資。海盜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複雜。傑克深知巴布沙的精明老辣,他毫不懷疑,對方必然能猜到自己會想出“内鬼”這一解釋,并且對此有恃無恐,幾乎毫不掩飾。他也許巴不得他猜到,傑克心想。他用這個計策讓我陷入焦慮之中,讓我變得多疑暴躁,讓我無法信賴任何人,讓我看誰都像敵人,然後作出種種不理智的行為,犯/下一個個不該犯的錯誤,最後真的把所有人都變成敵人……真他/媽該死啊,赫克托!

“當領主和當船長真的很不一樣,是不是?”李/明夜若有所思地端詳着傑克。此時的加勒比海海盜王/還很年輕,恐怕也就三十剛出頭,他或許已經習慣于面對那些危險然而簡單的敵人,比如狂風巨浪與未知的殘酷異端文明,卻沒有成熟到能夠玩一場政/治的遊戲。

“是很不一樣。這領主當得越久,我越體會到當初選擇出海的正确。但沒辦法,世事哪能盡如人意?恐怕真神都不會有此奢望。”傑克聳聳肩,舉起酒瓶又灌了一口,“好了,科蒂夫人,我回答了這麼多問題,也該輪到你了。深夜降臨,有何貴幹?又為何以這種狀态前來?我的困局您已經了解,希望您帶來了破局的良方。”

“我這樣過來,是為了确保任何人都不會從靈之海的波濤中捕捉到我的行蹤。”李/明夜說道。這也确實是實話的一部分。半神想遮掩蹤迹并不容易,他們在靈之海中的“存在”非常沉重,假如對方陣營擁有——實際上也确實有——一名或多名精于追蹤和解讀靈之海波濤的占蔔者,就足以捕捉半神身後留下的異常漣漪。“我猜你已經在排查内鬼了。”

“是這樣,但我也無法完全肯定,那些派出去排查的人是否值得信任——”

“那就不要信任他們,”李/明夜說道,“你自己來解決。不同于我所認識的大部分官僚,你幸/運地擁有解決這件事的力量。隻要你赢了,這個問題就将不複存在。”

“我自己來解決?”傑克不由失笑,“好,我準備好了,随時能跟赫克托來一場光榮的決戰。但赫克托人呢?你帶來了麼?”

李/明夜歎了口氣,“首先我們确認一點。”她淡淡說道,“假設你關于‘内鬼’的思路是正确的,巴布沙的補給幾乎完全來自于圖特加,那麼你就該知道,他需要的補給,數量必定不會少。他有一整支艦隊需要養活。而且他需要的補給,與你所需要的補給,大緻範圍是重合的。”

“我有派人排查本地商戶和負責供應的人,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可疑。”傑克皺起眉。有記錄卻無實物,這意味着什麼?當然是虧空。“我也查過我的艦隊的補給,他們的物資跟記錄都對得上——至少在出港時都是這樣。”至于回港之後,自不必提,隻要上報遇到敵人發生交戰,完全可以把物資輸送解釋成合理損耗。

“這代/表交接在他們外出巡航時進行。”李/明夜微微一笑,這是今/晚她第一次展/露/出笑容。就像冰冷精緻的玉雕忽然有了人的呼吸。“看來這一個月,你還是做了不少事兒的,斯帕羅先生。順便問一句,你并不是一個月前就下發巡航輪班批次表,然後每天都按表執行吧?”

這個時代沒有“輪班批次表”之類的概念,但傑克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一開始是,”他說道,“當我确認負責補給供應的人沒有問題之後就不是了,我會在早上下令,今天由誰負責巡航,以及具體巡邏哪些海域……”他從她的語氣中察覺到希望,下意識揚起眉毛,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那麼我們就又知道了一點:内鬼與巴布沙先生的艦隊有即時聯絡措施。或許是通/過靈之海,或許是通/過……我想想,他們似乎使用一種被稱為血鴉的靈界生物。”李/明夜微笑道,“每次巡航結束後,你都有查證物資損耗情況麼?都是根據實物來查的?”

“當然!所有補給由我統/一發放,我就得回收沒用到的物資,好下次再發出去。有人對此有/意見,他們更希望像以往一樣,由他們自己買,然後從敵人身上得到補給,但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好好護航,而是會忍不住開始劫掠來圖特加的商船,或是幹脆以巡航的名義去其他航路劫掠……這段時間的動/亂對圖特加的名聲影響很大,海盜的老路行不通,我得做長期打算。”傑克語速極快,表現出極敏捷的思維。他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他不由激動起來,大步走進書房,拉開一個櫃子,“所有發生過戰事的艦隊和戰事記錄……”他取出一疊羊皮紙,“哈!我就知道在這裡。我看看,每次都有發生交戰的……”他忽然沉默。漆黑的書房之中,唯有海圖上方電光交錯,燈塔明亮,光影勾勒出他不可置信的雙眼。

李/明夜輕輕往後退了一步。她沒有刻意感知那些羊皮紙的内容,但她能想象到斯帕羅究竟看到了些什麼。對于一個尚且稚/嫩的統/治者而言,這些内容或許足以擊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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