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吸鼻涕，瘋狂點頭，“老爸，我要艾琳當我女朋友！”

利奧波德站起來，“麥克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雖然讓你們強行在一起确實不太道德。但誰讓他是我唯一的孩子呢。”

明白道理，但是不講道理。

艾琳氣到鲨魚嘴，“——都說了我才不要跟他在一起啊！那個豆芽菜一樣的家夥怎麼看都很差勁吧！”

“嗚啊啊啊啊啊啊——”麥克波爾再度大受打擊，“第、第……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拒絕了啊！太令人讨厭了艾琳！”

利奧波德臉色不變，“都留在這裡吧，你可以好吃好喝養着。”他看看年輕的劍士，活動起拳頭、脖子和胳膊，“至于你，既然敢跟來，就把性命留下吧。”

米霍克連刀都不拔，“你的對手不是我。”

“嗯？”

艾琳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站在他面前，把黃金般的發絲撥到肩後，脫掉鞋子，眼神裡是不加掩飾的興奮。

她燦爛一笑。把裙子扯掉，露出金藍漸變的人魚尾巴。

“意思就是，

“隻要我打赢你，我們就可以走了吧！”

.

“嘭——”

利奧波德被一記尾擊打進牆裡。牆體承受不住撞擊，摧枯拉朽般的崩開。

他緩緩站起來，磚塊随着動作嘩啦啦掉下來，露出一個大洞。拍拍身上的碎磚塊，大笑起來，“有意思，想不到你居然有點力氣。”

麥克波爾尖叫，“父親大人！”

艾琳落回地上，擡手撩開飄到臉前的頭發，看見他毫無大礙、重新站起來，用力跳起，手按在天花闆上借力一撐，尾巴朝他從上往下用力壓去。

寬大結實的手掌試圖抓住她的尾巴。

在巨大的力道下，他向後退幾步，撞到牆上，轟開牆面，半隻腳踏進院子。胳膊卸下艾琳攻擊的力量，将魚尾徹底抓在手中，一甩。

小人魚整個被抛出去，重新撞到牆角的天花闆上，又在重力的作用上掉到地上，腦袋一磕，後背撞到了堅硬的磚塊。

她爬起來。疼是有點疼，但根本不算傷。

對面或許是足夠自信，根本沒有乘勝追擊。

她兩步跳到黑熊面前，手撐地，倒立甩腰，尾巴帶着全身的力量打過去，浮着一層表面浮着淡黑色的武裝色霸氣，和砂鍋大的拳頭碰在一起時。

艾琳努力地想往前壓。突然注意到一條水桶粗的腿踢過來。手掌向下一撐，側身避開，身體像彈簧一樣，手肘一壓一撐跳到後面。

麥克波爾大腦一片混亂。

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父親不是最強大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

米霍克拇指一彈，刀刃微微出鞘。他拔出刀，看向站在門口的帶刀男人。

“铛——”冰冷的劍鋒相抵。

對上他的眼睛時，男人仿佛在和山中的鷹隼對視。這種銳利冰冷的眼神，讓人忍不住背後一涼。

十幾招，徹底壓制住對面，米霍克一擊把他砍倒，衣角濺上點血也不在意，“隻有這種熱身的水準嘛……”

院子裡，其他黑熊幫的成員聽到動靜，全部聚過來。

身後是艾琳的戰場，米霍克握着刀，攔住了他們。

……

艾琳和利奧波德來來回回地過了十幾個回合。幾乎沒怎麼怎麼見過這種血腥場面的大少爺已經快暈過去了。

房間裡空間小打起來不夠暢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轉移到院子裡。攻擊力量開始抛去保留，抛開各種顧慮，打法也越來越兇狠，朝着緻命的身體部位打去。

這一拳避無可避，尾巴也來不及擋下。她往左手附上還不熟練的強武裝色，用手臂格擋。擊退幾步，尾巴跟地上的石磚瘋狂摩擦。

稍停下來，艾琳尾巴一轉，沾上水滴，甩動出幾滴水，像子彈一樣砸過去。

利奧波德腳步一滞，穩下身體抵消沖擊力，胸口上多出幾個血口，鮮血噴湧而出，像是子彈打出來的傷。小腿發力，再次沖向小人魚，拳頭朝她砸過來。

……

麥克波爾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還有全部倒下的黑熊幫成員。他雙腿打顫，環顧四周，隻剩那個年輕劍士站在庭院一角。

一個人，他一個人，擊潰了黑熊幫所有人。但是父親和艾琳還在打。

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連滾帶爬地撲過去，“喂，喂！”抓住劍士的衣服，“你去讓他們停下來好不好，這樣下去——這麼下去——他們、他們，”

“……會死的。”麥克波爾手指胡亂指着，抓住米霍克的胳膊使勁搖，“你不是跟她一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