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罵我啊!”夏樹捂住了自己的半邊臉,以免自己再忍不住打第二個噴嚏。
但比起這個,她看着大典太一臉迷茫的端着手裡頭的咖喱飯,而那米飯上面正遺留着剛剛遭她淩虐過一番的的痕迹,夏樹對此感到萬分抱歉。
“對不起啊,肯定是哪個殺千刀的暗地裡罵我來着,我不然給你去換一碗飯把。”夏樹在這一方面的行動力一向快得吓人,句子的尾音還未落下,雙手就已經捧上了大典太那碗已經沒辦法吃的咖喱飯的兩端。
她很輕易的就從他的手裡拿走了飯碗,對方異常平靜和配合的态度讓夏樹心情舒暢,而正在她轉身想要離開倉庫給他準備新的飯菜時,她的腳卻像被某種出于理智的感情給束縛住,忽然就在一個前後擺身之後定在了原地。
她這是做什麼,這不是側面贊同大典太自閉在倉庫嗎?明明從他的言語之間的态度來看,他還是蠻想出去的啊。
“我說……”
大概是從夏樹從他手裡端走那碗飯開始,大典太的頭就又喪氣的垂落下去,眼睛像是雷達一樣的在那方寸之間的地面掃蕩着,可即便這個地方是倉庫,地闆也幹淨的不像話,程度甚至遠超夏樹從前在現世裡的那間小屋。
“你要不要出去和我一起吃飯啊,你看,我也還沒吃呢。”
夏樹用眼神示意着自己幹癟的胃部,結合她天然優勢的瘦小身軀,大典太對夏樹都開始有了一種因為沒有好好吃飯所以如此瘦小的的印象,可對于大典太來說,不願意涉足倉庫以外的地方,甚至是拒絕同外界的人交流這一點幾乎是已經成了他的‘心理問題’,說實話要克服還真不是夏樹随便的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會吓到鳥兒,也會吓到您,我在這裡就好。”大典太退後幾步又回到了自己的床邊,臉上的表情寫明了,如果要我出去的話連午餐也都不必了。
而前田一臉擔憂的望着他,從那小小的身體裡也忍不住發出綿長的歎息來。
“我還挺想和你一塊吃飯的,你不要嗎?原來我這麼讨人厭啊?”夏樹忽然靠在了一邊的前田肩膀上,故意的蹭出了好幾滴莫須有的眼淚。
“您.....不必這樣。”
“那我就對着你哭,你啥時候和我出去吃飯了,我就啥時候不哭了。”
反正她今天是一定要帶他出去的,今後怎麼樣再談,但如果第一步都跨不出來,障礙就隻會變成障礙。
“..........”
大典太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她這番話的真實性,于是夏樹索性張開了嘴,一副馬上就能嚎嚎大哭的樣子。
“好吧。”
于是張開嘴的夏樹,摟着前田的大笑了起來。
今天的本丸有兩大奇觀,一是長谷部頭頂青蛙滿本丸肆意玩耍,二是從顯行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倉庫的大典太,居然和本丸的新主人夏樹在庭院内搭了個小爐子搞起了燒烤。
“沒有一個燒烤派對救不了的自閉。”夏樹看着在旁邊‘苦大仇深’般串着肉的大典太,一臉喜滋滋。
“待會再串幾根玉米吧。”她把面前的烤架調整好之後,對大典太說。
典典;我是誰,我在那裡,我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