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鶴丸的話,也的确是有誇張成分在的,可大概意思也差不多,隻是中間的地方省略了一些情景。
譬如現在,夏樹手邊的那個大鐵盤裡頭,就已經堆積了不少烤焦了的玉米,她一邊嘗試着烤新的,一邊嘴裡頭念叨着‘光忠什麼時候來’,最後竟然編成了歌,邊搖晃着身體邊唱了起來。
“我有一個大光忠他廚藝很精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想要開趴體,我手裡一根烤玉米可惜都是烤壞地,光忠他呀什麼時候過來烤玉米~”
大概是夏樹改變自小毛驢的光忠之歌最初的定位就是兒歌,因此調子簡明又好記,一般的人多聽幾遍其實就會了,而體型偏小的短刀和脅差們聽了幾遍就把音調和歌詞記了個七七八八,加上性格大多是愛熱鬧的類型,于是幹脆在夏樹面前手牽手圍了個圈一起唱了起來。
而在太刀組裡頭,一期一振是最先加入本丸合唱團的成年體态的刀,據本丸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士報道,一期一振也跟着唱起了光忠的原因是因為看着弟弟們的笑顔覺得幸福。
而後續在旁邊鼓掌邊小聲哼唱的三條家,則是因為不自覺的的氣氛使然。
但忽然插入的渾厚男音的主人大包平,理由就完全和他們不在一個思考維度上。
“為什麼唱歌?哈?這些家夥不是都在唱嗎?三日月也是啊,我完全是不會輸給那個家夥的,當然要更賣力的唱!”
在唱歌途中接受了本丸不知名記者和泉守兼定采訪的大包平如是說。
“國廣!你的旁白已經把我完全暴露了。”拿着夏樹烤焦的玉米當做臨時話筒的和泉守兼定拿着玉米棒揮舞了幾下,那邊作為他的搭檔來念旁邊的堀川國廣一臉歉意的看着他,在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以後說道。
“兼先生,我下回合會努力的!”堀川國廣信誓旦旦的說。
“不幹了!不幹了!沒意思!”已經暴露了自己不願透露身份的和泉守兼定把玉米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卻被那驚人的苦味弄得猛咳嗽了幾聲。
“這什麼東西啊!好難吃!”
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夏樹的歌聲就立馬停止了,連帶着一起合唱的短刀們的聲音也停下了。
“對我做的東西有意見嗎?”夏樹的鐵簽敲着面前的燒烤鐵架,就連表情也都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是,有點,難吃嘛..”明明是該理直氣壯說的事情,可偏偏到了最後,這位兼先生就無論如何再也沒有底氣了,連同着聲音和氣息都逐漸變弱,到最後甚至躲去了堀川國廣的身後。
“所以!請快點去幫我把光忠找來!還有大包平!”
“哈?”忽然在旁邊無辜就被點到名的大包平一臉拽拽的看着夏樹,那表情完全是“你這家夥要說些什麼的樣子。”
“你的嗓音合唱起來真的有點突兀.....”
“怎麼可能比三日月還要突兀。”大包平一臉不可置信。
“哈哈哈,因為爺爺我壓根沒有唱出聲來嘛~”一直在旁邊拍手張口也沒出聲的三日月續接了他的那句話,然後在大包平漆黑的臉色下,忽然拿起面前的茶點塞進了嘴巴裡頭。
“啊,好撐啊。”
夏樹聽完他的感慨,忽然有種三日月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就是想杜絕吃我做的燒烤的借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