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棠終于還是開了口：“周玉，我沒怪過你，你不需要道歉。當初大家都是年幼無知吧，畢竟那會都是未成年。”江樂被逗樂了，應聲回應：“你看看，林海棠推卸責任的能力厲不厲害？”周玉沒有急着回應林海棠的話，反倒問起江樂：“江樂，你今天為什麼這樣？”

江樂終于收起不正經的姿态，開始正經的溝通：“周玉，我剛才的不正經是不是讓你覺得不舒服了？那你回憶一下，在你年幼無知的時候，你是怎麼樣對林海棠的啊？”周玉被問的愣住了，一旁的林海棠看了看江樂，端起了杯子，喝起了茶。

周玉如果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什麼模樣，今天也不會坐在這吃飯了。江樂示意林海棠說話，林海棠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周玉，你覺得你現在還像原來那樣強勢了嗎？”

周玉被問的錯愕：“我怎麼強勢了？我以為我當初錯，是因為心高氣傲，對你提出太多苛責，可是我不覺得我是個強勢的人。”

林海棠歎了口氣：“看上你的時候，就是因為你的心高氣傲，那時候你也确實還沒那麼強勢。”江樂很想告訴林海棠，他其實是個情話滿級的選手，但還是看向了周玉：“你對強勢有誤解，剛才那話已經很強勢了。曾經，林海棠說，才女有三分傲氣，也算是渾然天成。但是，你都忘記你以前還是才女了吧？”周玉思量一番，還是開了口：“海棠，你現在說話都這麼酸的啊，以前也沒這樣啊。”江樂就怕林海棠又要開口說什麼，趕忙接話：“林大少爺一直從一而終，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隻是你對自己的變化渾然不覺，才誤以為是他變了。”

周玉不知為何，突然心靜了，擡頭看着江樂：“所以，這些年，我到底變成什麼樣了？”“如果是那個年幼無知的你，是不會追問的。周玉，當年說你是才女，隻是林海棠誇你，可是從那之後，你真的就以為自己是才女了。不和你探讨人外有人的人生哲理，我就問你，你自己怎麼想你當初對他提出的美好期望啊？”

“我那隻是為他好啊，再說就是個期待，真的有那麼嚴重嗎？”周玉至今都不知道當初是因為什麼。林海棠再不說話要被當成郁郁不得志的秀才了：“其實，對人有期待之前，是不是該了解一下興趣和志向。”“準确說是，你先有自知之明不好嗎？”江樂的話還是那樣很沒好脾氣。

周玉手足無措，差點拿不穩筷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片刻之後，開了口：“所以，我其實根本沒弄清你擅長什麼，就随便提了個願望？”江樂的好脾氣快要被磨光了，看了一眼林海棠，說了狠話：“周玉，你就非得讓我說的再明白點呐？你當初難道不是因為看上了别人嗎？”林海棠摸了摸鼻子，靜靜的看着周玉，周玉被問的無所适從，根本不知道該看哪。江樂話又沉了幾分：“還聊嗎？”

周玉沒有開口辯駁，隻是擡頭望向了林海棠。江樂覺得話既然已經說到這，不如說完：“周玉，誰也不比誰厲害多少。隻是你以後再和人提要求，不要原樣照搬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