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秋風吹散硝煙,琴酒厭惡的瞥了一眼如垃圾般蜷縮在陰冷牆角沾滿血污的男人,确保人已經斷氣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不過是個警方的線人,交接時所涉及到的資料裡摻雜了一些和組織的分支裡的小任務有關的情報罷了;按理來說一般這種事情輪不到他管,他也懶得管,就算資料洩露了組織也有無數種辦法讓其銷聲匿迹;但是這次不一樣,他來到這個街區另有目的,為了防止一些蠢貨在附近弄出什麼幺蛾子,以防萬一隻能由他親自出手解決掉。
回到車上,隔絕了外界的喧鬧,他緩緩點起香煙,半睜着眼注視着窗外的街道,墨綠的雙眼如同暗夜裡等待獵物的孤狼。
不遠處,毛利蘭一手提着新買的蔬菜食材,一手抱着書本資料,微微喘着氣,快步穿過秋日街頭的喧嚣人群,原本靜靜坐在車裡的男人驟然睜開了雙眼-------他等的目标到了。
女孩一頭柔順黑發,眼睛裡映着豔陽,明媚臉龐上洋溢着喜悅,腳步輕快的踏過地上沙沙作響的落葉。或許是手上東西有點多,一個不小心,毛利蘭手裡的書突然滑落,内裡筆記和資料頓時散落一地,其中一張順風飄到琴酒面前,他俯身,替她彎腰撿起的同時想到:倒是省了他向她搭話的事。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很大一部分是憑借着第一感覺,這一瞬間的心理變化幾乎為之後的關系奠定了基礎;縱使是他這樣在黑暗中行走,刀尖上舔血過活的人也曾無數次靠着直覺占據上風。
而對于兩人的第一次會面,哪怕所有資料都顯示她隻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琴酒卻不這麼認為。
哼,一個從小被各種案件環繞着長大的人,就算不曾被黑暗沾染也絕對或多或少會有相應的感知,他可不希望第一次靠近就讓她提起警覺,而如今正是最好的機會,讓她自己靠近。
“啊啊!-------謝謝,謝謝,啊,真的是很不好意思,謝謝您,先生。”帶着歉意接過男人遞給她的資料,一陣風又把原本散落在另一邊的紙張吹向遠方,
“...”,這風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先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來的”她剛想彎下腰去撿時卻發現裝着食物的紙袋太滿沒辦法放下,正在糾結時身旁的男人無言的替她撿起。熟練地彎腰,伸手,飄到牆角的紙張被吹起邊角的同時被他幹淨利落的對齊,交還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