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啊……”面對這樣的技術，華雲五體投地。

白歌一沒說話，隻是發動“适者生存”，緩緩開進剛通開的前路。

開了幾米華雲就發現哪裡不對。

“剛剛有這個洞嗎？”華雲指着側前方岩壁上一個黑漆漆的洞穴。

“沒有。”白歌一說，“應該是被落石擋住了。”

“我們……今晚在哪過夜？”

白歌一看了眼瞬間黑了不少的天色，沒接話。

“睡山洞裡，是不是就可以下車睡覺了？”來戈壁的這一周多，她倆每天都睡在車上。車上的空間實在是不多，她倆隻能有一個人躺着，另一個人得靠在駕駛座上睡。華雲實在是太思念在空地上躺平的感覺了。“這個洞口還挺高的……是不是能把‘适者生存’開進去？”

“先進去看一眼。”白歌一說，“小心點。”

華雲帶着手電筒和她那隻熒光生物，跟在白歌一後頭進了山洞。

華雲最近經常喂熒光生物。她會在她做飯的時候把它吸在岩壁上。反正它會發光，要多明顯有多明顯，還跑不遠，好找。

這山洞不算小，最外側的洞也足夠放下“适者生存”和兩個睡袋了，入口的前方與左方還連通着另外兩個洞。她們走進去，腳步聲驚動了一些小生物，洞裡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水聲。

“有水。”白歌一說，“小心點。”

“嗯。”

最外側的洞沒什麼值得一提的，華雲把已經開始發光的熒光生物往洞壁上一貼就沒管它了。她們慢慢往前方的洞口探。這洞比最外側的洞要小一些，裡面隻有不規則的洞壁和滴滴答答滴水的鐘乳石。

等她們一起往外走，打算趁着外頭還有點光，先把“适者生存”開進來時，華雲一扭頭，看見左側的洞深處有什麼在發光。

那熒光物是線形的，十分微弱。看着倒像某種圖騰，而不是她剛剛放出去的那一隻熒光生物。

她不由得往前探去，滿心想要走得更近，看清這是什麼，卻沒注意腳下。

“啊！”

聽見她短促的驚呼，白歌一還以為有蟲族，沖到她身邊。隻聽華雲說：“這水好燙啊。”

“溫泉？”

“應該是。哇！誤打誤撞啊。”華雲剛剛一腳踩進水裡。此刻她把濕了的褲腳挽起來，又原地坐下把襪子脫掉。

白歌一拿手電筒照了照溫泉，岸邊的水很淺，而且挺清的，一下就能找到底。水底的小生物被這強光驚起，都迅速逃竄開來。華雲第一反應是覺得眼熟，于是伸着腦袋指揮白歌一道，“能不能再照照？”

白歌一任勞任怨地往遠處照去，越來越多的小生物被驚動。這小生物長着一對鉗子，大約巴掌大，還有一節一節的帶殼的尾巴……華雲想起來了，這不是小龍蝦嗎？

上輩子在小龍蝦店風卷殘雲的記憶瞬間占據了華雲的腦海，把吃了一整周土豆的記憶擠走了。華雲咽了咽口水，提議道，“我們今天晚上吃這個吧。”

“好啊。”

“快快快快快，我要出去拿食鑒器。”華雲騰的站起來，催着白歌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