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方在另一個房間着急的要死。
他開始并不相信是那個年輕人破了他的陣法,畢竟他好歹還是下了很多心思的。他還在疑惑,直到看見溫宥安生擒了他的鬼嬰他這才相信。
這年輕人是什麼怪物!
鄭方雖然高傲,但是也不是傻子,看到自己費勁心血養起來的鬼嬰被抓,就意識到這個漂亮到有些詭異的年輕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雖然肉疼,但是也不敢再去招惹溫宥安了。
于是鄭方就隻能打電話去忽悠李集,說張敏敏已經魂飛魄散了,讓他相信自己,不用害怕。
然後就灰溜溜地離開了民宿。
花卷慈在窗台一直看着他離開,然後有些焦急地問溫宥安:“他跑了!”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
溫宥安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麼,于是開口:“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不過他懶得親自動手了。
“那怎麼辦?”
溫宥安垂眸,細長的雙眸透露出一閃而過的惡意,但是很快又恢複原樣,白皙的手指揉捏着黑貓的頭部,笑了笑:“天師協會不用幹活的嗎?”
花卷慈立馬get到,“喔”了一聲。
他拿起手機就去打電話了。
溫宥安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嗯,就是這樣。
能不自己動手的,交給别人最好了。
“好了。”
溫宥安給花卷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然後他看了一眼鬼嬰,順手給抹殺了。
鬼嬰煞氣太重,沒辦法超度了,交給地府包要服刑的,還不如在他手裡死掉方便。
他轉身去翻包,找符紙。
咦?
他在角落翻出了一條銀色的發帶。
溫宥安突然想起來,這是他之前去商場買的。
因為發帶的顔色,特别像某人的眼睛。
.
晚上,溫宥安看了一眼窩在他旁邊的七七,突然勾了勾嘴角,伸出手撸了一下貓。
七七聽見溫宥安笑,就蹭了蹭他的手。
毛茸茸的觸感,讓溫宥安心裡不禁感到溫暖。
但是一想到這隻黑貓……
算了。
于是一把把貓攬進自己懷裡,用臉蹭蹭,根本不管七七的死活。
然後睡夢中,他很難得的居然夢見了他和道珉七之前的事情。
夢裡,溫宥安用手撐着臉,看着面前的男人,說:“我說你個大少爺,”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的。”
那是一次他接委托和道珉七說的。
那次其實已經是道珉七第三次跟着他去了,但是溫宥安還是忍不住問他。
道珉七調戲似的用手卷了卷溫宥安的鬓發,安靜了幾秒才開口:“我樂意。”
“你就當我沒事幹,閑出屁了就想和你找點事情做。”
溫宥安沉默兩秒,心想:你個下任家主怎麼可能沒事幹。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面前人銀色的眼眸和他對視上,他偶然看見道珉七臉頰泛起了些許紅暈。
但很快,面前的人就立馬轉過頭,别過視線。
溫宥安突然也覺得自己耳尖有些發燙,手想伸出去,張張嘴唇,但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說出,就又堪堪收回手,也不說話了。
溫宥安曾經很多次想開口,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我。但是每一次都張開嘴了又閉上。
他很喜歡用一些冒險的法子,主要是因為方便又快捷。
但是每次道珉七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馬上就會阻止他。
有次也是這樣,溫宥安剛剛才浮現這個意圖,道珉七就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眉頭緊皺着。
“宥安,你又想幹什麼?”他把溫宥安往自己的方向抓,“有危險的事情不許做。”
“我沒有。”
“你有。”道珉七突然松手,用食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間。
啊,好煩。
每次天師協會有什麼活動,他和他師父都必定被邀請,但是師徒倆都不怎麼想去。所以他師父從來不去,隻有溫宥安偶爾被道珉七拉着去。
天協舉辦回答無非就是交流心得,然後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