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憑什麼。
憑這次的敵人力量太大?還是說他們不該得這個獎?
“能不能得這個獎,你們還不清楚嗎?”
“方先生,誰寫的詞,誰做的曲,你們不知道嗎?”
抄襲這件事一直在發酵,到了他們拿到大獎就徹底爆發,送死老鼠、送蛇這種事情這幾天已經遇上不少回了,在家都還好,因為隐私問題防守一直都很嚴格,但是在公司的時候人魚龍混雜,有不少東西都是被直接當快遞拿了進來。
這幾天都沒讓他們本人拆快遞了。
闵玧其看到安知夏收到這東西的時候很想把照片po出去放到網上跟他們理論,但是安知夏阻止了他,這種東西難免會被說成自導自演,而且都已經死了,而且因為國籍的問題,安知夏出道以來就一直有人在罵他,甚至還有些人還說希望唯七,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挖來的信息,說安知夏他本來就不應該出道,當時公司打算把他當作隐藏人員,根本就不打算把他出道,說他是靠資本進來的。
他的業務能力沒得黑,隻能從平時的态度和身份來出發,就連是佛系對待遊戲這種事情都要被拿來說是不敬業。
黑夜的燈時刻在亮着,安知夏頭疼的捂着腦袋,覺得突突的疼。
之前看那些學問書都還沒有這麼頭疼過。
本來說拿獎開開心心的,說過了年末大家都去中國玩,結果又遇上這麼一個事情,估計連年末舞台都不能好好的過了。
“粉身碎骨吧,就這一次。”
“以後,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就賭這一把了,方先生。”
“你不是,在出道的時候,在我們的身上賭了一把嗎?”
所以,這一次,依舊相信我吧。
相信他們能夠創造奇迹。
“你們本身就是奇迹啊。”
如果有那種漫畫的話,你們一定是主角吧。
安知夏看着那封信,那是北歐發過來的信,準确的來說是導演組給他們的,說是寫給自己的,但是實際上安知夏是寫給防彈的。
他拿出手機,看着那些謾罵與流言,慢慢的拍了一張照,把照片傳了上去。
頃刻之間,這個話就像是一股清流在這裡面流淌。
“你累嗎?”
安知夏不知道多少人問過他這句話,他的朋友、他的家人,說他如果累了,就回來。
看看風景、賞賞月色。
他把書放在桌上,燈光照亮着,黑夜要變成黎明。
太陽從東方升起,他擡起眼看着遠方的太陽,忽而覺得有些遙遠。
“玧其,是吧?”安知夏的爸爸帶着闵玧其走進了書房,那個時候的闵玧其有些生澀,他本來就不太會說中文,盡管安知夏的爸爸會說韓文,但是在這種兩人獨處的情況下,他也跟着莫名緊張起來了,安知夏的爸爸看起來很和藹,如果不是在工作狀态下的他,帶給人的感覺就跟安知夏一樣,很讓人親近,沒有隔閡,“那個孩子。”
“其實是很敏感的。”他體貼的用着韓文說着,“他從小就沒有了媽媽,他帶在身邊唯一的一件東西,就是那個吊墜,我察覺的出來,他是把你們已經當作了家人一般的存在,他甚至為了你們,能夠去學枯燥的商業知識,來架一座橋梁。”
“我是商人沒錯,但是我同樣是他的父親,但是那個孩子跟我一樣,脾氣倔,一旦認定了就不會輕易的認輸。”
“總有人說我們兩個不太像,其實我們兩個是很像的,他腦袋裡面在想什麼,我完全清楚,就跟我當年去學商業,我一竅不通,他爺爺也一直不看好我,結果呢,我闖蕩出了一片天,成為了如今的成績。”
“他其實很難表達自己的愛意,但是他會竭盡所能的表達自己的愛意。”
闵玧其看見了太陽升起,陽光撒落在了這片大地上。
練舞室終于停下了腳步摩擦的聲音,亮起的燈也終于熄滅。
他們七個人,在不同的地方,不約而同的看見了那封信,遙遠的、從北歐跨越時空,跨越遙遙地理來到他們身邊的信。
“金碩珍、闵玧其、安知夏、鄭号錫、金南俊、樸智旻、金泰亨、田柾國,我愛你們。如果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那就是永遠。”
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永遠永遠都是我愛的人,是我的家人。
希望,我的家人,能夠一生安康,迎着朝陽、迎着夕日,太陽終會升起,黎明終會抵達。
盛夏将至,冬日已過,春日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