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價格公道實惠,十五元麻薯奶凍芋圓配料随便加。
虞棉溜了一圈把碗塞得滿滿當當後,再去加奶。結果碗沿沒兜住,溢了些出來。
虞棉暗歎可惜,想伸手去端,又怕甜呼呼的東西沾到手上不好擦。
一時間在伸包拿紙巾,和直接端碗間猶豫不決。
陳朔付過款後,看到了虞棉皺成一團的臉。于是便直接伸手端過碗道:“你先喝掉一點。”
虞棉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臉紅地湊過去,貼着碗沿嘬了一口。
雖然她的動作很小心,但還是讓灑着奧利奧粉的奶蓋沾到了陳朔的指腹上。
奶液順着對方的指尖滑落,淌過他白皙的肌膚,滴落在了地上。
虞棉眼神暗了暗,鬼使神差般湊過去,伸舌在陳朔指腹間舔了一下,将那抹甜膩卷入口中。
老闆補料的手抖了一下,盛着小料的勺子打瓢敲在了不鏽鋼桶上,發出一聲脆響。
虞棉這才回過神來,循聲看去。打眼便瞧見了老闆那張能塞進雞蛋的嘴。
她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剛都幹了什麼後,連脖子都泛起了紅。
虞棉麻溜将陳朔手裡端着的碗拿放到料台上,偷瞄人家的臉。
陳朔卻隻是垂着眸摩挲起先前被虞棉舔過的指尖,神色晦暗不明。
虞棉一個激靈直叫苦。
她的老天鵝。
怎麼就這麼忍不住。
陳朔會不會覺得她有大病!
系統聲音幽幽,聽起來略帶危險:[......你之前有沒有拍過那種戲份?]
虞棉好氣:“好歹我也小有名氣好嗎,怎麼會什麼都接!!!”
“我剛剛那純粹是......”虞棉又羞又委屈,“沒忍住。”
系統沉寂半晌,似乎松了口氣。又了然道:[......那你還真是天賦異禀。]
虞棉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它。
“我帶了紙,你......”她着急往包裡掏,摸出個東西就放陳朔手上,想緩解點尴尬。
結果話還隻說了一半,就被自己放在陳朔手裡的東西給驚掉了下巴。
要死。
她拿什麼不好,偏偏拿中了馮俞送她的“裝備”。
大庭廣衆的,還就這麼大喇喇直接塞進了陳朔手裡!!!
上面的标志語如此刺眼。
空氣凝固了一秒。
“我,”虞棉差點飙髒話,趕緊閃電般又把東西塞回去。
她把那小方盒往包的旮旯裡怼了怼,恨不得這玩意來個原地消失。
“那什麼......”虞棉重新把紙掏出來,拿了張給陳朔擦手。
她絞盡腦汁想找借口把剛剛那一幕糊弄過去,但理由沒想着,倒是把自己想成了熟蝦臉。
“馮俞硬塞我的。”虞棉幹脆能破罐子破摔,食指互繞着放棄抵抗道,“你能不能當什麼都沒看見?”
老闆補料的手又抖了,再次把勺瓢到了桶邊上,“邦”地又敲了一“鑼鼓”。
虞棉看着老闆變幻莫測的臉,有點心梗。
她覺得她兩輩子的臉,估計都要在這一天丢光了。
虞棉側頭偷瞄陳朔,卻撞上了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虞棉面上一熱,整個人都有點燥了起來。
造孽啊。
自己到底還是定力差了點。
虞棉端起她的“八寶粥”開始嘬,拉着陳朔快速撤離現場。
有了先前的“小插曲”在,虞棉也不敢浪了,隻能正兒八經地吃飯。
陳朔一路又買了不少吃的,讓虞棉驚歎對方的觀察力。
他們一共也沒吃過幾次飯,對方卻能暗戳戳摸明白她的飲食喜好。
買回的小吃都踩中了虞棉的心巴,讓虞棉不得不感慨如此注意細節的男人很難讓人不愛。
那種舒适感,甚至給了她一種,他們已經相處很久了的錯覺。
兩人邊吃邊逛,雖聊得不多,但卻很惬意。
虞棉吃得心滿意足後擦了擦嘴,估摸着煙火表演要開始了,便鬧着讓陳朔作陪。
兩人還沒走幾步,天空中便炸開了漫天煙花。
虞棉拉着陳朔擠進人群中看,正瞧得煙火如漫天星河劃過天際。
萬分絢爛。
虞棉沒看過幾次煙火。
她的姑父姑母都是那種古闆的學究,所以小時候她和表哥鮮少有能玩樂的時間。
就更别提放煙花了。
而長大後,又失了那份興緻。
唯一一次看煙火,那應該是她大一那年的跨年夜。
那晚的煙火應該也很美,隻是她有些忘了當初看時的那種感覺。
而現在......
虞棉在煙花綻放的瞬間側頭看向陳朔,對方的側臉映在五彩斑斓的光裡,顯出幾分深邃的好看。
許是察覺到了虞棉的目光,陳朔側眸看過來,柔和的目光中映着虞棉的倒影。
他輕啟薄唇低低喚道:“棉棉,生日快樂。”
虞棉的心感覺像是被重重敲擊了一下,跳得很亂。
她從前過過很多次生日。
有孤寂冷清的,也有紙醉金迷的。有在慶功會上過的,也有在工作拍戲中消磨的。
卻沒有一次讓她如今日這般開心過。
因為有了陳朔的陪伴做禮物,她覺得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