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第二天看日出,陳朔特意将房間在定了半山腰上的一家假日酒店裡。
酒店依山而建,房間朝外的那一面都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站在窗邊一眼望去,便能将層巒霧霭,停雲碧波都盡收眼底,美得不可方物。
而房間與房間之間連接的不是回廊,而是一大片露台。夜晚仰頭看時,定能于方井中瞧得滿目繁星。
房間又大又寬敞,什麼都好。就是--
虞棉指着房間裡并排放着的兩張床,朝人“控訴”道:“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
陳朔聞言哭笑不得:“想什麼呢。”
“我不管,”虞棉說着就去推床,死活要把兩張床并到一塊去,“反正咱倆不能分開!”
陳朔無奈:“那我去換間大床房。”
虞棉搖搖頭,三兩下就挪開了中間的床頭櫃,将兩張床并到了一塊。
這才理了理裙擺,滿意道:“這樣就挺好。”
“陳朔,你不想跟我睡一塊嗎?”虞棉摟住陳朔,将下巴擱人胸口上委屈巴巴道。
“想。”陳朔将手放在虞棉的腰上垂眸看她,語氣都是沉沉的,“但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
虞棉被陳朔眼底灼人的欲望惹紅了臉,第一次不好意思起來。
她将腦袋埋在陳朔胸口上蹭來蹭去,糯糯道:“反正我是你的,你可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陳朔的手掌撫過虞棉的腰窩,在其上不輕不重地摩挲着。
虞棉哪裡經得住對方如此撩撥,隻覺得渾身都軟得厲害。眼裡又泛起薄霧來。
“陳朔......”虞棉擡起眸來踮腳就要親上去,陳朔卻是用大拇指輕輕抵住了她的唇。
“你剛剛叫我什麼?”他俯身在虞棉耳畔低語。
虞棉沒親到人有些不滿,趴在陳朔懷裡哼唧:“哥哥......”
溫熱的呼吸帶着微麻的震動感傳到陳朔手指上,讓他眼神變得晦暗起來。
陳朔盯着虞棉柔軟的唇,微眯起眼。不由地将手指擠進了虞棉的唇縫裡,追逐起對方的舌尖。
虞棉被人攪弄得呼吸濃重,含着薄霧的雙眼中有層層疊疊的情欲在湧動着。
陳朔将指尖抽離時帶出的銀絲輕塗在虞棉的唇畔上,俯身停在她唇前低笑道:“乖,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虞棉被欲念操控後的腦子轉不快,隻能略帶茫然地重複着對方的話。
看着近在眼前的薄唇,虞棉隻想親上去,哪裡還能想得出其他。
陳朔卻是把頭往後仰了一下,堪堪避開了虞棉追來的唇。
陳朔用指腹在虞棉腰窩處有一下沒一下地畫着圈,勾起唇角等答案。
大有種不聽到不給吃的架勢。
虞棉憋着嘴委屈起來,以前怎麼沒發現陳朔這麼腹黑。
但又心癢難耐,隻好投降般甕聲甕氣道:“老公。”
陳朔聞言揚了下眉,俯下身含笑問:“你剛叫我什麼?我聽不到。”
虞棉又氣又羞,從臉到脖子都紅了一片。
“老公啦!”虞棉氣鼓鼓叉起腰,幹脆胖罐子胖摔,“你這個大混蛋!!”
陳朔見狀頭一回放聲大笑起來,揉着虞棉的頭發重新将人攬入懷裡,“我的棉棉怎麼這麼可愛。”
虞棉羞得頭頂冒煙,感受着對方胸膛間傳來的震動與熱意,她再也忍不住了。
反正都已經豁出去了,還要什麼矜持!
她一把将人推倒在了床上,自己也騎上了對方的身。
陳朔扶着虞棉的腰,滾燙的掌心在她腰背間流連。
陳朔彎眼低笑:“我的棉棉這麼喜歡我啊。”
“是啊。”虞棉捧起陳朔的臉,狠狠咬上了對方的唇。
讓後面的話含糊在了唇齒之間,“喜歡到恨不得拆之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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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棉自己點的火,自然得她自己來熄。
結果就是一直被折騰到了月滿樓台,才終于得了點喘氣的機會。
說好了晚上一起看星星的,現在她是連眼皮都擡不起一點了。
虞棉嚴重懷疑她的哥哥是找了什麼途徑學習,而且驚人的學習能力也不容小觑。
她都不曉得,一個床前戲就能把她折騰到半死。
花樣多得她都怕。
果然,和學霸談戀愛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但今晚的陳朔确實有點太磨人。
虞棉蔫哒哒地蜷在陳朔懷裡不想動,陳朔則是輕輕揉着虞棉的頭發哄人睡覺,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餍足之色。
以及一絲隐藏得極深的不舍。
虞棉摟着對方蹭了蹭,貼緊對方撒嬌問:“陳朔,你為什麼不做到最後?”
陳朔揉着虞棉頭發的手一頓,沉沉道:“萬一你以後還會遇到更好的人呢?”
虞棉聞言噘起嘴,擡眸朝人兇巴巴道:“陳朔,你是不是打算劈腿?!”
陳朔愣了一下,随即輕笑起來。
他在虞棉頭頂處落下一吻:“也就隻有你拿我當寶貝。”
虞棉也聽樂了,湊過去吧唧親了對方一口:“你本來就是個寶貝。”
陳朔用指腹揉搓着虞棉的唇,眼神又暗了下來。
他用力地吻了上去,拉着虞棉又墜入了新一輪的欲海之中。
讓虞棉原本要問的話都抛去了九霄雲外。
虞棉昨晚不知後果的放縱,以至于第二天陳朔叫她起床看日出時,虞棉都還睜不開眼。
隻能挂在陳朔身上,任由對方半背半抱地登上了山頂。
虞棉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的是天空才剛翻起魚肚白。
太陽破開一點雲霧,還顯得有些朦胧。
虞棉站在山頭看着天空被漸漸染成金色,一寸寸點亮她眼前之景的色彩。
那種充滿生命力的美,讓她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