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修仙世界實現了财富自由。
他自由了。
突然間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是讓人不習慣,穆瑛幸福地煩惱着。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事情做,很有時間。我要幫你找回記憶。”穆瑛笑着說道。
望着突然間又恢複活力的穆瑛,宛桑榆和北乾放下心,燕白更是高興。
結束這頓用餐後,幾人在酒樓旁的一家高檔客棧落腳。
因為燕白拿着穆瑛的錢包,穆瑛就讓燕白來負責訂房,等到上樓時,穆瑛才發現燕白又是隻訂了三間房。
北乾從随身包裹裡,抓出僅有的幾枚碎銀子,交給穆瑛,說道:“先生,這幾日您破費了。”
“什麼意思?拜師費?我不收徒。”穆瑛并非收下,隻是問道。
“不是。我也有錢,不好讓您一直負擔我的花銷。”北乾解釋道。
一旁的宛桑榆見狀,一拍腦袋,說道:“我都忘了錢的事。抱歉,我這就找找。”說完,她把自己渾身上下的口袋都掏遍了,終于摸出一顆舊舊的銀瓜子。
“出門忘帶銀子了。你放心,我家裡有銀子,必不欠你。”
穆瑛按住内心的狂喜,表面沉穩冷靜地說道:“你們以為,我有多少錢?”
“我有錢,很有錢。我的财産富足到你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在你們跟随我的時候,你們不需要思考世俗的約束。所以若想報答我,就努力變強吧。”
潛台詞就是,他有錢,他任性,他想花。
他把北乾的手推回去,道:“你還怕沒有以後嗎?”
北乾這才收回手。
幾人往樓上走去,穆瑛自然是被燕白推着。
“先生,您說要幫燕白先生找回記憶,有線索嗎?”
宛桑榆說道:“玉佩之主,這還不明顯?我嬢嬢肯定知道更多東西。”
穆瑛期待地看她,她道:“不過我嬢嬢去世了。可以試試燒紙。”
沒事了。穆瑛無語。
“大小姐,您嬢嬢一點消息都沒告訴你?傳說神話也算。”北乾問道。
“沒有。當初玉佩丢失,我嬢嬢差點被氣死,整天逼着我修煉,别的也沒說了。”
“您嬢嬢怎麼不親自出馬?隐世高手出馬豈不是手到擒來。”
“我嬢嬢是凡人。”
“是我哥哥私自偷盜玉佩出海,後來人死了,玉佩也不見了。我嬢嬢能查到是薛老狗已經很厲害了。”
“您哥哥也是凡人?”北乾小心翼翼道。
“不,他也修仙,但是他沒什麼天分,又不聽嬢嬢的話,死了也是自找的,就是弄丢玉佩罪無可赦。”
穆瑛默默汗顔,感覺宛桑榆的家族對于死亡的概念,與尋常人似乎有所不同。
不過宛桑榆的話給了他啟發。燕白身上的線索其實有很多,不知名的火、時之鎖鍊和玉佩。
如今的修仙界,能夠控制火焰的人極為稀少,都是些專門修習控火功法的修仙者。這個世界也沒有“異火”這種概念。
他開口問道:“白,你的火焰是源自你的功法嗎?”
燕白擡手,一簇火花浮現,化成葉子飄落至穆瑛的手心,道:“這個?不是。它是單獨的。”
穆瑛懂了。意思就是這朵火焰是一種獨特别立的存在。
越是特殊,越是容易留下痕迹。
他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清清嗓,說道:“燕白身上的特别之處,我想可以在一些書籍裡有記載。他的火焰,他的鎖鍊,都不是簡單易得的。”
“我們可以去文淵樓。文淵樓裡有着全天下的古籍藏書,肯定能找到關于火焰和鎖鍊的記載,這樣就能追蹤痕迹了。”穆瑛興緻滿滿地對燕白說道。
燕白也回以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好。”
“文淵樓?那是什麼地方?”宛桑榆疑惑地問道。
穆瑛這才想起,自己才是這四人裡最了解當今修仙界的人。他連忙解釋道:“文淵樓其實就是一座藏書閣。它收藏了修仙界和凡人界從古至今的幾乎所有書籍資料,并且專職記錄曆史,因此需要許多人手維護運作。”
“文淵樓因其屬性,不收徒弟、不教修煉,所有人手都是從修仙界的宗派裡借調的,每隔十年會輪換。”
“那可太好了。”北乾高興道。
卻見穆瑛忽然皺起眉頭,說道:“不,不行。我才想起來,文淵樓隻服務修仙界的宗派。若想進入文淵樓,必須要由宗派去交涉,以宗派的名義進入。我們這樣沒有宗派的人,是摸不着文淵樓的大門的。”
宛桑榆比比拳頭,問道:“硬闖呢?區區一個藏書閣。”
穆瑛搖搖頭:“這就是從各宗派抽調人手的用意。能被借調的都是宗派内長老級别的人物,且不說他們的實力如何。若是真的破壞規矩硬闖,就是與修仙界為敵了。”
宛桑榆默默收回拳頭。
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頭緒,又紮進了死胡同。
“隻要是宗派就好。”
“那我們自己建立一個宗派呢?”
北乾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