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說: “不好意思啊,沒和你們商量就擅自把它帶上來,等輔導完方率後我就把它帶走。”
方執亦擡頭:“那之後你要養他嗎?”
白季遺憾地搖頭:“我家管的比較嚴,不讓養寵物,我後面應該會把它送到寵物收養所,不過别擔心,在它找到好人家之前我會去看它的。
方執亦垂眼看着在自己懷裡乖巧聽話的小家夥,有些于心不忍,“要不你别把它帶走了,我養它。”
白季愣了愣,說:“可以嗎?”
方執亦撓着小家夥的下巴,看它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更加堅定了内心的想法:“可以,等我爸媽回家我和他們說,要是不同意的話……”
他露出了個哭唧唧的委屈表情:“我就隻能求他們同意了。”
白季盯着他一時沒有說話,随後溫柔笑道:“嗯。”
等方率到家的時候,自家哥哥正和他新家教老師帶過來的小狗玩兒的不亦樂乎,而新老師坐在沙發上含笑看着他們互動,時不時插幾句話。
這場景莫名有些和諧是怎麼回事?
“哥,你咋回來了?”他開口打斷道。
方執亦看見弟弟回來笑容更大了,眼神中透露出小小的得瑟:“我請假了。”
方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哥又雙叒叕請假了?
不是高三了嗎?不是說高中管的很嚴嗎?高三時間不是很緊張很寶貴嗎?
為什麼方執亦一個月内可以請那麼多次假……
這回換方率疑惑三連問了。
方執亦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今天是因為牙疼請的假,沒裝病。”
方執亦中考考上的是一所普通高中,管的不算太嚴,成績也常年保持在中上等水平,但就是怎麼也提不上去,高二的時候他選的理科,然後被分到了一個理科班中最好的班級。
班主任是個長相慈祥的教語文的老頭,但做的事情絕對不慈祥。
自從分科後老頭就想着法兒的提升他們的學習,方法可謂是層出不窮。
這不,昨天又定下了新規矩:下課時間除了上廁所和趴桌子上休息一會兒以外,不允許走動,清醒的時候就把自己的練習冊拿出來寫,中午提前20分鐘到教室,他要集體默寫高考要考的古詩。
晚上上完晚自習必須留班20分鐘做題,寝室關燈後要麼睡覺要麼買個小台燈放床上繼續刷題。
規矩一出,全班怨聲載道,方執亦也不例外。
堅持了一天不到,今天他就累的牙疼,眼淚在上課的時候都冒了出來。
請假時他毫不意外地被班主任做了一頓思想教育工作,最後帶着老頭幽怨的眼神開開心心的離校了。
說來也怪,牙疼在出校門的一瞬間就沒那麼難忍了。
方率翻了個白眼:“那你現在應該在口腔醫院,而不是家裡。
方執亦砸吧砸吧嘴,驚喜地發現牙一點也不疼了。
他嘿嘿嘿道:“明明之前還疼的很,現在怎麼沒感覺了。”
方率懶得理他,轉身把媽媽要求買的鹽和菜放進了廚房。
“白老師,草稿本我買好了。”方率拎了拎手裡的袋子,裡面裝着他順便買的許多學習用品。
白季見狀站起身,“好,那我們到哪兒……”
方率指了指自己的房間:“那兒,裡面有書桌。”
白季點頭,進屋前看了眼正在哄小狗睡覺的方執亦。
方執亦似有所覺,擡頭沖他笑了笑。
不一會兒,屋子裡響起了悶悶的講課聲,方執亦也感覺自己困了,待哄小狗睡着後,他也跑自己房間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的又香又甜。
等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打着哈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走下床手剛放在門把上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
方執亦懵懵的,看見是白季,他放松的歪了歪頭:“hi ~”
眼前人睡眼惺忪,頭發都睡翹了起來,白白的小臉兒上浮出一抹紅暈,整個人乖極了。
白季低頭也輕聲對他說了句hi ,手癢想揉揉對方的頭發,不過他忍了下來:“剛剛敲門喊你吃飯,你說了個進後我才開門的。”
方執亦仔細想了想,睡夢中自己好像确實說了什麼。
他沒多想,說道:“沒事啦。”
飯桌上的菜香撲鼻而來,他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好香!
白季被他可愛的反應逗笑了,心就像是被小貓輕輕撓了般。
他讓開身,柔聲道:“飯做好了,快過去吧。”
方執亦蹦蹦跳跳的過去了。
天知道學校飯菜有多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