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喜歡溫箋霖,溫箋霖聽話溫順、柔軟,是玩伴、是陪伴在側、是弟弟。
在溫箋霖十二歲的時候,第一個本命年。
溫記年打算熱熱鬧鬧的辦一場生辰宴,熱鬧一番,本命年是一個重要的年齡節點,舉辦些儀式化解不利的運勢,希望孩子往後平安順遂前途坦蕩。
溫記言從來沒有虧待苛責過她們母子,安青慢慢的不似剛來那般,這幾年也開朗了不少,多了些笑容,不像剛進門那般拘束。
安青安靜的坐在一邊眼裡全是笑意,看着溫箋霖在一邊貧嘴,逗得溫記言哈哈大笑,彎腰掐着溫箋霖鼻子“你啊,淨學你哥那一套,都學壞喽~”
虞長君無奈看着,喊她過來就是讓她看這“和諧”的一幕?
她每天時間掰成兩半都不夠用,忙得暈頭轉向的。有點時間也想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不想看這種燒心場面。
溫箋霖離開後,溫記言這才開口,想給箋霖辦一個生辰宴,這幾天要着手準備。看着溫記言開心的樣子虞長君也不想多說什麼,開口道:“你們看着辦,這種事也不必通知我。”
“也不算是這事......”溫記言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才聽明白,溫記言是惦記上了自己手裡的一間宅子,想要借花獻佛送給孩子當“賀禮”。
那間大宅是虞長君意外得來的,前門大街熱鬧非凡,後門卻是一片竹林。整個大宅包含着假山涼亭冬暖夏涼,東西南院千餘平方,内飾陳設豪華闊氣。
虞長君給它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其中一字取自溫子鶴名中一字,名叫白鶴烏山院。
本是打算以後留給溫子鶴以後成家用,溫記言張口就來,虞長君又氣又憤。
跟别人的兒子,溫記言寵愛至此,又曾為自己的兒子着想。自己也就算了,面對溫記言的不仁義一再忍讓,打碎牙肚裡咽。可是屬于自己的兒子的東西,憑什麼也要為他們做退讓。
或許被剛剛“一家三口”的和諧畫面沖擊到了,一拍桌子,随即怒喊到:“溫記言!你算什麼東西!你偏心過了頭吧?”
“我怎麼偏心了,鶴兒現也不着急自立門戶,以後也會留心着幫子鶴再相套好的。”溫記言反駁着“我也是讨個彩頭,我這沒有好的,你那套先贈于箋霖又有什麼關系。” 或許知道自己也是不占理,聲音逐漸減小。
虞長君忍無可忍,眼睛帶着不可思議與憤恨,指着眼前的男人:“......溫記言!你做夢!别說這是我留給鶴兒的東西,就算一個茶鋪,一畝荒田也休想我再做退讓!我不管你要怎麼偏心,但是我的東西你休想得到。”
安青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在一旁有些無措:“老爺,箋霖才十二,實在不用一套屋宅,贈與他也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