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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在無人的島嶼裡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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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箋霖看着大街上每個人都人心惶惶,不是滿眼驚恐的躲避,就是麻木的走着,每個人臉上都裹着厚厚的布遮住了口鼻,還有幾個流民靠坐在了牆角,也能看到長街上稀稀拉拉的躺着人,一動不動。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死了,但能看到這些人手上和臉上都長滿了毒瘡。

短短十幾天瘟疫就席卷了全城,原本繁華的洛西州盡有些蒼涼,溫箋霖感覺到處都是滿目瘡痍,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要使人窒息的毒氣。

溫箋霖聽到了有哭聲,走上前去,是一個小孩和一個女人趴在一個男人身上哭,那個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三個人身上都長滿了毒瘡,溫箋霖喉結滾動着,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這是關培風點燃戰場上的第一個硝煙,他到底想幹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連長孫千裡也失蹤了,他到底去哪了?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到底要怎麼做?

有些人為了躲避瘟疫已經結團逃離了洛西州,有些人往啟國禹城的方向去了,有些人往反方向的水城去了,還有些人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那有些人如果身上帶着病毒,跑得到處都是,那會變成一副什麼樣的場景?

溫箋霖喘着氣,他不敢想下去,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頭頂的太陽已經照不出熱氣了,他感覺照到自己身上的光,比打在身上雪還要冰冷刺骨。

剛在趴在地上哭的女人撲到他的身上,驚得他拉回了思緒,溫箋霖一臉驚恐的看着她,那個女人臉上的毒瘡流着血水,混着眼淚,流了滿臉,面目扭曲的拉着溫箋霖,哭喊着:“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相公,我求求你,他要死了!我求求你了!”

溫箋霖看着地上的男人,低下了頭,道:“我......我救不了他,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溫箋霖從口袋裡拿出了所有的銀子遞到了給了她。

那個女人拿過銀子就轉身撲到那個男人身上,開始猛扯那個男人的手臂。

溫箋霖走上前去,道:“你幹什麼?”

那個女人滿臉橫淚,使勁的拽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道:“我要把他放到闆車上,我要拉他去看大夫。”

溫箋霖看着她,還有站在旁邊哭的小孩,現在還有大夫能看這個疫病麼?要是有,瘟疫會席卷全城麼?

要是有會死那麼多人麼?要是有這裡的衙役官府會這樣子冷處理麼?

溫箋霖還是走上前去,幫她把男人拉到了闆車上。

那個女人推着闆車往前走去,看她費勁的推着闆車,跌倒再爬起來,跌倒再爬起來,那個小孩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是學着娘親的樣子,兩個瘦弱的身體推動着厚重的闆車,溫箋霖難受的捏緊了拳頭,跟了上去。

“你要拉他去哪?你幫你推。”

那個女人看着闆車上的男人,使勁的推着闆車,道:“洛西州城外有一座白澤道館,裡面有一個白澤道人,他非常厲害活死人肉白骨,他一定能救我相公!”

溫箋霖聞言一愣,道:“那既然如此,你知道有此人為什麼不早點去找他?”

那個女人哭着說:“我去了,道觀裡的小道士說他已經雲遊去了,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了,可是我相公已經快要死了,我一定要拉他去,除了白澤我已經不知道什麼人還可以救我相公了,現在我有錢了我一定要拉他去,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回來了。”

溫箋霖幫着那個女人一起推動着闆車,道:“那個白澤真的這麼厲害麼?他能治這個病麼?”

那個女人喘着氣,雙手緊抓着闆車,因為用力手上的瘡口也在冒着血水流到手心裡,她道:“一定可以的,他很厲害,我兒子小時候都在家裡等死了,也是他救的。”

溫箋霖瞳孔微縮,那不是有希望了,這些感染瘟疫的人也不用死了,所有人都有救了,洛西州也能回到原來繁花似錦的模樣了。

“啊——!”

前方一陣吵嚷聲,溫箋霖看見無數個百姓呼喊着往這邊跑來,兩個人停下了動作,看着這些人一臉恐懼,驚慌的往自己身邊跑過。

“官府殺人了!官府開始殺人了!!”

“快跑啊!!”

溫箋霖驚恐的看着那邊,幾十個穿着官服的人全身裹的嚴嚴實實,就連手指頭也沒有漏出來,隻露出兩個眼睛,拿着把長刀揮來揮去,見到身上有膿瘡的就砍,血肉橫飛。

看着這一幕恐怖的場景溫箋霖全身都豎起了寒毛,感覺頭皮都緊繃在一起,瘟疫傳染太快了,朝廷為了阻止疫病繼續無邊際的擴散到處在殺被傳染的人。

來不及思考,溫箋霖喘着氣對那女人道:“你快跑!你快跑!”

那個女人哭喊着:“啊啊啊啊啊,我不,我相公在這裡,我相公在這裡!”那個女人直接趴到了那個男人的身上,不停的搖晃叫他的名字。

“啊啊啊啊!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啊!!!”

看着越來越近拿着血刀的官兵,溫箋霖直接抱起了哭喊的孩子,轉身沒跑幾步就直接被官兵拿着刀擋在了身前。

溫箋霖看着他們手上拿着刀,上面的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強烈的恐懼感讓他的心髒都要炸開。

溫箋霖吞咽着喉嚨驚恐地看着他們,腳步一步步逼近,溫箋霖一步步倒退,溫箋霖看到他們僅露出的眼睛裡有嗜血,有殺意!

溫箋霖驚恐不已,道:“别......别過來!别過來!!”

抱着哭喊的孩子,溫箋霖呼吸急促地簡直快要喘不過氣,不停地往後退直接撞到了闆車上。

身後一個拿刀的官兵道:“這個死了。”

溫箋霖驚慌地轉過了頭,誰死了?

是那個男人死了,那個女人撲在他身上的叫聲更加凄厲了,不停的哭喊好像是身體不能承受之最,要哭死過去,尖銳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看着官兵高舉起長刀對着趴着不停哭喊的女子,溫箋霖瞪大了眼睛,驚慌大喊道:“别殺她!!!”

剛剛還在空中遊蕩着的哭喊聲頓時停止,猩紅的血液飛濺的到處都是,那個女人息聲後直接倒在闆車上,倒在了他的相公身邊,兩個無聲無息的人躺在了一起。

“娘親!啊啊啊啊!娘親!”

溫箋霖看着她們,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活生生的人直接就被砍死在他面前,手起刀落比砍菜還容易。

耳邊不停聽到長街上有人奔跑,有人呼喊,有人倒在地上,有刀砍進肉裡的聲音,溫箋霖全身都在不停顫抖。

地獄!這裡是地獄!關培風把這裡變成一個人類屠宰場,到處都是鮮血和殺戮。

一個官兵直接就把他懷裡抱着孩子扯了下來,直接一刀穿胸而過,哭喊聲戛然而止,把孩子像扔抹布一樣扔在了闆車上。

溫箋霖腦袋轟地一聲,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能聽到腦袋裡傳來源源不斷耳鳴聲。

一個官兵走上前,直接扯開了他的衣襟,拉開了他的袖口,溫箋霖胸膛起伏着,眼睛緊緊盯着闆車上的三具屍體。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兩個人此時無聲無息的跟他們的父親還有丈夫躺在了闆車上,一家三口躺在一起。

“這個跟那些人緊密接觸了,帶走關起來,感染了就殺了,那些死了的,快點叫人過來全部拉走燒掉!”

水生火熱,人間煉獄,屍體噴出的血液流到闆車上,再流到青磚上,闆車被拉動,鮮血拖了一路,染紅了整條長街。

關培風,你罪惡滔天。

溫箋霖麻木地被他們用繩子綁着,拽走了,一動不動行屍走肉。

……

明明是白天,天空卻有些昏暗,印的海面也是陰沉沉的,晦暗壓抑的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虞千洛一個人站在甲闆上,狂風不斷拍打在她的身上,衣裙向後滾動着,描繪出了她身體的輪廓。

扶光耀遠遠看着她,覺得她瘦了,好像風一吹就能倒,衣擺發絲都在不斷的被無情的海風肆虐,可她還是□□的的站在那裡,呆呆地望着那一望無際又晦暗的海面。

自從王爺出事以後再也沒有見她笑過,整個人也像吃了啞藥,扶光耀不敢想要是王爺真的就這樣了,回不來了,她會怎麼樣。

她是不是會一輩子記在心裡,像一個烙印一樣永遠都難以忘懷。

誰也沒想到原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麼好,竟有些刻苦銘心的意味。

扶光耀走到近前,拉了拉她的手,隻感覺到冰涼刺骨,視線在她的臉上流轉,道:“郡主,這裡太冷了,我們進去吧。”

虞千洛搖了搖頭,道:“我想在這裡看着。”

扶光耀看着她疲憊的面容,船已經在海上開了很多幾天了,虞千洛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甲闆上站着。

這片海上有很多個島嶼,每次靠岸虞千洛都第一個沖下去,尋找司決明的身影,她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隻有一片衣角她也要找到帶回去。

扶光耀看着她小小的個子卻那麼執拗,道:“我怕你生病,你瘦了你知道麼?”

虞千洛松開他的手,伸手抓着船欄,道:“我沒事。”

扶光耀看了她一眼,回到船艙裡找了一件戴帽的披風,她還是站在那裡姿勢都不曾改變過。

扶光耀走了過去把披風披在她肩膀上,束緊了披風的綁帶,憐惜的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頰,臉頰一樣被海風吹的冰冷。

虞千洛站着看着遠處,有些哽咽道:“二叔他很兇......他會打我,他拎我的耳朵真的很疼。”

“老是管着我......我最怕他了,但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他很關心我......”

”他是我的親人......他每次兇巴巴罵我的時候我都很害怕,是因為我惹他生氣了,都是我的錯……”

扶光耀看她難過到語無倫次的樣子,把她抱進了懷裡,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腦袋,撫着她的背。

虞千洛雙手緊緊抓扶光耀的衣服,眼淚蹭在他的衣服上,哭着說:“我好舍不得他……我真的好想再看他一眼……我好想再看看他……”

扶光耀難受的閉上了眼睛,司決明出事他也很痛苦無奈,隻能緊緊抱着她相互取暖。

他說:“會看到的……”

“别傷心,我陪着你。”

哭從來都解決不了問題,但是沒有人哭是為了解決問題。

哭是因為難過、心痛,哭是因為悲傷過于強烈,心靈無法承受之最,身體而為之發洩。

如果愛的人哭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的時候,不是告訴她“你要堅強”,而是抱緊她,陪着她,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海上的灰暗絲毫沒有影響到遠在天際的島嶼,那裡依然是陽光明媚。

司決明雙手撐着地身體往後仰,坐在柔暖金閃的沙灘上感受着陽光照到身上的感覺,暖洋洋的,舒服的咪上了眼睛。

島嶼上有很多絢麗多彩的珊瑚礁,連島嶼上的碎石都是各種晶石結在一起,陽光照射在上面的時候發出絢爛五彩的晶光。

司決明起身解開了腰帶,拿出了袖兜裡玉佩,脫了靴子放到了一邊,把衣服脫了下來。

緊接着甩到了海邊的淺水裡面,想着等會再撈上來鋪在石礁上,這樣衣服就幹淨了。

司決明歎了口氣,感覺又被自己機智給折服了,聰明的智商簡直占領了高地。

司決明隻穿了一條即腳的白色中褲,光着膀子直接躺到了沙灘上,雙手張開徹底的釋放身心。

暖陽照在身上沒過一會兒就有點困了,這麼舒服的天氣不睡覺,簡直是白瞎了。

長孫千裡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聽着海水一下一下的拍在礁石上,感受到甯靜又舒适,他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這麼惬意的時候,除了吃就是睡,外面的所有紛争都暫時與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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