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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會永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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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司決明坐回到長孫千裡對面,整理好了棋盤,新的一輪博弈開啟。

長孫千裡看着棋盤上局勢,與前十二盤大相徑庭,這盤棋局的結局好像一眼就能瞧見。司決明往棋盤上執下了一枚棋子,看着長孫千裡異常專注的眉眼,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麼老是輸給我麼?”

長孫千裡視線從棋盤上移開,遊到司決明臉頰上,直白道:“技不如人。?”

司決明撐着臉頰,說道:“不是。其實你很有全局意識,你與那幾個小崽子下棋的時候也總是略高一籌,氣勢滂沱,每一子都如你心中所想,把控到極緻,還不被棋盤所困,盡請享受,不畏輸赢。”

“可是你在跟我對弈的時候,完全抛卻了你那種輕松的姿态,太計較得失,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守了前端遺失了後端,總想着守護自己的地盤,反而滿盤皆落索。或許你還想着不要讓自己輸的太難看,那你連赢得決心都沒有,怎麼會赢呢?所以你就沒有想過殊死一搏,會有何種效應?”

話語非常犀利,但卻是事實,自己一直都是畏首畏尾的防守,卻不想着進攻。隻輸了幾把,潛意識就認為自己一定會輸,激的他不停采取自衛措施,最後也隻能在防守之路上尋求突破的機會。可是選擇這種方式,輸赢的掌握權也一同被自己抛棄了,全然掌握在對方的手上,對方如若不出錯漏,那自己永遠沒有赢得機會。

長孫千裡垂下眼簾看着棋盤,應了一聲“嗯”。現在才剛開始,他還有機會。

長孫千裡在感情上極易自卑,他把那種情緒帶到了他和司決明的對弈上,長孫千裡靜下了心,放開了手腳。

司決明棋藝無雙,他此前教授給長孫千裡很多,長孫千裡才略謀思本就不輸給任何人,隻是他對司決明太謹慎了,太畏縮了。

這盤棋比以往下的都要久,兩人的博弈棋逢對手。

司決明的攻勢一直都非常猛烈,長孫千裡就采用迂回戰術,用太極之勢以柔克剛,不停地耗。牽制得司決明覺得自己要出錯漏的時候,逐漸緩下了攻勢,長孫千裡便開始乘勝追擊。

司決明驚訝之餘,不得不快速換取别的思路,對此長孫千裡耐力十足,回到最原始的方式,磨他的心智。司決明每行幾步,長孫千裡便悄然跟随,試探為之,分其動機,伺機而行。

棋藝他可能比不過司決明,但是心理戰術,司決明對上他還是略遜一籌。

司決明的棋風太過狂妄,也能印證一點司決明對待“敵人”毫不會手下留情,有一點機會司決明便會将對手立刻誅殺,時間拖得久了,他可能會急于求成,看到一點漏洞他決不回放過。

司決明以為長孫千裡還是如以往一樣,行用防守模式,可是時間拖的久了,司決明才發現并不是如此。長孫千裡布局精巧,把他耗到一定程度,磨他的耐心,最後用棋子作誘餌,全數曝露在他面前,引誘他走入其中,再将他一網打盡。

置之死地而後生,自己此前跟長孫千裡說過“殊死一搏”,長孫千裡就用這種方式取勝,輕狂。

司決明看着棋盤停頓了一會兒,随後輕笑了兩聲,手掌支着臉頰,悠閑的說道:“說吧,你赢了,想要我做什麼?”

長孫千裡停頓了片刻後,語氣遲疑地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哦?”他還有什麼是長孫千裡不知道的,那就是一些小事,司決明笑着問道:“你是想問我,你的棋藝如何?”不等回應,司決明就接着說道:“非常好。”

長孫千裡說道:“不是。”

司決明提了提眉弓,似疑惑地神色,随即嘴角微微上揚,眉眼裡皆是寵溺,“那你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長孫千裡咽了咽喉嚨,看着司決明随性灑脫的樣子,問道:“你會永遠愛我麼?”

石桌上霎時安靜了下來,兩人都看着對方,司決明的笑容停在臉上,緩緩放下了撐着臉頰的手,他不知道話題怎麼一下子上升了高度,長孫千裡怎麼突然抛出這種問題。

長孫千裡如果問自己此刻愛不愛他,自己就算回答一萬遍也都是愛的,長孫千裡現在問的是永遠,其實有時候承若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否則要那麼多的蓋章文書作何?

還要畫押、按手印,弄得如此繁瑣,因為人的本質就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口頭承諾算得了什麼?但是長孫千裡還是問了,認真的問,認真的想聽自己的回答。

他們之間的主導權看似在長孫千裡身上,自己一直寵着他,哄着他,謙讓他。其實主導權在自己身上,因為倘若自己變心了,這些東西也都不存在了。如果自己不愛了,長孫千裡就算撞破頭都沒用,自己能想到這一點,長孫千裡也能想到,所以長孫千裡才沒有安全感吧。

長孫千裡這麼問,就是代表他說什麼長孫千裡都信,就算不信,長孫千裡也會自己騙自己。

但他還是要回答,不管長孫千裡信不信,都要回答。長孫千裡這麼敏感,如果自己逃避這個問題就是往他心裡紮針,他又會掉進情緒漩渦裡,他不會放過他自己的,他會不停地自我懷疑、折磨、攻擊、傷害他自己。

司決明輕輕呼了一口氣,認真道:“千裡,當我不愛一個人的時候,那一定是不管不問、不理不睬,但是司決明永遠不會那樣對待長孫千裡。所以,我永遠愛你。”

兩個人靜靜地坐在石椅上,面對着面,看到被漫天山櫻花瓣粉飾的長孫千裡露出笑容的時候,司決明不自覺地提了提嘴角,心裡想着,拜托,有你在真的很幸福,竟然還問出這種問題!但是司決明又說了一遍:“我永遠愛你。”

“好。”長孫千裡笑着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兩人靜坐良久,也不說話,就看着對方,愛意止不住的從眉眼和上揚的嘴角處流淌。

“千裡哥哥!”虞千洛一下子趴在長孫千裡的背上,看到桌子上的棋盤,驚道:“你又在跟二叔下棋啊?他老是捉弄你,你還跟他玩兒。”

司決明擰緊了眉心,說道:“我什麼時候捉弄他了?”

虞千洛道:“怎麼不是捉弄了,你說的你自己信麼?你看你那些賭注,當着大家的面又是親又是抱的,你沒看到千裡哥哥一臉的無奈啊?千裡哥哥就是脾氣太好了,不然就該揍你一頓!”

“你個死丫頭!”自從王府裡有了長孫千裡,虞千洛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跟他叫闆了,司決明大聲道:“他哪裡無奈了?他可樂意親我了!你懂什麼?”

虞千洛發出“簌簌簌”地笑聲,嘲笑道:“你可真會自己騙自己。”

“你……你個死丫頭!”司決明皺着眉,說道:“不信你問他!”

長孫千裡:“……”

虞千洛“哼”了一聲,趴在長孫千裡背上,雙臂緊緊環着長孫千裡的肩膀,對着司決明說道:“我不問,你說說千裡哥哥喜歡你什麼?”

他喜歡我什麼?司決明噎了一下,因為有些沒底氣,所以說話異常大聲,“喜歡本王爺英俊潇灑,會疼人!”

“哈哈哈!”虞千洛說道:“再英俊又怎麼樣!千裡哥哥看不清!你哪裡疼人了?你老是欺負他!”

着實有些誅心了,司決明闆着臉說道:“他就是喜歡我!”

“哈哈哈!”虞千洛陰陽怪氣道:“是是是,喜歡你會捉弄人!喜歡你脾氣大!喜歡你強勢!喜歡你趾高氣揚!”

司決明咬牙切齒道:“你個死丫頭!”随即,轉眼看着長孫千裡說道:“千裡,你說,你喜歡不喜歡我!”

“……”長孫千裡停頓了一會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怎麼他們兩掐架,受傷的總是自己,無奈道:“我喜不喜歡你,你不是知道麼?還問。”

給虞千洛打擊的一點信心都沒有了,而且也得讓這個死丫頭好好聽聽,司決明直接道:“我不知道,你又沒說過。而且你問我,我都回答了。”

長孫千裡看着司決明,眯了下眼睛,抿了下嘴唇像是有些難言之隐。三個人安靜地針掉地上也聽得清,看着長孫千裡猶豫的樣子,司決明心都提起來了,長孫千裡“咳咳”了兩聲,說道:“喜歡。”

“哎呀!”虞千洛剁了一下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千裡哥哥!你怎麼這麼輕易說出口了!”

聽見司決明“哈哈哈哈”地笑聲,虞千洛更生氣了,怒聲道:“你得意去吧你!”

“哈哈哈哈哈!”司決明笑得又得意又張揚,随後問道:“喜歡誰?多喜歡?”

“……”長孫千裡看着他開懷的樣子,又說道:“喜歡你!很喜歡,以後都不準再問了。”

“哈哈哈哈!好!死丫頭聽見了吧!!哈哈哈哈!!”司決明真的得意死了,感覺一輩子沒這麼爽過。

“哎呀!”虞千洛皺着臉,抓着長孫千裡肩膀一直搖,“千裡哥哥!你氣死我了你!!”

聽着虞千洛的語調都帶哭腔了,長孫千裡一下子又皺眉了,兩個大男人,竟然合夥欺負一個小姑娘,長孫千裡趕緊站起身摟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别生氣了,我帶你去玩兒。”

虞千洛轉過身,“不去。”

長孫千裡睨了一眼還在笑的司決明,司決明抿了抿嘴,又用手輕輕捂住。

長孫千裡轉頭又哄了幾句,怎麼也不見好,轉眼看見宿風的身影走上前,宿風拿着信封遞給虞千洛,道:“狗祥吟的信。”

虞千洛闆着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了,“真的?”接過後趕緊打開了,嘻嘻哈哈地坐在石椅上觀看,長孫千裡松了口氣,到底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長孫千裡和宿風也圍坐在了石桌邊,片刻後,宿風道:“狗祥吟說什麼了?”

虞千洛看着信紙,提了提嘴角,說道:“她說她過得非常充實、忙碌,在軍營學了很多東西,受益匪淺,說想念我的話,最後問大家安好。”

宿風道:“就這樣?”

“哦。”虞千洛看着信紙最後,又說道:“她還說了句,狗宿風等她回來之後,就有能力治好你的狂犬病了,叫你再挺挺。哈哈哈。”

宿風一下子把信封拿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還真是!氣的要把信撕了,“狗祥吟!”

“哈哈哈!”虞千洛一把奪過了信紙,“你怎麼突然犯病了!祥吟都讓你再等等!”

宿風擡腳繞到她那邊,要去搶信紙,虞千洛趕緊站起身,繞着石桌轉圈,說道:“哈哈哈!誰讓你上次寫信罵她的!”

“是她先罵我的!”

“哈哈哈!”虞千洛把信放進了自己衣襟裡。

宿風無奈隻得坐回石椅上,撐着臉頰一臉郁悶。

虞千洛笑着圍着石桌坐了下來,四人圍坐在一起,司決明手指伸到棋盒裡無聊地撥弄棋子,一副懶洋洋地樣子,随口說道:“祥吟現在還挺厲害的,軍醫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長孫千裡也說道:“嗯,她現在職位,生命安全應該也有所保障了。”

虞千洛道:“為何?”

“廢話,軍醫可是塊兒香饽饽。”司決明劃拉着棋子。

長孫千裡看到虞千洛停頓的樣子,說道:“是的,軍醫比較珍稀,就算兩軍交戰,使得有一方戰敗,他們也不會殺了敵營中軍醫。一般都會收了為己所用,要是醫術高超說不定還能混的不錯。而且軍醫與普通大夫有所不同,戰場上的形勢容不得他們好生看治,所以他們的急救方式都是非常直接了當,甚至會手伸進皮肉裡找出斷裂的血管進行打結,心跳快停了的時候,手可能會直接伸進胸腔抓捏心髒,刀口大到止不住血的時候,會用烙鐵直接把傷口燙上,所以司決明說厲害。”

“啊”宿風驚道:“竟然這麼兇殘的治療方式。”

虞千洛垂下眼簾,說道:“是啊,祥吟受的了麼。”

司決明把棋盤上的棋子擺弄成了“千裡”兩個字,又随口說道:“她既然挺到現在,沒有跑回來,那不是顯而易見麼?”

“哦。”宿風道:“那狗祥吟還挺厲害的。”

“嘻嘻。”虞千洛笑着道:“那當然啦,她可是我的人,到哪裡都厲害,就是那地方太苦了,想她回來。”

“哼。”宿風說道:“她那人見色忘義,早把你忘了。”

虞千洛大聲道:“你胡說你!”

宿風撅了撅嘴,又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對了,王爺,王府新到了幾把寶劍。”

斷水劍被司決明封在了兵器庫,長孫千裡因此沒有了佩劍,但是現在生活比較閑散安逸,所以長孫千裡也不急着再尋一把。司決明此前也帶着他看了王府的兵器庫,沒有特别中意的,也就等着來日再尋合适的。這件事也就落到了宿風頭上,一直留意着。

“哦?”司決明看向長孫千裡,提了提嘴角,說道:“去看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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