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觀是什麼樣的?"
[你打算幫助他嗎?]議員問,[即使這可能會使你暴露?]
<撈一個也是撈,撈兩個也是撈。我沒辦法坐視不管嘛>
我走進電梯,按下了負一樓的按鈕。
[…是你會說的話]議員似乎決定了什麼,輕快地說,[那就盡管去做吧,室友,我站你這邊]
诶?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說這種令人感動的話?
電梯門向一邊滑開,我的目的地到了——
"腦模塊陳列室。"
我讀出門牌上的名字。
除了"病人",我有時還會給另一類機子做手術:自願來讓渡機體的"一次性用品"。
——惡,我讨厭這個稱呼。
"一次性用品"通常會有兩種下場,被議會或功能主義委員會拿去幹一些不可見人的勾當,或者被丢到"腦模塊陳列室"給新手學員練習用。
我打開陳列室的大門,一排排書架似的收納櫃展現在我眼前,容器散發出幽幽的綠光,将我白色的光學鏡也染成了綠色。
"三天前…三天前…啊,在這裡,就是這個頭雕。"
探針伸出,紮進腦模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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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前面,坐在長椅上,我把他的腿修好了。"我看向身旁的機子,"但他并不是你這具機體的火伴,是否與他相認由你決定。"
"謝謝你,醫生——而我永遠都會是他的火伴。"
我站在小巷裡,看着這對火種伴侶重逢後喜悅地相擁。
這是我看見,并阻止的悲劇。
——而我沒看見的呢?"學院"…議會和功能主義委員會,又造成了多少悲劇?
做出改變并不困難,有時你隻是需要一點來自外界的、小小的推力。議會現在還不能出問題,那麼——
"我有一個好主意,"我露出得體的笑容,"我們把'學院'揚了吧。"
[沒有比這更好的主意了]議員興奮地說,[——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還需要更多助力,但不會太晚。"我打開内線。<前輩,你之前說我的收集進度是2/3?>
<你打算聯系霸天虎了嗎?>
<不,>我回答,<我打算讓進度變成3/4>
我打開傳輸界面,将一份列表傳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