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黃毛呢?”
有兩個人把黃毛押了過來,扯下他嘴上的膠帶後,他用很陰狠的目光看着我。
“呀,别這樣嘛,我可沒有動你們的利益哦,而且也沒有把你怎麼着。”
“你想怎麼樣?”黃毛眼神依舊,隻是語氣冷靜,沒有嘶吼也明顯的惡意。
和剛剛那個炮灰描述的不一樣。
“我?我想和你們老大做一筆生意,需要你幫忙傳個話,就說——事成之後我們願意分享利益。我們port Mafia說到做到。”
*
“太宰大人,這樣就可以了嗎?”仁川跟在我後面問道。
他膽子大,一般人因為太宰治的原因都不會問我這種問題,或者也可以說是因為我在同事面前高冷(社恐)
“Mafia的名義是很重要的東西,雖然Mafia燒殺搶掠,但是Mafia很重視信用,我以portMafia的名義和他們老大做交易,他不會不來。”
就因為port Mafia的勢力,不管最後是談得攏還是談不攏,他都會來,且由于port Mafia的名義,他相信我不會因為談不攏一怒之下和他起沖突。
組織C參與龍頭戰争甚少,但是他們掌握的貨物的渠道比一般的小組織大,幾乎有十分之七個先首領在時的那麼大。
但是他們組織規模卻遠不及portMafia,他們的貨都是提前商量好了買家再從别的國家偷渡來的。
他們的武器是國外的走私犯提供的,供貨穩定。
“武藏,我的保溫杯裡記得加枸杞。”一想到要和這樣一個生意人談生意就害怕的不行呢。
追求穩定,懂取舍,野心不大……說不定還有一個幸福的小家呢。
手底下的人也聰明,倒是把他們老大的穩妥學了不少。
這種人可不能動他的家人呐,最好也不要傷到他的下屬……
“武藏,這種老大就是值得跟随的啰。”
“诶,那boss……”
“森先生是C老大可以跟随的人,嗨呀,沒有能力的人在森先生那兒是不會被珍惜的。”
仁川是新人,雖然已經成為了我的副手,但是首領也絕不是他這種人可以議論的,意識到之後他趕緊噤了聲。
我嘬了一口保溫杯裡的熱水,感歎了一下“想吃冰激淩了。”
“吃了熱的吃冷的會肚子疼,而且現在也沒有人賣冰激淩……”
“武藏……閉嘴。”
失去了顔色。
*
“織田作——晚上好。”
“晚上好,絨。”織田作坐到我身邊,讓老闆上了一杯酒“今天沒和你哥哥一起來嗎?”
“因為哥哥他今天有事兒,所以我可以自己來喝酒了,我也不打算久待,等一下就去和人談生意。”
“現在已經被訓練到能喝酒的地步了嗎?”
“啊哈哈哈,沒有哦,因為喝醉的感覺太開心,所以反而會避免喝酒呢。”
“為什麼?”織田作難得升起了好奇心,側眼看了看我。
織田作的前身份是個頂尖的殺手,他的感覺一向敏銳,但是為了不惹麻煩他通常會選擇對這明顯不對勁的地方忽視。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看起來就知道對我的事情感興趣了,如果不能流利地把謊話說出口的話嫌疑就太大了。
而且我也很不想對太宰治難得的朋友說謊,特别是格外天然的織田作,騙了他讓人良心痛啊。
要說嗎?要把其實我很珍惜這種快樂所以想把這種快樂留着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品嘗——這種話說出來嗎?
不行,我的自尊不允許輕易向他人坦白自己的軟弱,要是把這種話說出來了不就像是直接向别人說:
其實我是個很缺愛的人,連這點快樂都想珍藏起來的人——嗎?!
“因為中也告訴我酒量不大的人喝起酒來對酒的滋味會更有體會呢。”
“啊,是那個中原中也嗎?”織田作喝了一口酒“他的弟弟文也在我們底層人員這裡被奉為‘無敵的中也大人唯一的弱點’呢。”
“文也是個好孩子,他的性格和剛出生的嬰兒差不多,像是一張白紙,不過他的學習能力很強,總讓人覺得這就是中也以前的樣子了。”
提到文也,出于我的職業習慣不自覺就開始分析起來了。
“……”這個時候犯什麼職業病啊“總之,文也是個好孩子,絕世好孩子。”
織田作聽了我的話,又呷了一口酒。次數略頻繁,應該是感到有些不自然。
“好孩子的标準不是隻有一個的。”
中原文也是個好孩子,但是好孩子的樣子不應該就是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