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想到啊,看來回去後要給蛞蝓安排更多任務做懲罰了。”
中原中也的放任不管也說明他是真的相信太宰絨不可能傷害太宰治。
“連蛞蝓的事情都算到了,絨做的真不錯啊……”
“是吧?嘿嘿。”
*
太宰治對自己的這個妹妹向來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
不能像對待芥川一樣對待妹妹,因為她沒有變強的執念,她隻想呆在他身邊。
很多時候,她隻是單純地在渴望着愛,朋友的愛,親人的愛……
但是作為太宰治,雖然他不認為自己具備愛人的能力,隻能學着别的好哥哥的樣子對待她。
模範化又标準化,雖然有些時候會顯得僵硬,左右還是能夠應付絕大多數場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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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容易心軟,這不是危言聳聽,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很溫柔的人。
她知道的。
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利用這份心軟,讓他自己主動留下來,不然誰也攔不住他。
“哥哥,留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自從太宰治當上首領後,絨就再也沒這樣撒過嬌了,她似乎堅信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讓首領的威嚴掉一個台階。
“就算你這樣說也是沒用的,把我放開,我要去工作。”
“哥哥,你的工作我也可以幫忙解決的啊,休息一會兒吧,就一會兒,好不好?”
依舊是撒嬌的語氣,太宰治終于沉默了,他的内心不可質疑地産生了動搖。
“嘿嘿,哥哥最好了。”她一臉幸福地把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
*
于是,太宰絨代替太宰治坐在首領的位置,平時首領處理的文件由她和最高幹部中原中也共同分擔,實在拿不定主意的則交給密室裡的太宰治處理。
這樣下來竟然讓整個Mafia的運轉和太宰治在位時相差無幾。
太宰絨從不限制太宰治在密室裡幹了什麼,躺一整天也好,玩遊戲,讀書也罷,隻要他不離開怎麼樣都行。
有一天,太宰治讓太宰絨跟他一起去一個酒吧玩,太宰絨欣然接受,于是他們遇到了一個紅發的男人——織田作之助。
……
“……突然想起來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來酒吧呢。”
“是啊,雖然是Mafia,但是意外的是個乖孩子嗎。”
“連我自己都好意外原來我是個乖孩子來着……你好?這位先生,這個酒吧好像很偏,這麼久了您是除我們外的第一個到來的人呢。”
織田作之助謹慎地坐到他們身邊,見他遲遲不願意說話,太宰治便招呼老闆給他上了一杯酒。
——恰好是織田作之助最可能點的那種,他把心裡的懷疑按下,決定繼續試探這對兄妹。
那時我已經喝了兩口酒,意識迷迷糊糊地趴在吧台上,突然舉起雙手喊道
“就應該讓後輩們都來喝!”聲音變小“這樣就能看到他們出醜的樣子了……特别是仁川,他上回在我的餐盤裡加了芥末啊,芥末啊!”
突然轉頭對着織田作之助一臉求認同“我的中午飯,就被這樣毀掉了,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我不就是把經常捉弄他而已嗎,又沒有少給他發錢……”
睡了過去。
太宰治輕輕揉揉太宰絨的頭發,笑了“果然還是喝不了酒嘛。”
像是在懷念什麼似的,臉上的表情在不經意間顯得很溫和。
他也沒懷念太久,順勢和織田作之助攀談起來,一舉一動都像是個活潑開朗又有些奇怪的年輕人。
不可否認的是,一個睡過去的妹妹和少年的言行大大降低了織田作之助對對方的警惕,但是随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越來越覺得眼前人眼熟。
這很奇怪,不是嗎?他很肯定自己之前并不認識眼前這人,那他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人眼熟呢?
……
我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完全結束了,太宰治低着頭失落地用手指推着酒杯裡的冰球,看樣子這已經是他的第二杯酒了。
他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表情,在我這個角度怎麼樣都看不到他的臉。
“是朋友嗎?”
……
“是啊……雖然不知道你怎麼認識他的,不過我不在乎這種事,反正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很不錯,真好,今天遇見了一個很好的人呢。”
“呵,哈哈”他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隻能憋出這樣一句。
“你跟人家聊了多久了?大概一個小時了吧?一個小時60分鐘,你妹我才跟他說了三句話,所以别傷心了,我請你吃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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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的花語是愛而不得。
蒲公英在開花後,花苞位置就會長出白色的絨球,在風吹過時,絨球就會随風飄散,但是無法在特定的位置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