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服務員說明了來意後,姜争才明白他是過來點單的,她将遞過來的酒單看了一眼,頓時就被吓到了,什麼酒?要幾千塊錢一瓶?紀繁上班的地方是黑店吧!
好在,她上個學期末成績優異,拿了一些獎學金,因此她指着單子中最便宜的那一欄說道:“就這個吧!”
一打1664啤酒,在外面買估計五分之一的價格都不到吧。
過了一會兒後,服務員帶着酒來了,還配送了一疊小花生米,姜争讓他們先開了一瓶,自己則就這花生米喝了起來。
身邊沒有人同行,姜争又是第一次來,因此有些放不開,她盯着舞池上瘋狂沉浸的男女,腳下也跟着不住的打起了節拍。
她來的時候沒有告訴紀繁,她想給他一個驚喜,可真到這了才發現,“妖後”實在是太大了,紀繁能發現的了她嗎?要不直接和他說得了,于是她拿出了手機,正猶豫着要不要給她發個消息。
“小美女,無聊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玩手機呢?”一個男人坐在了姜争的對面,說話時還毫不客氣地抓了一把花生米送入口中,姜争懶得理他,翹起一張冷淡的臉,語氣生硬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有約人。”
說完還嫌不解氣,一下子就把花生米攬了過來,那個男人剛想再抓一把被撲了個空,突然就笑了,“怎麼了,舍不得啊,看不出來你個小妞還挺硬氣呢?”
怎麼?這酒吧的男人搭讪都是這樣?也太沒水準了吧!
姜争也懶得和她糾纏,便假裝去上廁所,暫時逃離了出來,順便在店内繞了一圈,可一點沒見紀繁的身影,她心裡正奇怪呢,不一會兒便繞回了原點,她隔着遠處一看,那個男的竟然還在她的位置上!
于是,她招了招手,叫了個服務員請他走開,可服務員過去後低頭和他說了幾句話卻就又回來了,服務員說:“那位男士講他在這裡是等人的,所以我們也不好趕他走。”
說話間,姜争看見那個男人竟然打開了她的一瓶酒喝了起來。
豈有此理!士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姜争飛快地跑了過去,在桌面上狠狠地一拍,“你有完沒完?”
那個男人顯然是被吓了一跳,但擡頭望見是姜争後,便又馬上換了個臉,一臉滑頭的樣子可真叫人作嘔,他露出他那一口充滿牙黃牙漬的嘴說:“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美女啊,你剛剛那麼兇幹嘛,坐下來,坐下來說話嘛!”說話間,就把姜争拽住,要讓她坐下。
可姜争對這一動手的行為表現的十分抗拒,但力氣又沒人家大,所以一來二去撕扯的十分難看。
就在這時,離他們大概5米的距離,夏苗苗就站在那裡,她剛剛早就把發生的這一切看在了眼裡。
隻見她燙着個大波浪,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笑了一會兒後,便拿起了手機,連拍了好幾張,“哼!還女神呢,好學生還在酒吧裡和男人拉拉扯扯,我看你還裝不裝的下去!”
拍完後,她便放下了手機,徑直往事發地點走去。
姜争覺得這次應該是碰到硬茬了,怎麼甩也甩不掉,不過她自己也是個不好惹的,她瞪着她那雙鋒利的眼睛看向了對方,以示警示,若還不放手的話,她就準備拿起啤酒和他同歸于盡。
“放手!”
“哎呦,你還挺能吼,你再吼一聲我聽聽!”
姜争見對方冥頑不靈,便抄起了一瓶酒要砸向對方,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正到了最高點要下落時,突然來了一股相反的力,将她的動作給制止住了,于是她看向了旁邊,竟然是個女生,可等了一會兒後,就又反應了過來,驚呼一聲。
“夏苗苗?”
對方見到她不屑的笑了下,奪走了她手中的啤酒瓶放在了桌面,她上下打量着姜争,故作驚訝地說道:“天呐,我沒看錯吧,姜争竟然還能來這種地方?”
什麼意思?
姜争顯然沒反應過來。
“你看着我幹嘛,傻了?”說完後,夏苗苗便從包裡拿出了一盒煙,她擺弄着她那雙blingbling的長指甲點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轉頭便對那男人說:“放手吧坨子哥!”
姜争的手臂頓時松懈了下來,她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才終于恍然大悟道:“你們認識?”
夏苗苗不回她,隻是嘴角帶笑,挑釁地看着她,姜争明白了,大聲叫到:“夏苗苗你有病是不是?”
“啪”的一聲,姜争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臉上火辣辣的,夏苗苗這一巴掌打的可真結實。
反應過來時,她正準備還擊,旁邊的坨子哥見狀,馬上抓住了她的兩隻胳膊,讓她不得動彈,夏苗苗看着她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覺得十分的解氣,賤兮兮地說:“看吧,這就是罵我的下場,不過我大人有大量,準備饒過你,你給我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跪下說。”
姜争剛想說句“你做夢”,但現在的情況顯然是對她更不利的,于是她又把這句話給吞了回去,直直地望着她。
“看我幹什麼,說話啊!不說也行。”她掏出手機拿出了剛剛拍下的照片滑動着:“我可要把這些照片發到網上喽,那到時候大家會怎麼看你啊,同學老師會怎麼看你啊......”
“啊!”話還沒說完,夏苗苗便一聲尖叫,剛剛一個不注意,姜争便踢腿打翻了她的手機,等撿起來的時候,已成了一塊闆磚了,這下,可把她氣的夠嗆,眼睛紅着叫到:“姜争!我要跟你沒完!”
說罷,便給了坨子哥一個眼色,他押着姜争,準備把這事放到外面解決。
他們走着,眼見着就快要出門口了,卻突然來了一撥人将他們圍住,三個人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就在這時,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挺拔潇灑,正緩緩地朝他們走來,3個人都同時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隻見那人從暗處走到了明處,他面上的五官開始慢慢凸顯,立體的輪廓下,勾出了一雙桀骜攝人的丹鳳眼,那雙眼正幽幽地看着他們。
這人不是紀繁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