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星教總部。
夏油傑單手支着額頭,一臉生無可戀。
“悟,你什麼時候回高專?”
上周,他和悟去見了小佐那個小孩兒,回到盤星教總部,弟子說有人寄來一個大箱子,指名要給他和悟。
兩人都好奇是誰寄來的,夏油傑心裡有隐隐猜測。
箱子裡的東西對他和悟都是有用的,還是他們正缺的。
接下來的一周,他無比後悔。
好奇心百無一用。
好奇心讓他在接下來的一周差點兒死在床上。
真田健太郎!
招惹小孩兒明明是悟,他這是受了池魚之殃。
一名穿着盤星教道服的弟子雙手捧着一封信進來,對于房中的五條悟不敢擡頭看一眼。
“信是給誰的?”
夏油傑問了一句。
“是五條先生。”
“給我的?”
五條一步跳過來,把信拿過去。
夏油傑對送信的弟子揮手,讓他退下。
五條悟看了看封面,打開了信。
心裡面隻有一頁資料和一張照片。
五條悟臉上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是真田送來的?什麼事?”
夏油傑微微欠了欠身。
五條悟把手裡的信遞到他手裡,順勢從身後将人抱在懷裡,腦袋擱在夏油傑肩膀上撒嬌。
“傑,你跟我一起去吧。”
信裡隻說了一個人,乙骨憂太。
一個剛覺醒不久,實力強大的年輕咒術師。
因為覺醒時的咒力暴動,已經被咒術高監會關押起來,對外宣稱擇日處刑。
夏油傑捏着信,半晌沒有說話。
“你一個人去吧。你在我這裡這麼多天,我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夏油傑說着從榻上起身,把手裡的信遞給身後的五條悟。
“真田送了這樣的信來,你去的時候多長個心眼兒。高監會裡都是什麼人,你清楚的。”
這麼多年,高監會沒有對五條悟的行為指手畫腳,很大一半是五條悟在咒術界的身份。
五條家在咒術界的身份尊貴,但這一代,出了五條悟這個咒術界最強,卻在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咒術師,難免後繼無力。
而像他這樣沒有背景後台的咒術師,如果不能被高監會所用,等待的後果隻有一個。
捏着五條悟的下巴,把他腦袋拉下來,夏油傑咬破了五條悟的嘴唇,血腥伴着唇上的刺痛,讓人難忘。
“我會在這裡等你,悟随時可以來。”
比起成為彼此的軟肋,夏油傑更希望他和五條悟成為彼此堅實的盔甲和後盾。
咒術高監會高高在上千年習慣了,已經受不了被人違逆。
它沒有動手,隻是在蟄伏等待合适時機。
咒術師的欲望隻是不會産生咒靈,但欲望的恐怖會滋生怪物。
赤井秀一站在人群中,望着廣場上空的巨大屏幕,上面正在轉播今天武道大會開幕式。
屏幕上舞劍的少年,他覺得在哪裡見過,卻想不起來,好像缺失了部分記憶。
他接到秘密情報,黑衣組織在九州有計劃,日期在武道大會開幕那天。
他提前一天來了九州,不料行蹤洩露,昨天還被琴酒帶着人圍堵。
後來是怎麼脫困的?記憶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塊。
他隻記得今天早晨他坐在前往武道大會會場的公車上,像是從一場夢中醒來。
夢中經曆了什麼,他全然不記得。
“小佐,小佐……”
後台,小佐被一個同齡小孩兒給纏住了。
小孩兒名字叫做黑尾壽,是武道大會贊助商之一黑尾會社社長黑尾大木的孫子,目前在九州的獅子樂國中上國一。
黑尾壽自小就對武術感興趣,可惜一直以來都沒有遇到名師。
武道大會是面向全國的武道比賽,最低參賽者年齡要求十六周歲,他年齡不夠,還是纏着祖父來了福岡,看看别人比賽也是好的。
說不定,就能在武道大會上拜得名師。
看過了小佐在舞台上的劍舞表演,這小子好像完全忘記了拜師的事兒,隻想着跟小佐交朋友,滿眼星星。
作為評委,真田健太郎并不能時時刻刻陪着小佐,見他“交”到了朋友,對他揮揮手,讓他和新朋友四處去逛。
黑尾壽自告奮勇,“福岡我來過很多次了,我可以給小佐當向導。”
話是這樣說,黑尾壽和小佐離開大人的視線,黑尾壽就變了“嘴臉”。
雙手合十,深色皮膚襯得他眼睛很亮,黑尾壽對着小佐深深鞠躬,“小佐,來和我打一場吧。”
小佐笑着看他,雙臂抱胸,做出一副不滿的模樣。
“啊,你和我交朋友,就是想和我打架?”
“沒有,我不是……”黑尾壽否認三連。
“小佐不想和我比賽,我們也是朋友。”
被拒絕了,黑尾壽有點兒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就自己調整過來,熱情地給小佐介紹福岡。
“小佐你想去哪裡逛?”
答應了要給青學衆人和迹部帶禮物,小佐沒想着往遠處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