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琴酒握緊的手機,突然發出“滴答”一聲。
是收到新郵件的提醒音。
琴酒點擊開這封署名是“組織BOSS”的新郵件,看到了裡面的内容。
組織BOSS:「不,他就是藥酒。不惜代價,抓他回來!」
琴酒:“……”
他不是。
琴酒承認自己有時候會出現臉盲,并且從來不記得死人的臉。
但是,組織BOSS不可能會臉盲。
BOSS身邊的那些人,更加不會臉盲。
隻是現在……
剛剛還在惱怒自己認錯人的琴酒,眼神複雜,動作忠誠地回複了郵件:「明白。」
「從今天開始,這個用劍的白衣男人,就是藥酒,是組織的在逃叛徒,我會将他重新抓回去。」
敞篷款的老爺車不遠處,同樣停着一輛正在等待綠燈的箱式面包車。
車廂内,貝爾摩德頂着一張易容臉,正用做了紅色美甲的手指,不斷滑動着鼠标。
在她座位前的固定桌子上,擺放着一台大尺寸的筆記本電腦。
電腦的屏幕上,正循環播放着白衣青年劍劈子彈,并躍下三樓追殺琴酒兩人的視頻。
這是之前的時候,琴酒和伏特加身上佩戴的攝像頭,以及其他組織成員提前安裝好的攝像頭,所拍攝下來的現場畫面。
這些現場視頻,不僅是傳輸到了貝爾摩德這邊,還同時傳遞回了組織BOSS那邊。
在白衣青年追殺琴酒的時候,貝爾摩德完全被震撼了,不敢相信自己在屏幕上看到了什麼。
直到她同時接收到,琴酒和組織BOSS“立刻撤離”的命令。
她這才帶着組織的首席科學家,以及其他的組織成員,迅速從那棟居民樓中撤退。
這段屏幕上的視頻,貝爾摩德已經來回看了三、四遍,卻依舊難以置信。
她一直認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組織實驗成果,就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奇迹了。
但是誰能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白衣青年這種,神話故事一樣的人物。
這真的還是人類嗎?
在貝爾摩德旁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實驗服的半秃頭中年男人。
男人胸前挂着一個名牌,上面寫着“科研組組長——白蘭地酒”的字樣。
此時,白蘭地酒和貝爾摩德一樣,同樣在緊緊盯着屏幕。
他一邊瘋狂地往嘴裡塞巧克力,一邊有些神經質地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這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動作。”
“這也不是地球上的生物能夠擁有的速度,這根本不符合科學定律!”
但沒有多久,白蘭地酒就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他手裡的巧克力都被激動到捏碎。
白蘭地酒随手扔掉,又從口袋裡拿出新的巧克力,撕開包裝袋繼續往嘴裡塞。
他那張平凡的臉上,表情逐漸從抓狂變成了狂熱。
他的聲音開始發顫,喃喃自語道:“不、不、不,是我錯了,我錯了。”
“這個、這個用劍的男人,才是人類真正該有的樣子,真正該進化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我發現了,我發現能夠推動人類真正進化的實驗體了!”
“一個超人類實驗體,哈哈哈哈!”白蘭地酒開始神經質地大笑,手上的巧克力碎屑灑了一地。
坐在左側的貝爾摩德,被這道刺耳的笑聲驚醒,不耐煩地往旁邊挪了挪,距離遠了一點。
貝爾摩德很想開口諷刺幾句,并讓這位組織的首席科學家閉嘴。
隻是,想起白蘭地酒在組織BOSS心中的地位,貝爾摩德有些不耐煩地,用做過美甲的手指敲了敲鼠标,忍住了。
路口的綠燈亮起,箱式面包車緩緩發動,開始提速。
貝爾摩德正準備再次用鼠标拖拽進度條,重新看一遍視頻。
但就在她的手指即将點動鼠标時,她的雙眼卻倏然變得迷茫空洞。
旁邊座椅上的白蘭地酒,神經質的笑聲同樣戛然而止。
幾秒鐘後。
白蘭地酒皺起眉,他拍拍自己身上的巧克力碎渣,疑惑地道:“奇怪,我們今天是出來幹什麼的?”
貝爾摩德眼神中的茫然空洞,開始消失不見。
她不自覺關閉了筆記本電腦,甚至忘記了準備再次觀看視頻的事情。
貝爾摩德對着白蘭地酒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道:“白蘭地,你已經這麼忘事了嗎?”
“我們今天是過來确認,藥酒是不是真的藏身在這裡的。”
白蘭地酒聞言,似乎懵了一下。
他詫異地道:“确認?我們不是來觀看藥酒被處死……”
白蘭地酒的眼神,猛然恍惚了一下,臉上表情一片空白。
随即,他喃喃自語地道:“對,我們是來确認藥酒的真假的。”
“他從組織的實驗室叛逃了,還帶走了組織最頂尖的實驗成果,是組織最大的叛徒,我們必須找到他!”
貝爾摩德懶得搭理他的神經質,打開手機,查看起今天的國際新聞。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着今天的日期——11月6日。
之前雙方交戰的破敗小巷,此刻早已被幾輛警車包圍。
一群警察正在跑進跑去,認真地調查現場。
小巷入口旁,停着一輛不起眼的黑色私家車。
一位黑色短發,眉毛奇特,表情嚴肅的西裝男人,正坐在駕駛座上打電話:“……是的,降谷先生。”
“根據現場痕迹來看,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槍戰。”
“按照目擊者的描述,那群從這裡逃走的人,很像您讓我們關注的黑衣組織成員……”
臨近傍晚,夕陽斜下,餘晖灑落。
距離小巷不遠處,一家奶茶店門口。
西聽瀾嗅着傳來的奶茶香氣,低頭盯着手裡的錢包,沉默地站在原地。
琴酒,你的錢包看上去這麼鼓囊囊,裡面的這一疊鈔票,卻隻夠買一包煙?
連一杯珍珠奶茶都買不起?!
西聽瀾,面無表情,眼神失落。
這個叫琴酒的男人,難道平時都是不吃飯的嗎,一天到晚隻抽煙?
西聽瀾翻翻錢包裡的一堆銀行卡,思考了幾秒,忽然把目光望向了街邊。
那裡有一家看上去就不太正規的店鋪,門口甚至還守着兩名高壯的保镖。
西聽瀾的腳尖點了兩下地面,轉身走了過去。